她一邊說,一邊越過盛宴,剛走過半個身子,手腕就被盛宴扣住。
盛宴手很大,手腕在他掌心顯得嬌小,他需要大拇指壓著唐泓亦的掌心,四指貼著她的手指才能牽住她。
“別裝了?!?p> 唐泓亦裝傻充愣,“裝什么了?”
“你沒吐我衣服上。”盛宴說。
“我就知道!你騙人。”
她義憤填膺,絲毫沒覺得自己不占理。
盛宴勾起眼尾,眼底都是得逞的笑意,“騙你什么了?”
“……”唐泓亦愣住,“什么什么?”
“不愿意說?”盛宴問。
唐泓亦心如擂鼓,背后脊柱有滴汗?jié)n順勢滑落,“不就是騙我耍酒瘋嗎?我自己知道,我酒品可好了,沒發(fā)瘋過。”
“倒是希望你瘋一次。”
盛宴落下這句話,手上一松轉(zhuǎn)身打開了屋門,“走吧,不需要你賠錢?!?p> 門順著他的離開慢慢關(guān)上,卡槽輕響。
門又將兩個人隔絕開,唐泓亦站在門后,腳步頓住動彈不得。
腦袋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眼神淡淡的盯著那道門。
還沒思考個所以然來,門忽地又被打開,盛宴卡著門把手,滿臉嗤笑地說:“賴著不想走了?”
唐泓亦瞳孔一點點被放大,背后有些黏糊糊的觸感,脖頸像是被人捏住的小貓,如今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這是什么感覺,就好像還沒洗澡就被迫蒸了一頓桑拿,不僅沒放松,熱氣還上頭了。
熱的人心慌意亂。
她邁步前看了眼室溫,二十二度。
*
“別擔心,人我都接到了?!?p> “你好好記詞,一會別給我磕磕絆絆的?!?p> “行了,我們馬上都到了?!?p> 耳邊嘰嘰喳喳絮叨個不聽,唐泓亦坐著車里就顯得漫不經(jīng)心,還有點心不在焉。
表情冷淡的看不出情緒,視線也一直游蕩在窗外,眼神時近時遠,直到耳邊一道聲音傳進來。
“唐小姐?唐小姐?”
“啊嗯?”唐泓亦回眸,側(cè)過腦袋,“怎么了?”
坐在身側(cè)的是江寒的經(jīng)紀人,名叫宋屈朝,他眉毛很粗,像是兩道胡渣長錯了地,長而彎,勾著有些滑稽,“唐小姐,一會進了采訪室,可能需要你保持安靜,你也知道的,晚點嘞江姐還有一個雜志圖,需要等久點?!?p> “好?!边@些唐泓亦都聽江寒說過,規(guī)矩自然知道,“沒事,實在不行我坐車里等?!?p> “不是這個意思?!彼吻筛尚α寺暋?p> 話題停住了,車子駛進拍攝地點,唐泓亦動了動,身邊宋屈朝還是一臉糾結(jié),要說不說的樣。
唐泓亦以為是經(jīng)紀人擔心,便開口說:“要不我車里等吧。”
“不用不用,進去吧?!彼吻蜷_車門,給她讓了個位。
她作勢鉆下午,走到電梯內(nèi),實在受不了宋屈朝別別扭扭的樣:“你到底想說什么?”
宋屈朝憋不下去,聽她一問掏出懷里的名片,“唐小姐,你有沒有興趣當藝人?”
他只是從唐泓亦上車時,被顏值震驚到了,縱然娛樂圈十幾年,見過太多美色,他的審美早就固定下來。
江寒就是他固定審美中,大眾最喜歡的長相。
不出挑,但是夠秀麗。
然而那么多美女云集的場所,他還是被一個素人驚艷到,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依舊美的不可方物。
皙白的肌理白里透紅,狐貍眼垂著流星美盼,五官就跟精致的瓷玉,慢工細磨出來的精品,看似溫和的柔目卻帶些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