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起氣來的盛宴,渾身很冷,氣場都陰森下來。唐泓亦不免都被嚇了一嚇,隨后,有點開心。
渣男的白月光的白月光,罵白月光,莫名有點爽。
有種姐姐我揚眉吐氣的錯覺。唐泓亦饒有興趣的雙手交叉抱拳,“是是是,你最高貴,敦煌來的比不起?!?p> 盛宴愣了幾秒,低頭含笑。
蘇合香反應(yīng)了好久,這才明白,唐泓亦在罵她壁(屁)畫(話)真多!
她哪受得了這氣,頓時腦子都充血了,“唐泓亦你以為你誰啊,不過就是個小編劇,只要我想,我能讓你一輩子寫不了!”
“哎呦,那我可太怕了?!碧沏鄵P著笑臉,狐貍眼狡黠,“勸你早點動手,不然腎上腺素飆升,容易猝死?!?p> “你敢詛咒我!我要告訴爸爸,你居然敢詛咒我,我要你拍不了這戲?!?p> “罵不過就找爸,你是小孩啊,行走吃飯都要人陪?!?p> “泓亦!”關(guān)思祖攔住她。
每次罵到起勁總有人來攔架,唐泓亦忍了忍,“你要是想當(dāng)好人,就從這滾出去,假惺惺的膈應(yīng)誰,活成你這樣得有多失敗?!?p> 不知道哪句話戳到關(guān)思祖了,他默的住嘴。
蘇合香震驚的姿態(tài)寫滿了臉,眼睛瞪的很大,沒有說話。
空氣一度陷入沉默。
唐泓亦感受著氣氛逐漸退散,溫?zé)岜焕湟獍?,可能會出事時。盛宴突然腳一橫,站在唐泓亦的跟前,一手朝后拉住了她,將她完全攔在身后。
她抬起頭看了看,盛宴的背影看過無數(shù)回,這次卻讓她由心震了震,后脊的骨頭隨著說話聲微微動彈。
盛宴說:“可以了,關(guān)思祖帶她回去,有事晚上再說,別在片場鬧事?!?p> “盛宴,你居然還幫著她,你到底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湯,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的!”蘇合香滿是震驚,看向唐泓亦只有怒意,“而且她還罵思祖……盛宴,你真的瘋了,要是爺爺知道,不會讓你好受的。”
關(guān)思祖悶著腦袋,拉住蘇合香讓她安靜,說:“香香,走了?!?p> 蘇合香看了眼,居然聽話的跟著走了。
唐泓亦愣了好幾秒,從剛才的對話中抓住了中心,蘇合香說她罵關(guān)思祖?
她承認(rèn)罵了。
但是她沒想到剛才那段話會引發(fā)連鎖反應(yīng)。
她仔細探究著每一句話,回憶起關(guān)思祖在最后一句話時,稍微愣住,然后沉默著。
所以最后一句話扎到他的心了。
活成你這樣得有多失敗……
唐泓亦拉了拉盛宴,低聲問:“關(guān)思祖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失???”
盛宴凝眸,稍微滯了幾秒,最后默許了。
她涌上一股清流,滿是爽朗的笑了,“他還挺有自知之明?!?p> 盛宴默了話凝視她,隨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泓亦,開心嗎?”
“有點?!?p> 唐泓亦沒有掩飾心里的快活,都讓她花了五年,罵一句怎么了,還不該罵了!
她以為盛宴會勸她,誰知盛宴沉默了好一會,隨著周圍的聲音逐漸安靜下來,他才說:“那就好?!?p> 唐泓亦由心的笑了笑。
至少盛宴沒有勸她,這就夠了。
她知道剛才可能觸到關(guān)思祖逆鱗了,可她也很委屈,她花了五年,被騙了五年的感情,就算關(guān)思祖真的受了傷害,那她的傷害又找誰說理。
她很高興,盛宴是站在她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