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王夫人心態(tài)的轉(zhuǎn)變
王夫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后院的,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她感覺自己的心更冰涼。
不知何時(shí),一滴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但又被一只手擦了去。
王夫人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的手,是麒麟臂……
“老祖……”
王夫人心中茫然地呼喚。
金絲軟甲緊了起來,將王夫人的胸腹包裹,讓孤單的王夫人感到了一絲絲仿佛有人性般的溫暖。
不知何時(shí),王夫人臉頰蔓起一朵紅暈,但輕咬著下唇?jīng)]吱聲。
或許是風(fēng)寒露重,當(dāng)王夫人起身時(shí),身形有些搖晃。
王夫人心中喃喃:“老祖怎么可以這樣……”
三個(gè)石凳成三角形擺放,以往,在夜色徐徐時(shí),這是一家三口賞月的地方,可如今,兩個(gè)石凳干枯陰冷,另一個(gè)石凳水痕嫣然。
王夫人喘著氣沐浴過后,換上了衣衫,再次走出房間時(shí),被傷過的心已仿佛自動(dòng)愈合。
王夫人不敢向任何人說出這件事,只是在自己的心里嬌羞著,翻滾著,壓抑著。
女人至死,心中都住著一個(gè)充滿幻想的小女孩。
王夫人將厚實(shí)的里衣?lián)Q成了單薄的,里衣外面穿著的是金絲軟甲,仿佛一個(gè)剛被寵愛過的小媳婦一般步伐矜持又細(xì)碎地走過后院,邁出后院的一剎那,走了三步,王夫人開始大氣起來。
腰間的軟劍,超高的武功,一劍擊殺余人彥,一招制住勞德諾,又抓住岳掌門的愛女,都讓王夫人變得自信起來。
她開始在武林中對自己校準(zhǔn)。
又走過一道亭閣,王夫人已變得英姿颯爽,仿佛和之前判若兩人,林震南,在心中已經(jīng)變得微不足道。
只是那冷冽的目光中,在某個(gè)角落保留了無限的溫柔和羞澀,卻是對另一個(gè),不可描述的存在。
“娘,我和你一起去?!?p> 重新回到前院,鏢車已經(jīng)裝好,林震南顯得有些不耐,只是林平之依然擔(dān)心著母親。
王夫人的目光在林平之臉上頓了一下,僵硬的心略微柔和,到底是兒子,王夫人開口道:
“平兒你就留下,記得不要老是打獵嬉戲,如果學(xué)武,就跟你爹好好學(xué),或者去洛陽居住也可以,走鏢危險(xiǎn),娘還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p> 林平之怎么覺得這話像是道別,他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林震南阻止了。
林震南道:“夫人,走吧?!?p> 王夫人看都沒看林震南一眼,飄身上了馬,兩條美腿在裙下隱隱露出豐腴修長的線條,然后一夾,馬匹一聲嘶鳴,一輛輛載著幾乎是鏢局大半家當(dāng)?shù)溺S車魚貫駛出福威鏢局。
身上的金絲軟甲雖然有些清涼,但王夫人輕撫著胸口,卻感到了一陣陣火熱。
出了那種事,王夫人覺得自己不清白了,但卻癡狂的樂在其中。
她覺得,自己好下賤。
“老祖……”
王夫人迫不及待地在心中呼喚著老祖。
“叫我什么?”
葉御回應(yīng)著。
王夫人遲疑著,嬌羞著,然后赧然道:“哥,御哥哥?!?p> 葉御這才滿意。
其中發(fā)生的事情不足為人道,但老祖這個(gè)身份葉御已經(jīng)用合理的邏輯給拋掉了,王夫人也不得不認(rèn),他是葉御。
而且心甘情愿地叫御哥哥。
穿越一遭,葉御這才感覺,這才是人生啊。
麒麟臂使出辟邪,果然,誰都遭不住。
葉御沒想到他穿越以前的老本行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發(fā)揚(yáng)光大。
“敻兒,這次出來你還打算回去嗎?”
葉御在心中問道。
王夫人一身嬌美的衣衫,騎在馬上只感覺天高云闊,開朗、忐忑又期待的心情交織在一起,她在心中回道:
“御哥哥,只要御哥哥不拋棄敻兒,御哥哥讓敻兒去哪里,敻兒就去哪里。”
“只是,只是……”
王夫人忐忑又惶恐地不敢說出下面的話,唯恐葉御生氣。
“只是什么?”
王夫人咬著下唇,美艷的臉上一臉驚慌地道:
“只是,敻兒生育了孩子,又非處子之身,御哥哥您要是什么時(shí)候煩了敻兒,就讓敻兒做個(gè)婢女也好,不要趕走敻兒好嗎?”
王夫人美眸中盡是懇求。
她已經(jīng)深陷了。
無可自拔。
葉御沉默了一下道:“不拋棄?我只是玩玩而已?!?p> 王夫人立刻瞪大了美眸,一臉不可思議。
葉御隨后笑了一下:“放心吧,開玩笑的.……,我可舍不得?!?p> 王夫人頓時(shí)喜極而泣,在心中哀怨道:“御哥哥,您……您太壞了……”
王夫人的抽噎讓后面隨行的幾個(gè)鏢師不明所以,還以為夫人因?yàn)殡x開鏢局而失落,卻不知道,女人的心說變就變。
一個(gè)鏢師上前道:
“夫人,我們此行帶了這許多財(cái)貨,就算把整個(gè)青城買下都可以了,無論是什么事得罪了那余滄海,也足以揭過,想必很快就能返回,夫人何必如此傷心?”
王夫人沒有看那鏢師,剛才還討好忐忑的臉上掛上了清冷,旁人勿近的表情。
如果這不是跟隨多年的鏢師,王夫人一句話也不肯說。
王夫人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說了幾個(gè)字:“我知道了?!?p> 這些鏢師們并不知道,死的是余滄海的兒子,的確,這些財(cái)貨很多,多的足以她當(dāng)御哥的小女人,在一個(gè)繁華的城市買下一座豪華的院落,再雇些小廝小婢們,做那尋常婦人的生活,服侍著御哥,無論怎么樣,只要御哥玩的開心就好。
這些財(cái)物當(dāng)然是御哥的,就連她自己也是,那余滄海,他也配?
想到這兒,王夫人的心一陣火熱,恨不得立刻飛奔上青城,一劍殺了余滄海,再和御哥哥雙宿雙飛,只羨鴛鴦不羨仙。
王夫人臉上的紅暈更盛了。
在后面的鏢師們只看到王夫人一手拉著韁繩,另外一只手卻不見了。
王夫人咬著牙,貝齒仿佛欠缺呼吸一般上下細(xì)碎地打著顫,瞳孔放大,鼻翼急劇地吸張著,猛然間,馬匹抬起兩蹄,一聲嘶鳴,夾雜著王夫人的驚呼。
后面的鏢師們一陣愕然,一個(gè)鏢頭趕上來道:
“夫人,你沒事吧?!?p> “沒事?!?p> 王夫人側(cè)過臉去,掩蓋著狼狽。
御哥哥怎么在這個(gè)時(shí)候……太壞了……
徐徐的輕風(fēng)吹來,河邊青石上一條條小魚圍著,綠苔宛然,望之令人心生悠然。
已經(jīng)走了半日,王夫人武功高強(qiáng),但內(nèi)力卻不出眾,此時(shí)神情也不由有些疲憊。
吩咐鏢師們暫且在此地歇息后,王夫人墊下一展素娟,坐在青石上靜靜地望著水里。
遠(yuǎn)處的鏢師們就看到這仿佛是一幅美如畫的嫻靜美婦圖。
小河,游魚,以及青蔥的水草,令人幾乎忘記,這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