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停車的地方,魏叔叔和舅舅直接坐進(jìn)了周琛的車上,透過車窗對魏書忱喊道“書忱!舟舟坐你車走。”
周瑤應(yīng)了一聲就看向一邊的魏書忱問道“忱哥你車車咧”
魏書忱抬手一指旁邊的車走了過去。
周瑤很自覺的跟上去,路上就問“你真的被熏暈啦?”
魏書忱側(cè)頭看著她,白皙的臉上充滿了好奇。
“你就不怕那個人說的是真的?”魏書忱問道“惡鬼附身呢”
“不怕”周瑤搖搖頭表情認(rèn)真道“忱哥就是忱哥沒有附身過。”
“這么確定?”魏書忱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問道。
“當(dāng)!然”周瑤非常自信挺直了腰板繼續(xù)說道“忱哥你什么樣子我可是非常清楚的。”
“哦?”
“我什么樣子?”聽她這樣說魏書忱還真的挺好奇的。
“哎忱哥你嘴.....”突然一個激靈周瑤改口道“最英俊瀟灑,體貼面冷心善?!?p> “評價這么高?”一個轉(zhuǎn)彎道口,魏書忱轉(zhuǎn)過路口,聽見這么高的評價還有點不真實。轉(zhuǎn)頭看她也只是得到一個乖巧的笑容。
很好,是假的。
回到家周瑤拿出手機(jī)看了看,果然,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吃瓜人。
一路上周瑤已經(jīng)把大致的情況和那三人說了大概,于是群里炸了,各種討論。
最后三人一致認(rèn)為,李楓林應(yīng)該是瘋了,有妄想癥了。
因為她們看來魏書忱一點變化也沒有依舊高冷對他人平平淡淡,打游戲的時候除外。
魏書忱因為才清醒不久也回了家,閆素涵還是有些擔(dān)心,晚上做了很多營養(yǎng)價值很高的菜品。
被迫吃了很多碗飯的魏書忱吃撐了,飯后魏澄海表情嚴(yán)肅,準(zhǔn)確來說是自從回家之后就沒放松過。
“書忱啊,我們爺倆遛遛彎?!?p> 知道他有話要問,再加上真的很撐所以魏書忱也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
都是上市公司的大股東了,住的也是獨棟獨院的小型別墅,倆人繞著院子走著。
“都想起來了?”魏澄海先打破寂靜問道。
“我知道您想問什么”魏書忱知道那個老爺子絕對是說了什么的,記憶在他的腦海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叫魏書忱但是腦海里還有一段記憶是姻緣山的百年。
“我的確是您的兒子,但是我也有突然出現(xiàn)的不屬于自己的記憶?!?p> 魏書忱苦笑一聲繼續(xù)道“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恢復(fù)了記憶還是真的只是讀取了記憶?!?p> 魏澄海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他已經(jīng)快夠不到了,大抵是有些縮水了。
“其實你小時候和其他小孩一點也不一樣,不哭不鬧,只是板著臉發(fā)呆”魏澄?;叵肫鹉莻€時候臉上滿是懷念“和你同時期的孩子會爬了,你才會坐,而且坐著發(fā)呆,我和你媽就懷疑是不是生了個傻子,但是上醫(yī)院檢查也查不出什么,最后總結(jié)為自閉。”
魏澄海:“那年我和你媽帶著你出去旅游,去了萬音寺,巧了碰見了住持,住持見到我們第一句話就是,此子少一個東西,我們也不明白,問了他也不說只說天機(jī)不可泄露?!?p> 倆人緩步走著,魏書忱靜靜的聽著。
魏澄海說到這笑了起來“所以我和你媽認(rèn)為你大概是少了一根筋。我們那個時候已經(jīng)做好打算養(yǎng)你一輩子了?!?p> 魏書忱聽著心中也泛起了傷感,這是以前沒有過的,以前的他知道感情這種縹緲的感受但是卻不真切,但現(xiàn)在卻有了思緒。
不知不覺走了有一圈,院子邊正好有棵樹,下面還有戶外秋千長椅,倆人走過去坐下。
魏書忱扶著這長椅回憶說道“其實那個時候我和你媽并不信什么鬼神,但是發(fā)生在你身上的事又讓我們有了這種想法?!?p> “你十歲時還是像自閉的孩子一樣發(fā)呆睡覺,直到那天蘇家來了兩個孩子,你趙伯母帶著他們過來坐著,你媽領(lǐng)著你下了樓,在樓梯口的時候你就不一樣了,很神奇啊,如你媽說的,你那雙呆愣的眼里瞬間有了光點,甚至不用領(lǐng)著就可以自己走下樓梯來到客廳,看著周琛兄妹倆開始哭?!?p> 魏澄海說著眼眶就有些濕潤起來“那是你第一次哭。你媽媽很驚訝,那個畫面也很招笑,你哭還小的舟舟看見你哭她也哭,她哭阿琛哄她哄不住也哭,三個孩子一起哭。她們都是第一次帶孩子,加上你一直以來都沒哭過帶著也省勁,這下她們也手忙腳亂的。你媽說那個時候她真的也快要哭了,一是喜二是急的。打那之后你就像其他孩子一樣,吃、玩、跑會說話雖然依舊很省心但是真的變了樣子,像是身體突然注入了靈魂。自那之后你媽媽又帶著你去了一趟萬音寺,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說起這個,他是有印象的,那時候雖然小但是他記憶里一直很好,他記得那天母親帶著他去見了那個叫慧慈的方丈,那個方丈還摸了他的頭,說了一句得償所愿。
“你媽說,慧慈方丈說你還少東西,不過隨緣而已?!蔽撼魏@^續(xù)道“大師說話就是有那種你好像知道了又好像沒懂的奇妙感?!?p> “說了這么多,其實爸只是想和你說一句”魏澄海眼里是他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來過的慈愛“老爸只想和你說,不管你前世是誰,你現(xiàn)在只是我的兒子,不論你想起什么或者忘記什么你都是魏書忱,都是我和你媽媽的兒子?!?p> 心間好像有一陣暖流劃過,暖暖的,一瞬間之前所有的顧慮全部消散。
是啊,他魏書忱只是魏書忱而已。
“我和你媽一直都很喜歡舟舟”魏澄海突然看他的眼神有點嫌棄“一是因為舟舟這丫頭招人喜歡很乖,二也是你,我們觀察很久,你只對舟舟那丫頭不一樣,你很煩聒噪,但是你可以忍受舟舟在你旁邊嘰嘰喳喳,你有點潔癖,不喜歡其他人動你的東西,但是舟舟動你就可以皺著眉頭忍下來?!?p> “但是!你看看你!如此青梅竹馬多好??!你把這經(jīng)營成什么樣了?今天人家那個李什么的說舟舟喜歡你的時候,舟舟反駁的那叫一個干凈利落?!?p> 魏澄海說著便起了勁“你啊你,我和你媽都怕你找不到媳婦。”
話題轉(zhuǎn)的有些快了,魏書忱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反應(yīng)過來時魏父已經(jīng)氣的往屋子里走了。
魏書忱笑著搖搖頭沒有起身,只是坐在秋千長椅上,他記得這個秋千長椅還是給周瑤弄的,小時候周瑤很喜歡過來玩,一開始是他和周琛一起弄的一個豆腐渣秋千,結(jié)果玩的時候給人摔了,于是他媽一邊說他一邊下單買了這個秋千長椅。
回想著笑了起來,突然想起周瑤很利落的否定了喜歡,嘴角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