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又半個月過去了。
白浪讓護工阿姨推著他在醫(yī)院下面的小花園轉(zhuǎn)一轉(zhuǎn),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他覺得這樣還是挺舒適的。就這樣連續(xù)轉(zhuǎn)了幾天。
又如之前一樣待在病房里,只是比之前好多了。
看看窗外的天,想想幾個人,偶爾聽聽齊遠那個腦回路神奇的發(fā)言。
在護士們的討論和齊遠本人說的話中,白浪驚訝的發(fā)現(xiàn),齊遠竟然是這個醫(yī)院里最優(yōu)秀的醫(yī)生???
而且曾經(jīng)救過一個吉卡斯特癥狀的病人!
白浪從新聞資訊里知道,得了吉卡斯特癥狀的人,都會慢慢喪失智力,有的會長出角,有的會長出鱗片……
最后會完全變成一個怪物!一個毫無人性的怪物!
目前全世界都沒有,能夠完全治好吉卡斯特癥狀的治療的方案。
四國的科研人員研究許久得到的方法也只能暫緩發(fā)病時間。
但只要患上了這種癥狀結(jié)局還是不會改變!
幾乎可以說是絕癥。
齊遠居然能治好吉卡斯特癥狀!雖然后面他解釋說,那只是吉卡斯特癥狀的初兆,根本不能算。
但只要是跟絕癥沾點邊的,哪有那么容易治好的?
白浪知道了他畢業(yè)于夫伽德其學院后,驚訝放下了一點點。
因為夫伽德其學院的人就是這么厲害,據(jù)說多年前的一場病毒入侵,也是他們研究出了疫苗,最后成功解決一個關(guān)于人類的大危機!
這件事是當時轟動一時的大事,幾乎所有廣播都在播報這個令人振奮人心的消息。
只能說人不可貌相……
雖然齊遠平時也就那樣,但白浪心里不由對齊遠產(chǎn)生了幾分敬佩。
不僅如此他發(fā)現(xiàn)了他的念力越來越強了,可以開始嘗試去移動一些大物件。以至于那個矮矮的小桌子就被他天天搗弄,好像還磕掉了一個角。
白浪記得,那天護工阿姨看到桌子上缺的那個角,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看著他……白浪很想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只是……算了。
在心里誹腹這個桌子的質(zhì)量不好。
他也天天被這小桌子弄得渾身是汗,有一次差點虛脫了。但漸漸的可以很輕松的控制了。
到目前為止,房間里的所有擺設都沒逃過他的魔爪。
先是小桌子,然后過幾天是屏風,沙發(fā),小柜子,直到那張他天天躺著的床。
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
他住院期間的所有費用有人給他繳了,這些一系列的手續(xù)護工都給他辦好了,所以他只要帶著自己出院就好了。
白浪在猜測,這些應該是那個老頭安排的,因為救他的人,沒理由給他把所有費用都付了。也沒理由能讓一個夫伽德其學院的學生當他的主治醫(yī)生!
是時候該去見見他了,畢竟要變強,白浪知道,找他才是不二之選。雖然他從心底的抗拒。因為就是他把年幼白浪拋棄到比來萊鎮(zhèn)上。
走到醫(yī)院大門門口,白狼好像聽見了誰在叫他,一個熟悉的聲音,有點猜到是誰了。
轉(zhuǎn)頭
果然看見齊遠往他這邊走來。注意到他看過來了,還在不斷地向他揮手。
那一瞬間,他是想走快一點的,趕緊離這個人遠一點。只是他剛剛恢復的腳,按照現(xiàn)在這個速度走已經(jīng)很費力了。
所以他就眼睜睜的看著齊遠走過來。
笑著跟他說:“白浪啊,你看咱倆畢竟相處了這么久是吧,知道你無聊,我可還天天去找你呢?!?p>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閑著沒事干。
齊遠接著說:“你有通訊器嗎,交換一下聯(lián)系方式唄?!?p> 通訊器,日常交流的一種工具,很普遍。但這個東西容易被竊聽,所以就發(fā)展了許多不同的通訊器。有的人并不在意這個,所以會購買價格低廉的,有的人注重隱私們就會買貴一點的。
當然,如果是工作需要,比如狩獵者,他們就會購買信號比較好的,在離城市很遠的地方都能有信號的。
而且需要保密性強的,畢竟很多委托都是需要保密的。
一般狩獵者身上的裝備,除了武器,就屬通訊器最昂貴。
但是在白浪生活的比萊鎮(zhèn)上,就連低廉的通訊器都是少有人有的,何況他一個有時連飯都吃不起的人。
這些東西,哪有吃飯重要?
“沒有。”
幸好我沒有。
“??!沒事!正好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就當我們這段時間友誼的見證了!來,拿著?!闭f完就把通訊器塞到白浪手里。
“嗯,我還有事,先走了,通訊器你就拿著吧,保持聯(lián)系哈!”不等白浪回應就快步往醫(yī)院里走去了,留著白浪在原地看著他瀟灑的背影。
白浪看著手里全新的通訊器,想著,我也不會用啊。
搖搖頭,繼續(xù)往外走。
走出去,他就看到一架飛行器朝他飛來,在車輛擁擠的醫(yī)院門口格外顯眼。緩緩在他面前停下,打開艙門。
白浪了然,一躍而上。
駕駛座上的人沉默不語,在他上來之后,讓艙門關(guān)閉,駕駛著飛機向著某個地方起飛。
白浪也懶得問他是誰讓他來接自己的。不客氣的閉上眼睛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
過了一會
好像目的地到了,飛行器緩緩降落,艙門打開了。外面是一個院子,栽滿了各類花草樹木,種類繁多,像是誤入了某個生態(tài)園。
但與生態(tài)園不同的是,這里的一切不會讓人覺得亂,而是從內(nèi)而外的一種雅致。
白浪走出艙門,看著這個陌生的院子。
六年沒來了,這里已經(jīng)看不出之前的影子了。看著這些琳瑯滿目的植物。
老頭的興趣還是沒變。
白浪向里走著,走向那棟精致的別墅。
有個男人站在門口,
這個人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像是常年干殺手行業(yè)的。身形高大壯碩。剪得極短的頭發(fā),粗獷的五官,銳利的雙眼,滿是繭子的手。
威脅感鋪面而來。
白浪在他的帶領(lǐng)下穿過走廊,走進了一個房間。
復古的裝潢,讓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白浪看著眼前這個坐在面前的老人。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了,白浪記得那時候,他還只有幾根白發(fā)。臉上的褶子也多了許多。
六年時間,他竟已經(jīng)如此蒼老了。
“你來了。”老人的聲音把白浪拉回神。
“嗯,好久沒回來了,這里已經(jīng)看不出來之前的影子了。”
“對啊,六年時間,你也長大了啊。比萊鎮(zhèn)既然待不下去了,你就回來吧?!?p> “把我送到那里的人是你,讓我回來的也是你。當初我就想知道,為什么要把我送走?
既然拋棄了我,那現(xiàn)在讓我回來又是什么意思?”白浪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說。
“哎~我讓你離開是有原因的,這幾年我一直都關(guān)注你的消息,沒有對你施予幫助的原因是,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你去學習怎么一個人生活。
在得知你可能有危險后,我就立刻讓人過去尋找你的位置。直到得到消息,你是安全的。我才放下心?!背腆A于說完,拿出了幾張報告。
接著說“比萊鎮(zhèn)的調(diào)查報告,里面說出現(xiàn)了多種力量的反應,
其中,有一個反應是你的。
你受了這么重的傷,跟這個有關(guān)吧?”
“對,比萊鎮(zhèn)上的人,都是被一個迪肯萊人抓走的?!卑桌寺犞先?p> “嗯,是迪肯來那群人的杰作,據(jù)說他們想要建立一個最強的軍隊。嘗試人造禁忌,這個東西我們這里幾年前也計劃過,不過副作用太強了,根本沒法實行。計劃就廢棄了?!背腆A于說完,看見白浪眼中的陰翳,沒再說了。
白浪直接了當?shù)恼f:“這些我不管,跟我沒關(guān)系。我來找你是為了變強,我要殺了那個人!”
程驛于說:“好,你這個年齡煉體術(shù)正好!埃里,體術(shù)大師,雖然不是東參人,但他現(xiàn)在就在格拉第山脈。
算是目前在東參的,體術(shù)最強的幾個人之一了。正好他想找個徒弟繼承他的一身體術(shù),改天你就去他那里看看吧?!?p> 畢竟真的把白浪當自己的孩子,雖然一些事情,他不能管。但對于這個孩子,程驛于還是心疼的。
第二天
白浪跟著那個昨天在門口接待他的男人,李威禹,一同出發(fā),前往格拉第山脈。
天還沒亮,他們就出發(fā)了。李威禹有點吃驚于白浪能起的這么早,要換別人,這個點估計還賴在床上呢,他也做好了準備去叫他起床了。
但這也說明不了什么,學習體術(shù),可不是誰都能堅持下來的,即便是副所長看重的人!
白浪是很小的年紀,就一個人在這個缺少管理的地區(qū)生活。從小的經(jīng)驗告訴他,沒有人會對他憐憫,他也不需要這種東西。
雖然埃里可能會看在老頭的面子上收他做徒弟,但該有的尊敬還是得有,需要的努力,也不能少!
早起,是最基本的!
飛行器上,白浪看著眼前這個閉著眼睛的男人。第一面白浪就覺得這個人不是什么善類,但活著,從來不是靠善良。
他倒是好奇,李威禹是怎么到老頭手底下做事的。
“沒地方看的話,可以看看窗外?!崩钔淼统恋穆曇繇懫?。
白浪顯然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這個人會突然睜開眼睛。
“?。”赴?!”
“沒事?!?p> 白浪剛把頭轉(zhuǎn)向窗外,突然想到了什么。
笑著對李威禹說:
“老頭身邊好像一直都是那幾個人,你居然能在他身邊做事,厲害啊!”
李威禹又睜開剛閉上的眼睛,說:“不敢,承蒙程所長看中?!?p> “昨天我離開醫(yī)院的時候,有個人給了我一只通訊器,但我不知道怎么用,要不兄弟教我一下?”邊說著,拿出了齊遠給他通訊器。
李威禹接過通訊器,在白浪面前演示了一番。然后還跟白浪互相存了聯(lián)系方式。
白浪覺得他這個人還挺不錯,畢竟是一個人生活慣了,像李威禹這樣的人,他反而會有很大的好感度。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程驛于的原因才告訴他怎么用的。
兩人擺弄完通訊器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tài),只是這回他沒再盯著李威禹看,而是看著窗外。
坐了不知道多久,天色已經(jīng)亮起來了,朝霞照在這片大地上,所有的一切都閃耀著光!樹木,花草,鳥獸,山巒……
大概是白浪這六年來見過的最漂亮的景色。
這個體術(shù)大師可真會找地方啊!
飛行器緩緩降落,白浪迫不及待的踏上這金色的森林。
出了飛行器,他發(fā)現(xiàn)這片森林其實籠罩在一層薄霧里,空中的小水珠晶瑩剔透的能折射出光來。
是靜謐的,這里的一切都像剛睡醒一樣,靜悄悄的。
是嘈雜的,白浪能感覺到這座森林里的生物正在翕翕簌簌的交流著。
白浪跟著李威禹一路彎彎繞繞才找到了那間小木屋。
他們到那的時候,只見一只黑色帶著白斑相間毛皮與人差不多高的生物守在門前,大門緊閉。
那只生物閃爍的眼睛看到他們來了,好像知道他們的目的一般,叫了兩聲,就自顧的往一個方向走。
“跟上!”李威禹對著白浪小聲說。說完快步向著那個生物消失的方向走過去,白浪也聞言跟上。
看上去體型不小,但沒想到這個生物這么靈活,要不是給他們帶路,在這充滿霧氣的森林里,估計能找到它都難。
一只靈活的黑色生物,帶著兩個人,在森林里穿梭,雖然看上去不緊不慢。但只有白浪知道這看似不緊不慢的距離,自己為了跟上有多廢力。
一會的時間,他們就跟著這只生物來到了一片草地,能遠遠的看到一個人影在動。
時快時慢,瀟灑大氣。
白浪知道,這就是他即將要拜的師傅了!
但剛剛那個帶路的生物,讓他十分好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居然能驅(qū)使生物?
察覺到他們來了,埃里正在練功的身影停下了。朝他們走來。
等到完全面對面的時候,白浪才真的看到這位體術(shù)大師的樣貌。
看起來三十了,麥色的皮膚,黑褐色的頭發(fā)和胡子。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精神炅炅的眼睛。
“埃里大師,您好,程所長聽說您要收徒弟,就讓我把人帶過來讓您看看?!崩钔韺χ@锕Ь吹恼f。
“哦!我知道,昨晚那個老頭在通訊器里跟我說了這事!哈哈哈?。 卑@镎f著,打量起白浪來。
看到白浪有些俊俏的臉龐,滿意的點點頭,隨即注意到他有點瘦削的的肩膀說:“小子長的還挺不錯,長大了說不定能媲美我當年呢!就是瘦了點,看起來不太結(jié)實啊?!?p> 接著說:“小子,煉體術(shù)天賦固然重要,但并不能決定一切。要多吃苦的,能吃苦,才能練好!你能吃的下這個苦嗎?”
白浪堅定的說:“我能!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變強!我知道會苦,但我從小就是自己一個人生活,什么苦我都吃過,我也從來沒怕過!”
埃里看著他堅定的眼神,說:“好!我相信你!你小子要是敢半途而廢,老子我就打死你!”
說完對著李威禹揮揮手說:
“行了,人也帶到了,你可以走了。替我向那小老頭說聲,人還不錯?!?p> “嗯,您保重,我會傳達的!”說完便原路離開了。剛剛那只帶他們過來的生物也不知去了哪里,
只剩下了白浪和埃里。
“小子,說說吧,為什么想學體術(shù)?”埃里問。
“為了變強,為了報仇!”
埃里挑了挑眉,說:“嗯,你這股勁確實不錯!
學體術(shù)沒點動力,死氣沉沉的這么學,那不可能能堅持下去的。所以,保持好吧,也別被它吞了自己!
好了,這些東西也沒必要多說,就跟你說講講規(guī)矩吧?!?p> “是,您說?!卑桌藨偷?。
“嗯,第一,做飯洗衣服這些事,你不能讓為師給你洗吧?所以都交給你了!
第二,你這小身子骨太虛了,就繞著這片森林跑個十圈吧。當然了,十圈只是一個小目標,等你什么時候能每天跑十圈,那就可以教你一點基礎(chǔ)的東西了!
明天我?guī)е闩芤蝗?,以后你自己跑?p> 第三,每周要給我打獵,我可不想天天吃素的。當然了,要是你自己不注意,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林子里的一些生物,想弄死你還是分分鐘的!”
白浪知道,比如剛剛那個生物。
“知道了!師傅!”白浪在心里一一記下。
“嗯,不錯不錯!坐吧。這兩天你就先熟悉熟悉環(huán)境。你既然是那個小老頭推薦來的,應該也帶著禁忌的力量吧?
那老小子打什么算盤,我可清楚得很。說吧,是什么?”埃里大大咧咧的坐在草地上說。
示意白浪也坐下來。
坐下來,白浪心里已經(jīng)了然,看來這位師傅不僅是體術(shù)大師啊。而且既然老頭讓自己來找埃里,那必然是值得信任的。
白浪說:“我也不知道,念力一類的吧,可以控制一些物品動起來。”
埃里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說:“哦?那大概能控制什么?”
“嗯,匕首,桌椅之類的都能控制,但太重的會速度會很慢?!卑桌苏f著,摘下了一片草。
“嗤啦”
劃破空氣的聲音!
“這是最快的速度!匕首和其他武器速度沒這么快,也差不了多少?!?p> 埃里思索了一下,說:“挺不錯的,你這個應該跟自身承重多少是相匹配的。還得多練練啊,小子,你這算是不太常見的一種?!?p> “你這……應該是天生的吧?”
“是。”
“嗯,那就好,后天得來的東西,可不屬于自己!小子你可千萬別為了變強就去嘗試那些東西!”埃里鄭重的說。
白浪略帶些激動地說:“不會!我向您保證,我永遠不會!我的朋友正是因為這些東西死掉,我怎么會去嘗試!?”
就這么聊著聊著,聊到了中午,太陽的溫暖已經(jīng)變成了炙熱,埃里領(lǐng)著白浪去他的小木屋,給白浪展示了一手自己的廚藝。說是作為他倆成為師徒的第一餐,得讓埃里自己來做。
但埃里看他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隱隱帶著一點嫌棄。
雖然是在森林里的一間小木屋,但這間小木屋里居然有很多,他沒見過的先進的用具。埃里則是游刃有余的忙碌著,注意到白浪看過來了,朝他笑笑。
“等會就好?!闭f完繼續(xù)手中的工作。
白浪對師傅的敬意又多了幾分,是真的好吃!
飯后帶著白浪去到了森林的東邊,給他演示怎么采集食物,什么樣的果子能吃,什么樣的不能吃……
等到他拿著一籃子的果子回到小木屋的時候,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給兩人準備好晚飯,吃完他就等不及的要上床休息了。
“汪汪汪!”
白浪是被狗叫吵醒的,睜眼一看,這不是昨天那只守在門口的生物嘛,原來這是一條狗?。?p> 他看著窗外,上弦月還在縹緲的云層中掛著,天色還是黑的,沒有一點亮起的征兆。
想起昨天埃里昨天說的要跑繞著森林跑,白浪意識到,這只狗子是在叫他起床……
逼著自己醒過來,下床。
走出了房門,就看到埃里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了。
埃里看著他睡眼惺忪的樣子,笑著說:“走吧,跟你跑一圈去!”
于是白浪就被埃里強行拉著,繞著一整座森林跑!跑到一半,他就感覺有點不行了。
腿在忍不住的抖,使勁力氣,想要向前,但邁出的只有一小步。
埃里停下來等著他,似乎提前知道了,沒有催促,只是看著他一步步往前邁。等到他跑完了一圈后,已經(jīng)癱軟在地上了,汗水將他全身打濕,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
“呼,呼~”
白浪此時此刻,感覺自己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幾百公里!白浪沒想到自己跑的這么狼狽。但埃里定下的是十圈,他才跑了一圈!
明明身體那么疲憊,大腦卻開始活躍起來。
他想起了昨天埃里說的話,又想起了比萊鎮(zhèn)上的一些瑣事。
想起了有一次,他沒東西吃,餓了七天,那個時候,大概……也是這種感覺。
渾身沒力氣!
白浪看著埃里站在他面前,他想站起來,但動彈不得!
埃里對著他說:“不錯!走出了第一步,緩一會就起來吃點東西吧,你還沒吃早飯呢。
什么時候能堅持每天跑十圈我再教你基本功吧。
今天你還有一天的時間練習!加油吧!小子?!?p> 說完便離開了。
過了二十分鐘,白浪才能勉強爬起來,扶著墻,走進了屋里吃早飯。
吃完東西他休息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繼續(xù)按剛剛的路線跑。
跑了一會,剛剛的那股肌肉發(fā)出的酸澀又來了,他不得不放慢了腳步。中間還停了一會,
但一想到明明要跑十圈,結(jié)果第二圈自己就堅持不下來的話,那也太可笑了!
自己來學體術(shù),是要變強的那種弱小帶路來的無助,他不想再體會了。
汀那時候躺在床上的樣子,和騰玉弧對整個比萊鎮(zhèn)的暴行,還有那個新聞。
具皆死亡,死于斯蒂芬?。?p> 白浪咬緊牙關(guān)又跑起來。盡管顫抖著的雙腿告訴他,不行,但他沒理會。
只是一直跑著,向前奔跑!
心里有個念頭,就是跑,不能停下來!
就這樣連續(xù)跑了兩圈,最后他是提著發(fā)抖的腿,一步一步走回來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濕潤了他走過的道路。
走到小木屋前時,他就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直到晚上,埃里才回來,看到的就是躺在屋子前熟睡的白浪。無奈的笑了笑,拿了一個浴桶放在后院里,用搭建好的水管放水。
雖然住在森林里,但也不能完全過原始人的生活啊。濾水器,熱水器,還有各種該有的都不能少。
他可是高品質(zhì)生活的愛好者,偶爾也會讓人帶一些新鮮的食材過來,享受美食。
當然了,這不能讓那小子知道,他還得好好使喚使喚自己新收的小徒弟呢。
熟門熟路的打開一個柜子,拿出了一個木質(zhì)罐子。舀了兩勺進水里,再把白浪扔進去。
接觸到溫熱的水,
他一激靈,醒了。
醒來就看到自己的師傅,拿著一個水壺走過來。
埃里拿著手中一壺三升的水,對他說:“記得喝完,不然脫水了有你好受的!明天還得跑呢,今天就便宜你小子了,泡完澡過來吃飯。
明天記得起早一點做飯!晚飯也是你做,別天天欺負老人家,知道了嗎?”
白浪虛弱的笑了笑說:
“知道了。”
喝起了埃里拿過來的水。泡著埃里給他準備的藥浴。泡了一會,他感覺整個人在慢慢恢復了力氣。
水是綠色的,水面上漂浮這一些葉子和小小的顆粒,像是磨碎的什么東西。散發(fā)出一種草藥的味道,白浪只感覺那種酸澀在慢慢的緩解。
閉上眼睛,舒適的泡著。
正吃著晚飯的埃里想:這是不是有點不對?。棵髅魑也攀撬麕煾蛋?,怎么成了我在伺候他呢?
算了,日后一定要好好討回來!就單單這一桶藥浴,是多少人相求都求不到的!他居然就這么給一個臭小子用了!
不行,以后必須得讓這臭小子好好給我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