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
當齊槐反應過來的時候,黎薇洱已經(jīng)用她的利劍劈開了監(jiān)獄的大門。
如此暴力的劫獄方法讓齊槐大吃一驚,他之前還在懷疑黎薇洱的能力,但看到她輕而易舉的就打破了監(jiān)獄的大門還是讓他不敢相信。
巨大的轟響聲和建筑物倒塌的聲音讓齊槐不寒而栗,而監(jiān)獄內外也隨之響起警報,但因為這突然的襲擊,監(jiān)獄內現(xiàn)在也十分混亂不堪。
部分反應過來的士兵開始舉槍向黎薇洱射擊,但子彈全部被神環(huán)擋下。
黎薇洱根本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里,她的用手一揮,空中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魔法陣,將還在抵抗的士兵全部凍結。
在通往監(jiān)牢的路上,布滿了形勢各樣的士兵們。
但他們的命運,都是一樣的,那便是——迎接死亡。
“冰霜之咬,滅世!”
只見她閃現(xiàn)前進,以令人目眩的速度將路上的冰雕全部打碎。
沒有血跡,干凈利落,而倒在路上的被分成兩半的士兵們,也已經(jīng)成為絕對的死尸。
其他幸存的人則被眼前的力量所震撼,這股寒冰的力量直接刺入人的靈魂,將它任何反抗的意圖盡數(shù)凍結,成為待宰的羔羊。
沒有人再敢向前,而黎薇洱也不管這些人,打了個手勢要齊槐跟上來。
齊槐有些恐懼的跟在黎薇洱后面,不過他恐懼的并不是全副武裝的帝國衛(wèi)隊,而是黎薇洱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
周圍還有幸存的士兵,但他們早已蜷縮在一旁,黎薇洱坐電梯,來到了典獄長的辦公室。
路上有兩個不知死活的人試圖攔住黎薇洱,但很快他們便被割下了頭顱。
轟!
黎薇洱踹開了大門,她的最高禮儀將肥頭大耳的典獄長嚇得亂竄。
黎薇洱并沒有著急動手,而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豪華的裝潢,墻上掛著傳統(tǒng)的老式掛鐘,但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高級貨,而整個地面被鋪上了南方草原出產(chǎn)的羊毛所制成的紅毯,整個房間都透露出一股雍容華貴的氣息,但這這件屋子之外,卻是人間的煉獄,帝國的監(jiān)獄想盡了一切的方法來審問和折磨犯人,很多人根本就不是沒有犯法卻也被抓到這里接受非人的折磨,而這一切,只是為了滿足這個變態(tài)的斂財欲望和對折磨他人的快感。
“你,你別過來!”
典獄長驚恐的在地上翻滾,他的丑態(tài)盡露無遺,慌亂之中碰碎了好幾樣陶瓷古董。
“衛(wèi),衛(wèi)兵,快把她抓起來!”
房門外沖來一群士兵,但他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屋內的形勢,就被黎薇洱的劍洞穿了喉嚨。
“我勸你,最好不要想著反抗?!崩柁倍贿呅χ?,一邊拔下了自己的劍。
“你們帝國的最強者在我面前也只是朽木,所以,安靜。”
典獄長驚恐望著她。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給你,錢,你肯定需要錢吧,都在旁邊的保險柜里……我全部給你,全部給你?!?p> “等等,錢我需要,先把監(jiān)獄的在押人員名單給我?!?p> “在,在電腦上,你可以查?!?p> “打開吧?!?p> 典獄長爬到電腦旁開始操作起來。
“我警告你,不要玩花樣,你可能會覺得有增援部隊會到,但我很遺憾的告訴你,最近的帝國軍隊趕到也需要十五分鐘,而我,刺穿你的喉嚨,只需要一秒鐘?!?p> “不會的,不會的。”
“找,齊梓這個人,快點!”
“307號監(jiān)獄,已經(jīng)打開了。”
“打開了?”
“打開了……”
“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把所有的監(jiān)獄門都打開?!?p> “這,這不可能?!?p> 黎薇洱笑著說:“得了吧,你們抓進來的根本不是罪犯而是貧民,真正的罪犯還在逍遙法外,而你們只會殺良冒功,開門!”
“是,是。”
當解除兩個字顯示在屏幕上時,黎薇洱笑了笑。
“很好,典獄長先生,現(xiàn)在,請你去地獄去面對冤死的孤魂吧?!?p> 劍落,血液沾滿了黎薇洱的衣服,但她毫不在意,自顧自的走向307號。
但他們卻來晚了,從齊梓被抓走到現(xiàn)在,僅僅過去了一天不到。
但齊槐卻幾乎認不出齊梓了,他早已被酷刑折磨的不成人樣。
當齊槐確認這就是他哥哥時,他悲痛的哭了起來,雖然對弗雷爾監(jiān)獄的惡名早已有所耳聞,但帝國的殘暴還是遠超黎薇洱的想像。
毫無理由,毫無人性。
黎薇洱憤怒的將拳頭砸在了墻上,齊槐的哭聲則是響徹整個監(jiān)獄。
但齊梓還沒有死,感受到弟弟溫度的他,緩緩的抬起手,撫摸這弟弟的臉頰,用細若游絲的聲音說道。
“你,一定……要……活下去,好好的?!?p> 哥哥的鮮血殘留在弟弟的臉上,齊槐握住這冰冷的手,試圖挽留住哥哥的溫暖。
“以后……我……沒辦法……陪你了。”
死亡已經(jīng)光臨,再無生著之理。
齊梓的手緩緩垂下,失去了在世間的魂靈。
黎薇洱嘆息一聲,在泣不成聲的齊槐耳邊說道?!艾F(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背上你哥哥,先離開這里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