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傾心
落雪
背景:是年,開寶970年,在宋太祖趙匡胤的統(tǒng)治之下,重文輕武,實行輪戍制,農商并重。
初雪降臨,讓院落都染個上一點白,陳府里的二姑娘正披著紅毛襖側躺在火爐前休憩,雪亮如雪的肌膚,紅潤的櫻桃小嘴,在跳躍的火光下更顯慵懶。
紅梣木的房屋內只有火花跳動的聲音。
貼身侍女小翠輕手輕腳地推開木門,“姑娘,二姑娘,您醒醒,您已經一天未曾用晚膳了,也是時候醒來用些”
陳湘湘微微然睜開眼睛,雙眼中還透著一股迷惘,看著已經漆黑的屋外,問,“小翠,現在是何時候”
小翠,“早已就過了用晚膳的時辰了”,其余侍女依次端上餐食,一一擺放好。
陳湘湘端坐好,看著餐食,杏仁爆炒蝦仁,點翠蒸蛋,糖醋排骨……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肚子此時也響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肚子,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奧,喵—喵”地吃著。腮幫子一鼓一鼓地,看著就想讓人咬上一口。
陳湘湘正I5歲芳齡,坐在繡床上,腿還夠不著地面,吃到好吃的還一晃一晃的,綁著兩個小啾啾,系著兩個紅絲帶,眉間一點花鬢,比七啊月大的女娃娃還要可愛。
這時,陳湘湘的娘親,也就是鄭秀平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欣慰地笑著說到,“湘兒,娘親正好有事和你說”“???什么事???,娘親。”“這月初七便是一年一度的詩詞集會了,娘親想趁這時帶你去看看,你的及笄禮也快到了,正好趁那時看看有哪家公子看得上眼的,定下婚事?!?p> 陳湘湘有些羞澀地撒嬌道,“娘~”“別怕,這婚事總是要定下的,咱們國公府給你撐腰,天子腳下,除了尚書令,咱們不怕誰。娘也會給你安排最好的一樁婚事的,當然,你喜歡最重要?!标愊嫦婀斑M鄭氏的懷抱,親昵地蹭了蹭,臉盤染上兩團紅暈,心想,“我的相公定要是風度翩翩,騎射詩詞,樣樣精通……”
是夜,萬籟無聲,冬季的夜晚總少了些趣味,躺在榻上的陳湘湘,期待著后天的詩詞集會能遇到心怡的人,時不時癡癡地笑著,時不時激動地雙手捂臉翻滾著,慢慢竟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xiāng)。
次日,天慢慢的亮堂了起來,雪也越下越大了,院落的梅暗悄悄地綻放了花朵,紅艷艷的,鮮艷欲滴,讓漫天的雪白多了一摸亮色,滿枝的雪也壓彎了枝丫。
陳湘湘慢悠悠地轉醒過來,“小翠,我要洗漱,出去走走?!薄昂玫模〗?,奴婢看今兒院落里的梅花開了,不如您也穿紅色的毛絨披風吧,也顯得您嬌俏可人”小翠捂著嘴,嗝嗝地笑著。
“也好,就拿那件去年新做的紅粉披風吧”
小翠幫陳湘湘帶上了梅花頭簪,忽道,“小姐,您這樣一瞧,可真是像那天上的仙女一般,也不怪人們說您可算得上是天下第一美女,擔得上傾國傾城啊”陳湘湘無奈一笑,敲了敲小翠的腦瓜,“就會貧嘴”
陳湘湘上了轎子,低著眉眼,絞著手帕,不由得想著待會要去哪玩。待到了人多的地方,轎夫叫了聲,“小姐,前面人多,過不去?!?p> 陳湘湘遂下了轎子,帶著小翠在集市中逛著。
不多時,竟邁不開步,“小翠,發(fā)生了何事?”“小姐,咱們去前面看看吧。”“也行?!焙貌蝗菀讛D到前去,竟看見兩個男人打架糾纏在一起,其中一人占用上風,看著是一位溫潤公子,唇紅齒白,明眸皓月,此時,卻用拳頭一下又一下地砸著另一位男子,而被打的那位男子竟也毫無還手之力。
待官府的人來,才勉強把兩人分開,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的那位鼻青臉腫,而占上風的那位男子卻也沒好到哪去,左臉頰青了一大塊,發(fā)型凌亂,卻也仍不失翩翩公子之風,嘴角還掛著一絲不盡興的痞笑,沖著人群叫罵,“看什么看,都給小爺滾,小心小爺扒了你的皮?!?p> “嘁~”人群一哄而散。
而我也和小翠一起轉身離去,不禁困惑地問道,“他們都是誰家公子???”“小姐,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不知那打人的就是赫赫有名的小霸王,尚書令之子,陳亦之,他惡名遠揚,人盡皆知,就是一名紈绔子弟。被打的是中書令之子,肖柄,他們倆很早就有過節(jié)……”
“反正和我沒關系,這樣的紈绔子弟和我八竿子也打不著,還是明天的詩詞集會要有夠憂心的了”我默默的想著。
接著,便帶著小翠回了府。
一進府便有仆人來報,老太太找我,我?guī)е〈浯┻^滿是落雪的院落,一入眼,就是老太太滿臉慈祥的笑。我糯糯的喊聲,“祖母~”
“誒。來,讓祖母看看我們湘兒又長高了沒?!弊婺父吲d的握住我的手,“湘兒也快及笄了吧,祖母也沒什么送你的,”“小紅,把我那紅匣子拿過來了。”
“是,老夫人?!?p> “湘兒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這金手鐲怎么樣?”這是雕刻有梅花的,梅花處還上了紅柚漆,栩栩如生,一如這冬日里的紅梅。
“祖母,這金手鐲好美,湘兒就要這個了。”
“來,祖母替湘兒把這手鐲帶上,”瞧瞧這柔荑娟白如雪,在金手鐲的襯托下更顯柔美。
祖母略顯滄桑的聲音傳了過來,“這金手鐲就是你已駕鶴西去的祖父給祖母的定情信物,爾來已有七十年矣!”祖母摸了摸眼角泛出的淚花,“罷了,罷了,你明日還要去詩詞集會,早些回去歇息罷?!?p> “是,祖母,孫兒告退?!?p> 回去的路上,我看著金手鐲若有所思了起來,嘴角帶著一摸憨笑,“我也希望遇到有如祖父一般頂天立地的男子?!?p> 初見
次日,天剛微亮,陳湘湘就被一眾丫鬟領著穿衣倒飭,迷夢的眼睛還尚未睜開,看著有些迷茫的可愛,一會兒穿上紅色絲絨裙,一會兒戴上紅珠耳墜,一會插上梅花頭簪,撲上粉,涂上鮮紅口脂。竟把室外那鮮紅的梅花給硬生生的比了下去。
有小翠領著上了轎子,臉上是被風雪給染紅的腮紅暈,看著極為可人。攥著手絹,心跳不知為何砰砰跳動,似乎要有什么不尋常的事情要發(fā)生,總讓人心神不寧。
到了地方,我遞給小翠令牌給侍衛(wèi)通傳,在進入詩詞集會的室內。
在陳湘湘走后,先前的一位侍衛(wèi)激動地推著旁邊的侍衛(wèi),說道:“”你聽說了嗎?那就是國公府的二小姐還真不愧是外面所傳的天仙,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其名!”
“嘁,那是你能肖想的嗎?不該看的別看,管她是何方神圣,做好你的本職工作!”
陳湘湘一推開門,室內頓時鴉雀無聲,眾人似乎只盯著她看,有不少貴女傳來艷慕的眼光,“這是誰家千金?怎么此前從未聽說過?”
“你還不知道吧,那就是國公府的二小姐?!?p> “竟然是她今日一見?可算明了”
這時,中書侍郎林斌激動的推搡著好友,“快看!又美人”
陳亦之吊兒郎當的笑著,“嘁,少見多怪,又不是沒見過?!?p> “不是真的不一樣,你快瞧!”
耐不住友人的推搡,陳亦之漫不經心的轉頭看去,而這一眼,似乎連周遭也都安靜了下來,眼里只有他,還有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到。
在陳湘湘轉頭望過來之際,陳亦之慌亂的低下了頭,“呼”他捂著跳動的心口。
林斌用扇子敲了敲陳亦之的肩,“陳兄,陳兄?!?p> 陳亦之卻半點反應也沒。
可是相反,另一邊的陳湘湘卻并沒有注意到這么一個人,在那兒同眾多貴女相談甚歡,還時不時捂著嘴咯咯的笑著。
陳亦之一直想尋機會湊上去,可苦于沒有機會。
終于,陳湘湘帶著小翠去了室外時,陳亦之悄悄的跟了上去??梢彩冀K間隔著幾米遠。
陳亦之內心還在糾結著如何搭話才能顯得不唐突,陳湘湘卻似乎察覺到有人在跟隨,疑惑的望著他。
陳亦之此時也得硬著頭皮走向前去,用一番溫潤公子的作風,行姿也比往常更正經了些,笑著問道:“不知姑娘是何府千金,陳某可否有幸認識一番?”
陳湘湘看著他,皺了皺眉,心想這不就是昨天在街上揍人的那位公子嗎?頓時把他劃分為浪蕩公子哥那一類,只想著遠離他,可事實也確實如此。
陳湘湘只好客氣的說道:“”不敢當,敢問您就是尚書令之子吧?“
”
陳亦之高興地翹起了嘴角,“原來,姑娘認識在下,實在是陳某的榮幸!”
陳湘湘不想再和他虛以委蛇,便冷聲的說道:“確實,昨天在街上便看到陳公子的揍人場景,現如今還歷歷在目?!?p> 陳亦之有些心虛的笑了笑:“姑娘,俗話說眼見不一定為實,陳某的品性還需要姑娘在與陳某的相處中慢慢探究,方可知曉。”
陳湘湘有些急了,轉過身去,“這天子腳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陳公子真的是遠名在外。”
說著便要離開。
陳亦之突然心急的攥住她的柔荑,:“姑娘先別走,還未告訴在下……”
陳湘湘有些急了,眼眶通紅,跺了跺腳,委屈巴巴的兇到,“你放開我,別人看到不好?!?p> 可陳亦之仍未放手,還攥緊了手……陳湘湘使了使勁,突然感覺手腕一松,便感覺心上一松,激動的拎起裙擺就在雪地里跑開。
直到陳湘湘跑到轎子處才氣喘吁吁的不時回頭望了望,拍著胸口心想:還好沒追來。
可她不知,手上的梅花金手鐲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
而陳亦之此時,手上正拿著梅花金手鐲,看著癡癡的笑了笑。心想:我未來的夫人真的是天真的可愛,以后可要好好地寵著,不能讓其他壞男人拐跑了。
入夜,小翠在給陳湘湘更換衣物時,驚訝的發(fā)現“小姐手上新手鐲不見了!”
“小姐,您的鐲子去哪了?”
陳湘湘心下一驚,不會去詩詞集會時給弄丟了吧?可鐲子不是尋常物,不會隨意掙脫手腕,可我當時只和那登徒浪子有過密切接觸,該不會就是他拿的吧?
這可不行,我一定要派人沿路去尋找,順便去探探他的口風,可不能讓他拿著我的貼身物品隨意的做文章,不然到時候有嘴也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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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之之
嘿嘿,高考結束,寫寫文,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寫作不易,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