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兒,連我的女人也敢染指?”
楊塵淡然而立,氣宇軒昂,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他的臉上,那張平凡且?guī)в幸唤z猥瑣的臉龐,竟是罕見地有些小帥。
“嘩——”
待見到楊塵的模樣之后,眾人一片嘩然,一個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居然有人敢動這個惡霸,今日,還真是開了眼了,只是,英雄救美雖好,這后果,這怕是難以承受啊……”
“哎……年輕人,在美人面前,就是容易沖動,得罪了這家伙,以后在帝城的日子可算是寸步難行了……”
“你……”溪月臉色一紅,想要出言反駁,但是看到楊塵那張熟悉的臉龐之后,莫名地咽下了已經(jīng)涌至嘴邊的話語。
“你是誰?。糠砰_我家主人!”
“找死的東西!知道我家主人是誰嗎?居然……”
方才的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們根本沒有反應(yīng),再加上洪濤已然在帝城之中橫行霸道慣了,誰能想到會有一天遇上這么一個硬茬。
是故,好半晌之后,這幾個護(hù)衛(wèi)才反應(yīng)過來,只是,那副驚怒的模樣,怎么看都像是在裝腔作勢。
他們不過是幾個飯桶罷了,清一色的結(jié)丹一重,在帝城之中,就是底層的存在。
真要遇上什么麻煩,唯有洪家這塊護(hù)身金牌好使,其余的,都是扯淡。
“聒噪?!?p> 楊塵淡淡的橫了他們一眼,眼神淡漠,面沉如水,方才他剛走到煉器閣門口,便見到了這一幕。
不知為何,在見到溪月那由于氣憤而變得漲紅的玉顏之后,他心底,一股無名怒火噌然上竄!
鬼使神差之下,便有了方才那一幕。
“你是誰!居然敢動我!知道大爺我是誰嗎?!”
洪濤面目猙獰,一雙大眼死死地盯著楊塵,他想要調(diào)動靈氣廢了這小子,卻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體內(nèi)的靈氣好似停滯了一般,任他如何催動都毫無反應(yīng)。
“來……來人!給我把這小子剁了扔去喂狗!”
“啪!”
還不待他把話說完,楊塵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洪濤臉上,頓時,一張臉,鼓得老高,幾顆帶血的碎牙橫飛出來,看得眾人眼皮直跳。
打得好!
一些人心中暗自舒爽,但是卻不敢表露出來,洪濤這人,十足的惡棍,欺男霸女的事從未少做。
但奈何洪家勢大,在這帝城之中也是最一流的勢力,再加上一個好弟弟,誰敢與他作對。
而洪濤此人,也是出了名的圓滑,大勢力不惹,大家族不招,專門挑這些無權(quán)無勢之人下手。
而且,三十多歲的人了,對于美色……卻是如同一些血?dú)夥絼偟纳倌暌话悖蒙叙I鬼來形容他都是輕的。
誰都看他不順眼,但是卻無人奈何得了他。
“洪家的一條狗而已,有什么好叫的?”楊塵冷眼相看,凜冽的殺意從眼眸中爆發(fā)出來。
過了術(shù)法大賽第一輪之后,他算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什么洪家水家?
待我加入垂云學(xué)院,你動勞資一個試試?
“好一個臭小子!居然真敢動手!”
幾名護(hù)衛(wèi)目眥欲裂,抽出大刀就要向著楊塵砍來,奈何……
“砰砰砰……”
楊塵連眼皮都沒動一下,氣息爆發(fā),幾個護(hù)衛(wèi)直接飛出了煉器閣。
“你……你……”
洪濤滿臉驚恐地看著楊塵,嘴唇哆嗦不止,沒想到今天真遇到個頭鐵的,連洪家都不放在眼里?
滴答,滴答,滴答……
“廢物?!睏顗m眼睛一斜,頓感無語,只見那地上,一片黃白之物正在不斷低落,當(dāng)即將其扔了出去。
“滾蛋!若是再讓我在煉器閣見到你,就把那玩意兒給你廢了!”
“對了,有什么事沖我來,我叫……宇寧!”
“你的好弟弟應(yīng)該知道我?!?p> “轟!”
“哎呦!好小子!有種的給我等著!”
一聲巨響傳來,頓時,外面一陣哀嚎,洪濤放下一句狠話,狼狽而逃。
而伴隨著洪濤離去,看戲的眾人也收回目光,各自散去。
“跳梁小丑。”
楊塵拍了拍手,冷哼道,隨即轉(zhuǎn)過身來,笑吟吟地看著眼前的佳人。
溪月一身淡青色長裙,身材修長,婀娜多姿,即便是長裙素裹,依舊難以掩蓋那修長的玉腿。
玉顏絕美,此刻她臉上的緋紅還未散去,就連楊塵眼中都掠過一抹驚艷。
好美的女人……
“咳咳,你沒事吧……唔……”
楊塵剛欲說話,便埋進(jìn)了一團(tuán)柔軟之中,險些沒能喘過氣來。
好半晌,溪月這才松開手,退至一旁,其臉上的緋紅更加濃郁了幾分。
“大姐,你這是要恩將仇報啊?!睏顗m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鼻尖之上,余香縈繞。
“你……”溪月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伙,銀牙輕咬,緋紅的玉顏上露出一抹氣憤。
只是,下一刻,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眸流轉(zhuǎn),露出一抹媚笑:“怎么?小弟弟,對姐姐我有想法?”
說著,溪月還上前一步,一張無可挑剔的玉顏湊到楊塵的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頓時,亡魂皆冒,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狠狠地深吸了幾口氣,一想到先前那團(tuán)柔軟,他心中便是一陣火熱。
這一顰一笑之間,風(fēng)情萬種,即便是以他的心境,都不爭氣地加速了幾分。
還真是個尤物……
好半晌,楊塵這才將腦海中的那股旖旎的感覺散去,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溪月,別搗亂,你知道的,我這樣說,只是為了讓那家伙死心罷了?!?p> “哦?是嘛?”然而,溪月依舊不依不饒,甚至再一次伸出雙手,向著楊塵的臉頰拂去。
“你……”當(dāng)即,楊塵的身子一緊,全身都硬了起來。
“咯咯咯……”溪月笑吟吟地退開,一雙美眸下彎。
“我知道,就當(dāng)做是謝謝你了?!?p> 說罷,她的臉上,已是紅成一片,好似熟透的靈果一般,看得楊塵心中火熱一片。
楊塵苦笑一聲,自然是知道她說的什么,不過……嗯……的確很軟……
這般想著,他的雙手下意識地動了動,似乎在回味著什么。
“你……流氓!”察覺到他的動作,溪月嬌喝一聲。
那一次雖然只是個誤會,楊塵下意識地扶了她一把,但是,作為女子的矜持……
更何況,二十多年以來,還從未有哪個男人碰過她的身子。
這幾日來,那樣的場景時不時地在腦海中浮現(xiàn),每每想起,便是茶飯不思,夜夜難寐。
“哎……難怪那家伙要找你麻煩……”突然,楊塵搓了搓臉,正色道。
連我都險些把持不住,他不找你麻煩才是怪事。
當(dāng)然,后一句話,楊塵是在心里說的。
聞言,溪月雙手下意識地抱在胸前,臉色緋紅,銀牙輕咬,心底涌起一種,殺了眼前這個流氓的沖動。
“咳咳,那啥……我來問問我的靈器鑄好了沒?!睏顗m干咳一聲,饒是以他的臉皮,也有些掛不住。
“我就知道。”溪月幽幽一嘆,眼底深處浮現(xiàn)出一抹幽怨,“你這個力壓流云四杰大忙人,若是沒事兒,怎么會往這煉器閣跑呢?!?p> “額……”
楊塵悻悻地?fù)狭藫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消息傳得這么快么?”
他有些震驚,第二輪測試一結(jié)束,他就來煉器閣了,沒想到消息居然比他走得還快。
恍惚之間,他感覺帝城之中好似全是眼線,不論他走到哪里都處于別人的監(jiān)視之中。
“這有什么好驚奇的?!毕掠行┢婀值乜戳怂谎郏瑱汛轿?,聲音柔弱,“煉器閣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勢力,真要論起來,某種程度上,它甚至足以媲美垂云學(xué)院,這點(diǎn)消息還是能夠第一時間知曉的。”
“不過……”
溪月美眸流轉(zhuǎn),看向眼前的青年,異彩連連,她未曾想到,一個修為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平凡青年,居然能夠在戰(zhàn)力之中力壓流云天才。
“倒是沒想到,連流云四杰都敗在了你的手中,看來,日后,要成為流云五杰了啊?!?p> “呃……呵呵……溪月,你說笑了,不過是僥幸而已,明日第三輪排位戰(zhàn),我只怕難以是他們的對手?!睏顗m失笑搖頭,嘴角露出一抹苦澀。
那四人身上,氣息隱晦,連他都無從感知,想必是有什么寶物遮掩。
但是據(jù)云鵬所說,應(yīng)該不會有結(jié)丹高重的存在出現(xiàn)。
這樣的話術(shù),明里暗里都透露著某種信息……
結(jié)丹六重!
不出意外,流云四杰應(yīng)當(dāng)是清一色的六重境界。
修士九重境,前六重與后三重之間存在一道鴻溝,二十五歲之前,想要跨過結(jié)丹六重的門檻,極難。
但是,一旦跨過,其中的提升也是相當(dāng)恐怖的。
可以說,同等天分之下,七重足以碾壓六重。
“你知道就好。”聞言,溪月翻了個白眼,輕聲道,“你雖然在戰(zhàn)力之上勝了他們,但是真正對決起來,你很難又勝算,他們四人本就是最頂尖的天才,想要越階而戰(zhàn),幾乎沒有可能?!?p> “所以,我才來看一看,我的靈器是否鑄造好了嘛?!睏顗m臉色一正,肅然道,“論起戰(zhàn)力,我有相當(dāng)?shù)淖孕?,但是若是動用兵器,我可就捉襟見肘了?!?p> “這把靈劍,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