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連清夢醒,
黃沙漫地飛。
可嘆波光麟,
今夕是何年?
或許是夢的緣故,流離之人追逐落花,往返與現(xiàn)實與夢境之間,分不清的離合,看不盡的悲歡,前路是什么?或許是那曲折流連的夢幻融合。
許是一個修仙亦或是修魔的世界吧,我在其中的角色很模糊,但絕不是能獨擋一方的人員。經(jīng)過許多的磨煉,在偶然中有機會進入一個更高維度的機會。不知道那是好還是壞,但但到了門前,才發(fā)現(xiàn)好似來了很多次,這一刻才是真的不知道是夢還是現(xiàn)實。仿佛每一次的到來都重合在一起,不明白到底是為什么,好像要去什么地方,好像要做什么事,在夢中原本的清醒仿佛都是笑話。
所有人都被困在門前,用盡所有方式都不知道該如何打開,我看著門上的斑駁銹跡,沒有再向前,而是向后面走去,看著云海,看著周圍的人,熟悉又陌生。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大家都沒辦法把門打開,卻又不甘心離去,我看著他們在不遠處駐扎,轉(zhuǎn)頭向門的方向走去,在距離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下,輕車熟路一般朝墻上一個地方按下去,門在轟然間打開,我邁步進去,走到一定距離,說了一聲“關(guān)門”,一扇卷門便從上放下,阻絕了我和外界。
門內(nèi)是一個仿佛高樓的空間,不遠處傳來水滴落的聲音,整個空間散發(fā)著惡臭,但我好像并沒有厭惡。我走向窗邊,打開窗在臺子上坐著,好像在等什么東西到來。看向窗外,明明幾十層的樓上我卻看到一個人的面容,他似乎也看著我,對視了一會便離開了。我心里知道,他才是本應(yīng)該進來的人,但我搶了他的機緣,但他也并不在意,我其實也不在意,只是自然而然,便來了。乘興而至,隨性而為,大家仿佛都默認這種規(guī)則,因為緣分,可能只會是必然。
“你又來了。”身邊傳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轉(zhuǎn)過頭去,長得和剛剛那個人長得一樣。
“本不該我來?!蔽矣职杨^轉(zhuǎn)向窗外。
“但你每次都來了?!?p> “這是最后一次了?!?p> “你想清楚怎么出去了嗎?這畢竟不是為你準備的地方?!?p> “那這是為誰準備的呢?”我這時又回過頭,看著他。“搞點吃的唄?!?p> “好?!痹谒米謩偝隹?,我身前便多了一個桌子,上面放慢了琳瑯滿目的食品。
“好臭啊,你怎么在這生活的?!笨粗鴿M桌吃食,我其實也沒有在意周圍的惡臭,自顧自吃起來了。
“我又不生活在這里,在這里生活的,不是你嗎?”他在屋里飄起來,我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并沒有腳。
“好難吃,我給你做一份吃的吧?!?,說罷,我便從那散發(fā)惡臭的地方取水,來到廚房,取出腐爛已久的食品,就著不存在的火,做了一鍋難以形容的東西。
“這是為我準備的嗎?”他看著,然后恍然,“這是為我準備的呀?!?p> “這是為人準備的?!彼诉^那一碗飯,“你不是人呀。”
這是我才知道,為什么我會來這里這么多次,在他眼里我不是人,但每次我都能來,他也不會傷害我,只會讓我重新回去,可是生命的本能,又會讓我回來,每次都與他相遇,但每次都沒法過去這問心的一關(guān)。
“好吃嗎?”我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玩?!拔易龅摹!?p> “我知道,我看著你做的。”他還在吃著。
“你知道什么是人嗎?我原以為,人是女媧造物,或是天外來物,不管如何,都不可能是本土生物,那他們是怎么去分辨族群的呢?長相的話,我和人類并無差距,智慧呢,我也不遜色,基因上我和也是人類基因,那還有什么呢?為什么會有你來篩選我,我覺得不公平,也不正確。其實像我一樣不明白的還有很多,只是他們都不敢來問你,可能也只有我有機會來問你,憑什么呢?”我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遠處和外界一樣的云海,起伏離散,聚合交織。
“人類,真的涇渭分明嗎?在我看來,任何生物,都是人類,有了智慧,便可以稱之為人,你們卻給我們冠名為妖,還要我一輩子困在這個地方,美其名曰保護,有必要嗎?”
我回過頭,又看向他?!澳阍诒Wo誰呢?你在害怕誰呢?你看這囚籠,他原本是堅不可摧的,因為沒有人知道這是囚籠,大家都有努力的方向,都有拼搏的理由,但現(xiàn)在,他不再堅不可摧了,他已經(jīng)潰敗了,因為我知道,它只是拿來困住我的,這地方困不住任何人了,你看,他正在消融。”窗外的景色慢慢變得模糊,本該重來一次的我止住了身形,看著他,也看著這惡臭的管道,這地方,再也困不住任何人了。我醒了。
我不相信這只是一個夢,我做過無數(shù)這樣類似的夢,每一個夢境都好像被重復(fù)了無數(shù)遍,怎么會有這樣的夢呢?如果不是夢,那這只會是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