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在東京的塚田春都對此一無所知。也無法稱贊自己這位過分敬業(yè)的好員工巖崎海斗了。
畢竟他現(xiàn)在在心上人身邊,哪還有時間關(guān)心其他事。
塚田春都見時間還早,本著散步消食的想法,邀請中森明菜一起去壓壓馬路,他見中森明菜點(diǎn)頭后,歡喜的哼起了不著調(diào)的小曲。
中森明菜見狀,壞心眼的戳了戳塚田春都的胳膊,對著轉(zhuǎn)頭看她的這個男人說道:“難怪春都君這么沒底氣?”剛剛的曲子沒有一個調(diào)子在譜上。
中森明菜努力克制住臉上的笑容,但一回想剛剛塚田春都哼出來奇怪的調(diào)子,忍不住用手蓋住眼睛,背對著男人暢快的笑了起來。
塚田春都皺起濃密的眉毛,口里的原本哼著的調(diào)子也停下了,看著背對他不住聳肩發(fā)出笑聲的中森明菜,沉默了許久。
明明我感覺還不錯?。∮羞@么差嗎?
“明菜醬,這個曲子很奇怪嗎?”說著他又哼了幾句,自我感覺良好的說道:“這不是很好嗎?”
在玄關(guān)處已經(jīng)忍住大笑的中森明菜又一次聽到塚田春都的奇怪調(diào)子后,再次笑著捂著肚子跌坐在木質(zhì)地板上,眼里泛淚,看向塚田春都道:“春都君,你行行好,別唱了!”
“好吧好吧。”塚田春都只好閉上嘴。
“能站起來嗎?”
中森明菜扶著鞋柜嘗試著想要站起來,但是笑的腿腳發(fā)軟的她顯然失敗了。
然后她向塚田春都伸出一只手,對著他晃了晃,嬌嗔道:“都怪春都君?!?p> 塚田春都握住中森明菜遞過來的手,輕輕一用力拉起她。趁她換鞋的功夫,走到身后從衣帽架上拿下一頂帽子往中森明菜頭上一扣,率先推門逃跑。
邊跑邊喊道“明菜醬你追不上我咯!”
被帽子擋住視線的中森明菜,摘下帽子一撩頭發(fā),沖出門,對著已經(jīng)跑遠(yuǎn)的塚田春都生氣的喊道:“我不去了?。?!”
中森明菜意識到自己太大聲之后吐了吐舌頭,悄然躲進(jìn)門后。也好在四處無人,晚上他們這么大喊大叫可是要被人罵沒有教養(yǎng)的。
塚田春都一聽中森明菜說不去了,立馬往回走,敲了門,小聲道歉:“對不起,明菜醬,你開開門,讓我進(jìn)去?!?p> 他試著拉了拉把手。居然沒關(guān)門,神色一喜,立馬閃身進(jìn)去。
塚田春都關(guān)上門,對著空蕩蕩昏暗的客廳喊道:“明菜醬?明菜?”
可是無人回應(yīng)。
他往廚房看了看,又去陽臺找了找,都沒有人。
塚田春都著急的再次喊了喊一聲,“明菜?你在哪?”可房里依然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不會吧?!他突然想到了最壞的結(jié)果。
塚田春都慌忙的拿起電話就要報警,這時的他還沒意識到身后有一個黑影正慢慢向他靠近。
塚田春都剛按下第一個數(shù)字,這時黑影突然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塚田春都渾身汗毛豎起,他身子一抖,正準(zhǔn)備按下第二個鍵的手也僵住了。
他一直是無神論者。但作為無神論者他居然穿越了到霓虹?。?!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導(dǎo)致之后的他對神神鬼鬼什么的也變得非常敏感。
不會真的有鬼吧!?。?p> 塚田春都僵著身體,不敢回頭,細(xì)密的冷汗從鬢角滑落。
可下一刻,他更是驚得就要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因?yàn)楸澈蟮娜伺苛松蟻怼?p> 劇烈的心跳聲,震得他胸腔生疼,但塚田春都沒有管這個,他鼓起勇氣抬手按住背后“人”的手,正準(zhǔn)備一個側(cè)身摔把那個玩意撂倒。
原本以為在腦海里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一系列動作的塚田春都沒有照計劃進(jìn)行,因?yàn)樗醋〉氖钟袦囟龋@然不是什么“鬼”。
塚田春都壯著膽子又摸了摸帶著溫度的手,觸感滑溜溜的,皮膚細(xì)膩,心下一定,他緩緩轉(zhuǎn)過頭。
就看見正捂著嘴不讓自己發(fā)出笑聲的中森明菜。中森明菜見塚田春都看過來,終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次惡作劇大成功?。。?p> 塚田春都僵硬的身體立馬一松,癱軟在沙發(fā)上,有氣無力的對著大笑的中森明菜道:“真是嚇?biāo)牢伊?。?p> 心里一股怒氣涌上頭,塚田春都一把抱住中森明菜,一用力把她抱起放到沙發(fā)上,然后雙手輕輕掐住她的臉頰,微微捏了捏她的臉頰肉,他早就想這么做了。
中森明菜只感覺自己身體有短暫的騰空,然后一下子就從塚田春都身后到了沙發(fā)上。還不等她平復(fù)一下心跳,只覺臉上一痛,就被眼前這個男人占了便宜。
她飛快打掉塚田春都的手,自己用手揉了揉臉,又往旁邊挪了挪,拉開和塚田春都的距離后,才對著他嘟囔,“明明剛開始是春都君捉弄我的!”
說著中森明菜又孩子氣的狠狠的瞪了塚田春都一眼,做完這個動作可能感覺心里沒底氣又往后挪了挪。
中森明菜瞇起眼睛,用手擋住臉,蜷縮起身體,做好抵抗這個討厭鬼的反擊,可等了半晌,沒有聽見絲毫動靜。她偷偷睜開一只眼睛,從手指縫里瞄了一眼塚田春都的方向。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發(fā)現(xiàn)塚田春都和她湊得特別近,他做著鬼臉就等著中森明菜忍不住睜眼瞧他。
果然中森明菜沒沉住氣,以至于被嚇了一跳。
而女人通常面對嚇人的東西,不是用包擋住自己就是動手打。
“啪!”
倒也不是說塚田春都的鬼臉有多嚇人,只是他湊得太近,臉上又是奇怪的鬼臉才導(dǎo)致中森明菜條件反射,忍不住用手接觸了塚田春都的臉。
……
“果然還是在外面走走才能讓心情舒爽!”塚田春都頂著一個巴掌紅印走在路上。
中森明菜走在他身邊瞧了他一眼又一眼,小心翼翼的搭話,“春都君,真的沒關(guān)系嗎?要不回家吧,我給你冰敷一下?!?p> “唉!這是明菜醬勝利的標(biāo)志。怎么可以這么快就消失呢!”塚田春都有些陰陽怪氣道。
中森明菜緊了緊拳頭,在心里不住的勸說自己“明菜,要忍住。是你的不對!千萬忍?。 ?p> 塚田春都見中森明菜不再搭話,有挑釁道:“誰能想到這臉上的紅印是大明星因?yàn)楹ε铝粝碌哪兀 ?p> 中森明菜捂住耳朵,再次反駁,“我沒有害怕,我只是我只是……只是春都君你那個表情真的太丑了!對,就是春都君太丑了!所以我才忍不住的?!彼刹怀姓J(rèn)自己是被嚇到的,明明就是春都君的鬼臉真的太丑了。
“啊對對對!”塚田春都敷衍的回答一句。
中森明菜見沒人看向他們,輕輕用腳踹了一下塚田春都,接著飛快溜走,跑向不遠(yuǎn)處的公園。
塚田春都冷不丁被踹了一腳,雖然不疼,但他惡劣的本性讓他疼呼出聲“啊!痛痛痛!”
他邊喊著“痛”邊往中森明菜的方向追去。
不一會,靠著大長腿就追上了中森明菜,兩個人打打鬧鬧繼續(xù)壓著馬路。
好似情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