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咱們撤吧!”
一伙計咽了咽口水,只覺得盯著自己的蒙面男子似一只大妖。
也沒有武夫五大三粗的大肌霸特點,卻有一身怪力。
但也不應(yīng)該是武道六品,否則蒙面男子出現(xiàn)時就該結(jié)束了戰(zhàn)斗才對,哪能鏖戰(zhàn)這么久。
幾個伙計見對方輕松解決兩只蠱怪,心中就已萌生退意。
可掌柜自顧不暇,絲毫不敢分心,正拼命抵擋什長的攻勢。
作為不擅近戰(zhàn)的蠱師,被同級別的武夫近身,當(dāng)真沒有還手之力。
何況面對的敵手何許人也——
是白虎衛(wèi)什長,身經(jīng)百戰(zhàn),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招招致命,心狠手辣的存在。
他獨臂支撐,也是強(qiáng)弩之末。
自李夢生盯上那幾個蠱師,便如獵手游刃四周,尋找破綻。
戰(zhàn)斗瞬息萬變,小小的破綻也是致命!
“落雷術(shù)!”
李夢生言出法隨,這是儒道文技的使用方式。
雖然很羞恥,但很管用。
“哼~~~”
隨著他話音落下,幾道沉重的喘息聲同時響起。
——挺辣耳朵的。
三位伙計即使略有提防,但也扛不住這專攻敏感地帶的無恥雷法。
霎時間,幾人兩股顫顫,心花怒放。
但也麻痹在原地,面色極度復(fù)雜:
有被刺激的快感,也有對死亡的恐懼....
李夢生身如鬼魅,行如飄絮,迅捷且令人難以琢磨。
他趁對方麻痹的片刻,極快地劈出幾刀。
刀式毫無章法,如劈菜砍菜一般,只講究一個快字。
盡管幾人奮力調(diào)動全身力氣挪動身體。
但終究還是遲了半步,繼而一命嗚呼。
“這叫爽到死......”
李夢生這邊結(jié)束不久,掌柜也死在什長刀茫之下。
場中除了他之外,每個白虎衛(wèi)皆負(fù)傷,甚至死了三人。
而不出他所料,火光下幾人的尸體上凝聚了幾個泛黑的光團(tuán),似一團(tuán)氣,極度詭異。
“余某多謝閣下仗義出手!”
白虎這時什長摘下面具,看向李夢生的眼中似有精茫閃過,雙手抱拳答謝。
余什長一身腱子肉也是十分離譜,沒有面具的遮擋,臉上的肌肉線條都能清晰可見。
他對全身肌肉的控制堪稱絕妙,被掌柜洞穿的大腿已經(jīng)停止流血,這是他控制大腿肌肉進(jìn)行的止血。
李夢生暗中嘖嘖稱奇,隨即將腰刀送還,擺擺手道:“隨手之事罷了,不足掛齒!”
說罷,他一躍而上,踩著樹干,如履平地,瞬息之間便遠(yuǎn)去。
而當(dāng)時,背后遠(yuǎn)遠(yuǎn)傳來余什長的聲音:
“敢問閣下名諱?救命之恩,豈敢不還!”
李夢生站在高枝上,負(fù)手而立,青絲飄飄,似俠士。
沉呤片刻之后,他笑道:“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若是定要一個名號的話,可喚我隨風(fēng)!”
空幽的聲音散在密林之中,高枝上早已沒有他的身影!
“隨風(fēng)!”
余什長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
.......
臨淵竹屋——
李夢生好不容易遏制內(nèi)心的激動,進(jìn)入夢境。
“黑色光團(tuán),蠱道,古靈之氣...”
【蠱道:九品】
【四季蠱(殘):成長體】
“難道獲取古靈之氣,便要通過斬殺蠱師嗎!”
這讓他犯了難,并不是每次出去都能碰到蠱師,而且還要弱與他。
不過如今他才剛?cè)胄M道,對古靈之氣的需求不是很大,還有大把時間準(zhǔn)備。
現(xiàn)在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擺在他的眼前,妖道提升不動了。
瑩兒和笑笑皆是九品,且天賦很低。
助他突破至八品已經(jīng)很費力了。
妖道停滯不前,儒道的提升也要慢下來。
“妲己化形這么久,按照瑩兒所言,天賦不會低。希望她能給我一個驚喜?!?p> 次日,
“長...夢藥師,早上好?!?p> “欸,你沒看見我嗎!我也在等你的好不好!”
“那你也早上好!”
“這還差不多!”
三人相伴來到會場,此刻已經(jīng)落座了不少人。
夢藥師介紹道:“三大圣院夫子總數(shù)超三千之?dāng)?shù),獲大儒之位者亦有十?dāng)?shù)人?!?p> 會場中有神采奕奕的老者,也有挺拔昂首的中年人,亦有風(fēng)華正茂如李夢生一般的少年者。
“不愧是天下讀書人的圣地,實力可見一斑!”
冷輕舞插嘴道:“這么多大儒齊聚一堂,這是十年也難遇的場面吶?!?p> “哦?大儒們不都在學(xué)院嗎?”
李夢生回想起上次游行風(fēng)波,還疑惑竟然沒一個大儒出面平息。
“證得大儒之位,至少是儒道三品的修為。
到了那個境界,所行所做,一舉一動皆與自己的道息息相關(guān)!
何為道,我也不清楚,只知與晉升有關(guān)。
所以大儒們一般都醉心于自己的道,不聞窗外事,不問道外事!”
冷輕舞略有一絲得意,好像翻身做主,壓在了李夢生身上似的。
李夢生沒在意她的小雀躍,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臉吃驚地問道:
“那三大院長?豈不是……”
夢藥師點點頭,目含敬意,正色道:
“對,他們放棄了繼續(xù)晉升的可能。
全心為民,全心為儒道發(fā)展……”
難怪上次伊柏聽聞兇手是自己學(xué)生,悲戚落淚,口吐鮮血。
他的道與青山儒生,或者青山書院的命運緊密相連?
李夢生一時間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接觸到了那神秘的道!
“難道這次大儒們會放棄心中之道?”
“道在心中,沒人知曉?!?p> 也正如夢藥師所說,每個大儒心中的道,各有不同。
這次考核改革,又是否牽扯了某些人的道,無人可知。
“那三位便是三大院長,你應(yīng)該很熟悉?!?p> 夢藥師逐一給他介紹。
“蘇院長的詩詞也是艷壓一代的存在,對各術(shù)都有所涉獵。
華院長醫(yī)、藥雙術(shù)天下第一,他也是我的啟蒙恩師。
而因為有趙院長,所以機(jī)關(guān)術(shù)才能與官、兵、醫(yī)、藥等術(shù)并列。”
夢藥師看了一眼李夢生,話音一轉(zhuǎn),似哀似嘆的說:
“其實,世間曾有一人可稱精通儒道各術(shù),且皆冠絕天下?!?p> “誰?”
“你的母親,單沄汐——”
冷輕舞也點點頭:“我經(jīng)常聽爺爺談起她,語氣中皆是惋惜。
他還說所謂的文無第一,在她面前并不成立……”
“天不生單蕓汐,儒道萬古如長夜?!?p> 夢藥師滿臉追憶,心中又浮現(xiàn)起那奇女子傾國傾城的容顏。
如此驚才艷艷的人,卻如曇花一現(xiàn)。
李夢生心中久久不能平復(fù),怎么各個都比自己還了解母親!
“那她又怎會抱恙而死?難道真的是天妒英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