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見父母
“小姨夫?!?p> 陸安南拎著禮盒與卞卿剛到門口,便見到卞正浩朝自己撲來。
盤著頭發(fā),穿著黑色長裙,踩著細(xì)長高跟的卞紅纓跟在他的身后,不急不緩地朝陸安南二人走來。
“姐?!?p> 卞卿迎了上去,笑盈盈地挽住卞紅纓的胳膊。
姐妹倆相差五歲,一個嫵媚一個靚麗,個頂個的絕色。
“小姨夫,我還想聽你講故事?!?p> “你是想聽我講故事嗎?”
陸安南都懶得拆穿他,這小子擺明了是想追女。
年紀(jì)輕輕也不知跟誰學(xué)的。
這時房門打開,氣質(zhì)儒雅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前,看到陸安南后眼前頓時一亮。
“叔叔,這是給您帶的禮物?!?p> “來都來了,還帶什么東西啊?!?p> 卞天生隨手將禮盒放在腳邊,示意陸安南進(jìn)屋坐。
與妻子尚可馨不同,他對這個未來女婿還是很滿意的,別的不說,單論文采,他就極為欽佩。
中秋時的一首《明月幾時有》至今讓他難以忘懷。
看著注意力全放在陸安南身上的父親,卞卿姐妹兩都有些無語。
“爸,媽呢?不在家嗎?”
卞天生頭也沒回道:“她送你喬阿姨母子去機場了,待會差不多該回來了?!?p> 說罷,便不由分說地拉著陸安南去書房研究詩詞了。
姐妹倆坐在客廳里聊著天,兩人間的對話主要是卞紅纓在說,卞卿更多是當(dāng)個聽客。
“公司可能要賣掉了?!?p> “啊,為什么?”
“太累了?!北寮t纓吐露心聲道:“如果有所獲還行,可兩年下來一直在賠錢,真是讓人提不起動力,再加上正浩年紀(jì)也大了,需要我花費更多的心力,不過你放心,妹夫的這部電影拍完我才會抽身?!?p> 卞卿寬慰道:“放心,陸安南的本事大著呢,有他做導(dǎo)演,你的公司只會越來越紅火?!?p> “你啊,不知吃了什么迷魂湯,他再厲害也就是個人,能有三頭六臂嗎?我是不信有人能生而知之,他在山區(qū)支教了七年,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連執(zhí)導(dǎo)的機會都不會給他?!?p> “姐,你跟陸安南多接觸接觸就知道了,他真的很厲害?!?p> “你是指哪方面厲害?”
“就全能......好啊,姐,你太污了?!?p> 卞紅纓哈哈一笑,她最近的壓力很大,難得跟家人相聚,此時格外放松,笑完之后臉色又變得嚴(yán)肅起來,拉著卞卿的手問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繼續(xù)唱歌啊?!?p> “華夏歌壇還有你的容身之處嗎?聽說已經(jīng)沒人會給你寫歌了?!?p> “無所謂,有陸安南幫我寫歌?!?p> “且不談他的創(chuàng)作力能持續(xù)多久,眼下即便是再好的歌給你唱,聽眾們也不會買賬吧?”
卞卿笑道:“其實我手頭上有一條證據(jù),如果能在萬眾矚目之下掏出來,大概率能扭轉(zhuǎn)輿論?!?p> “問題就在于你如何能登上萬眾矚目的舞臺,現(xiàn)如今沒人會冒險給你這個機會把?”
“我不需要別人給機會,我會自己爭取機會,要說舞臺,華夏音樂圈最大的舞臺就是三國歌會選拔賽的總決賽舞臺,我的目標(biāo)就是那個?!?p> 卞紅纓潑冷水道:“單槍匹馬想要闖進(jìn)總決賽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你別忘了去年你是怎么才能進(jìn)去的,若是沒有金牌詞曲人的幫助,你覺得僅靠你自己能行嗎?”
“我有金牌詞曲人啊?!?p> “你還真是敢說啊,這些年有出過四十歲以下的金牌詞曲人嗎?我聽過他寫的《慢慢》,確實很不錯,但你是參加過選拔賽的,應(yīng)該知道淘汰賽為期一個月,每周都有一個主題,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他能創(chuàng)作出幾首佳曲?”
“要多少有多少。”
卞紅纓伸手摸了摸卞卿的額頭,擔(dān)憂道:“你發(fā)燒了?”
“真的,姐,我相信他?!?p> 卞紅纓還想說些什么,房門突然被打開,氣質(zhì)高雅的尚可馨推門而入。
“媽?!?p> 卞卿迎了上去,待看到母親身后的人影時表情頓時僵了下來。
尚可馨看在眼里,隨口道:“因為天氣原因,你喬阿姨的飛機延期了,改為明天再走,剛好今晚可以一起吃個飯?!?p> “卞卿,又見面了?!?p> 宋冬青英俊的面孔自尚可馨身后露出。
“嗯?!?p> 卞卿淡淡地點了點頭,
“你爸爸呢?”
尚可馨問道。
“他跟陸安南在書房?!?p> 聞言,宋冬青微笑道:“陸安南便是你的男朋友嗎?久聞其名,今天終于碰面了?!?p> 聽到動靜的卞天生二人從書房出來,待見到宋冬青母子后,他的臉色不是很好,但還是笑呵呵地打了個招呼。
等人坐下后,他拉著妻子走到臥室,頗為不爽地問道:“你要干什么?明知道今晚小陸過來,你還帶他們母子過來是什么意思?!?p> 尚可馨明知故問道:“這有什么問題,人家飛機延誤,我?guī)麄兓貋沓詡€晚飯又怎么了?”
卞天生指了指妻子,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盤,不就是嫌棄人家小陸嗎?但我告訴你,這個女婿我是認(rèn)的,卿兒也認(rèn),你不同意也不行?!?p> 眼看說到這份上,尚可馨也不隱藏,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澳氵@個當(dāng)父親的不關(guān)心女兒,還不允許我關(guān)心她了?卿兒如今正在事業(yè)的陣痛期,宋冬青那孩子在歐美音樂圈的名聲很大,有他牽頭,卿兒完全可以跳開華夏音樂圈,直接進(jìn)入歐美音樂圈?!?p>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瞎操心那么多干什么?”
“你閉嘴?!鄙锌绍芭溃骸爱?dāng)初紅纓結(jié)婚時你也是這么說的,結(jié)果呢?那個侯天勇就是個白眼狼,害的紅纓現(xiàn)如今要一個人帶著正浩。當(dāng)初要是聽了我的,哪里還會是這樣?紅纓的事已經(jīng)讓我后悔莫及了,卿兒的婚事我絕不可能退步,這個陸安南你們再看好也不行,我就一句話,不同意!”
卞天生被妻子說的啞口無言,大女兒的婚事也是他心中的痛,好好的一個姑娘被那個侯天勇傷成這樣。
難道這陸安南跟侯天勇一樣,也是個翻臉不認(rèn)人的鳳凰男?
可能寫出《飲酒》以及《明月幾時有》這種詩詞,打死他也不相信會是個品行低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