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希望他死,僅此而已(求追讀,莫養(yǎng)書)
昨晚大家喝了不少酒,今天早上十點鐘的時候陸安南才通知拍攝。
按照計劃,今天的拍攝內(nèi)容是白雪梅在一戶農(nóng)家中蘇醒,隨后得知自己已經(jīng)被吳經(jīng)理以“家人”的身份賣給了這戶人家當(dāng)媳婦,她拼命解釋自己跟那吳經(jīng)理沒有關(guān)系,她只是來村里收藥材的,但是沒人理會,他們不在乎吳經(jīng)理與她的關(guān)系,關(guān)鍵點在于他們真的花了七千塊錢來買她,如今如何能夠放人?
“女子,嫁誰都得嫁嘛,你嫁給我兒,不會虧待你的?!?p> 由孫桂華飾演的黃德貴母親按照劇本上的臺詞說道。
“咔。”
陸安南喊了停,第一次上鏡,孫桂華表現(xiàn)的太緊張了,目光一直在閃躲,說話雖然利索,但更像是念臺詞。
“孫阿姨,你別緊張,就當(dāng)邊上沒人,放輕松點?!?p> 孫桂華有些局促,但在陸安南的鼓勵下慢慢平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準(zhǔn)備好了,再試一下吧?!?p> “行,各部門準(zhǔn)備?!?p> 陸安南回到監(jiān)視器后面,等待人員站位調(diào)整好后,喊道:“開始?!?p> 場記打板,孫桂華進入狀態(tài),拉著蘇巧兒的手再次說道:“女子,嫁誰都得嫁嘛,你嫁給我兒,不會虧待你的?!?p> 這一次,她的表現(xiàn)很好,陸安南沒有喊咔。
鏡頭下,蘇巧兒甩開孫桂華的手,不耐煩道:“你亂說啥子啊你?!?p> 蘇巧兒的進步之大,讓陸安南感到驚奇。
她進入狀態(tài)的速度極快,瞬間便接住了臺詞。
此時張老三飾演的黃德貴父親與黃德貴一起上前,將想要離開的白雪梅按進了房間,并在外面反鎖上房門。
過程中,白雪梅一邊嘗試掙脫,一邊大聲解釋道:“他們不是我家人,他們不是我家人?!?p> 隨著嘭地一聲響起,房門緊閉。
黃德貴父親對兒子吩咐道:“別理她,喊累了就不喊了?!?p> 這個面相慈祥的老人第一次開口便讓人心寒。
陸安南再次喊了“咔”。
他對張老三的表演有些不滿意,與其他幾人相比,他的演技是最差的,畢竟年齡大了,對拍電影這個概念都不能完全理解。
陸安南指導(dǎo)了許久才讓這個鏡頭通過。
中午休息時,陸安南吃著村里準(zhǔn)備的午飯,蘇巧兒坐在離他很遠(yuǎn)的地方,這很反常,在以往她都跟陸安南形影不離。
孫大勇見狀打趣道:“陸導(dǎo),還不快去哄哄?”
“哄什么哄?就是因為你一身汗臭味人家姑娘才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走走走?!?p> 陸安南笑罵著揮手,孫大勇捂著盒飯?zhí)娱_。
孫大勇離開后,陸安南看著蘇巧兒的背影搖了搖頭,她的異常讓他確定了昨晚的作案人。
吃完飯,劇組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便繼續(xù)開工。
作為電影的絕對主角,蘇巧兒的戲份非常多,她的表現(xiàn)一如既往的好,絕大多數(shù)的鏡頭都是一遍過。
原本認(rèn)為她不能勝任女主的那些人統(tǒng)統(tǒng)閉上了嘴巴,打心底認(rèn)為陸安南這識人能力牛逼。
拍攝按部就班的進行,很快白雪梅的婚禮開始舉辦了。
結(jié)婚當(dāng)天,黃家張燈結(jié)彩,門前大擺宴席,大人們喝酒吃菜,孩子們也在婚宴的喜慶中追逐打鬧,他們擠在窗戶邊,透過縫隙看著屋里的新娘子。
與屋外的熱鬧相比,屋里的新娘子被五花大綁在床上,嘴里被塞上毛巾,動彈不得,求救無門。
孩子們臉上的好奇與笑容漸漸消失。
“真tm的畜生啊?!?p> 工作人員看著這一場景,不由地低聲罵道。
劇組里的女性工作人員更是感同身受般抹起了眼淚。
剛好在旁邊圍觀的村書記尷尬地搓了搓手,小聲解釋道:“大家別誤會,在我上任之后,大噶村就沒有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發(fā)生了?!?p> 此時他突生后悔,連忙走到孫大勇身邊小聲問道:“孫主任,到時候可千萬不能說是在咱們這兒拍的啊?!?p> “放心。”
孫大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我們心里有數(shù)的,保證不會暴露真實地名。”
“那我就放心了?!?p> 村書記松了口氣,撫了撫心口,他可不想將來被人指著鼻子罵。
“咔!”
陸安南叫停拍攝。
這場戲并不好拍,因為涉及到的演員太多,稍微一不留神,拍出來的東西就顯得亂七八糟的。
陸安南下場,挨個安排站位,挨個指導(dǎo)動作。
“大媽,您待會別盯著鏡頭看,就盯著菜看,您看行不?”
這場戲拍了整整三天。
NG了三十多次后,陸安南這才滿意收工。
他是滿意了,一眾大爺大媽們可謂是苦不堪言,剛開始還對能一直吃席很滿意,后面就只剩下痛苦了。
結(jié)完婚,黃德貴還面對一個重要的難關(guān),那就是圓房。
白雪梅死命不從,老實了一輩子的鄉(xiāng)下人一時之間也不敢死命強迫。
但在親戚朋友的冷嘲熱諷下,他最終倒了一杯酒,借著酒精闖進了雪梅的房間。
白雪梅拼死抵抗,黃德貴一時之間還真奈何不了她,可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黃德貴的爹媽沖了進來,把白雪梅按在了床上,三人的合力下,白雪梅難逃厄運。
打這以后,黃德貴徹底丟下了臉皮,動輒辱罵,時不時還拳打腳踢。
白雪梅嘗試逃跑,但沒跑幾步就被村里人攔了下來。
即便是找到村委會主任也沒有任何作用。
絕望的她選擇了割腕,黃德貴發(fā)現(xiàn)后冒著大雨找到了表弟德誠求助,白雪梅被送到了醫(yī)院,經(jīng)過搶救活了下來。
打那以后,為了能讓白雪梅收心,黃德貴的母親找來了村里那些與她經(jīng)歷相仿的女人對她開導(dǎo)。
“我們和你一樣,都是被賣到這里來的。”
為首的陳姐勸說她事已至此不如想開些,等以后能出屋了再想辦法。
她的這番話讓白雪梅動了心思,接下來的這段時間為了讓黃家人放心,她不再強烈反抗,即便是與黃德貴同床共枕也能面無表情的忍受下去。
接下來,黃德誠出場了。
飾演黃德誠的演員孫興早已提前入組,最近一直在揣摩角色,對人物的性格拿捏極為出色。
黃德誠是村里的老師,也是村里最有文化的人,他對白雪梅這個大學(xué)生心存羨慕與崇拜,在白雪梅向他傳遞出求救信號后猶豫著答應(yīng)了。
但他并沒有如承諾的那樣替她規(guī)劃逃跑方案,而是借著由頭占了白雪梅的身體,最終東窗事發(fā),二人被捉奸在床。
黃德誠睡了嫂子,黃德貴父子給了他兩個選擇。
“公了,咱現(xiàn)在找主任,讓他評評這個理,你把你嫂子睡了,看咋辦。”
“私了,德貴結(jié)婚時借你的錢就當(dāng)你賠禮了?!?p> 黃德誠選擇私了,但他睡了嫂子的事情已經(jīng)口口相傳,巨大的壓力下他離開了村子。
黃德誠一事后,白雪梅徹底死了心,不再相信任何人。
同時她也豁了出去,用身體向小賣鋪老板換了四十塊錢。
有了錢后,她再次逃跑,之后的劇情就是她在鎮(zhèn)上被黃家人堵在了大巴車上。
被抓回去后又過了一段時間,白雪梅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她痛苦萬分,用力錘著肚子,但最終接受了現(xiàn)實。
白雪梅的肚子越來越大,養(yǎng)胎的這段時間里她并沒有閑著,而是在閑暇時教導(dǎo)村里那些失學(xué)的孩子。
她的善良打動了孩子們,其中一個名叫青山的孩子替她寫信寄給了遙遠(yuǎn)的父親。
之后,警察帶著父親趕到了村里,此時白雪梅的孩子已經(jīng)出世,她抱著襁褓里的孩子,在看到父親的時候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只是失魂落魄地問道:“你咋才來。”
父親無言以對,拉著她說道:“走,回家。”
但她想走哪有那么容易,黃德貴的母親快速上前,沖白雪梅的手里搶奪孩子,“把娃給我?!?p> 兩人互相拉扯了一會,眼看情況越來越復(fù)雜,警察道:“大人先走,不然都走不掉了。”
無奈之下,白雪梅只能留下孩子與父親上了警車。
然而即便如此,事情也沒有一帆風(fēng)順。
村民們在路上攔住了警車,他們只好躲到了村委會。
與村民一條心的主任,對警察們埋怨道:“你們咋這么辦事呢?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要把人帶走,太不把村委會放在眼里了?!?p> 警察陪著笑臉,稱不打招呼是怕給主任帶來麻煩。
可主任蹬鼻子上臉道:“麻煩,麻煩怕啥呢?我們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就是為了給人民群眾解決麻煩的,要不然,要俺們干啥呢?”
白雪梅看著主任的嘴臉,想到了自己向他求助時的情形,不由覺得好笑。
最終,警察們先行離開想辦法,約定三天之內(nèi)肯定回來救人。
而白雪梅父女則留在村里等待救援。
警察走后,村民們耀武揚威地追在警車后用巴掌用棍子去敲打車身,伴隨著陣陣歡呼,第一次解救行動宣告破碎。
故事的最后,前世共有兩個版本。
其一是國內(nèi)發(fā)行版:警察返回村子,帶走了白雪梅父女。
其二是海外發(fā)行版,這個版本里,黃德貴在警察走后沖到村委會想要帶走白雪梅,被阻止后開始?xì)虬籽┟返母赣H,忍無可忍的白雪梅拿起腳邊的菜刀揮向了黃德貴的腦袋。
兩個版本代表兩種可能性。
陸安南的選擇是第二個。
倒不是他偏愛悲劇,而是他希望黃德貴死。
就這么簡單。
苗條的小咸魚
數(shù)據(jù)有些差,嘗試更改一下更新時間。 以后每天凌晨發(fā)一章,第二章改為傍晚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