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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山區(qū)支教,偶遇滿級大佬

第七十章 再遇宋冬青

  到了酒店后,卡爾的電話再度打來,約他晚上一起吃飯,但被陸安南以長途跋涉需要休息為由拒絕了。

  對于卡爾本人,陸安南自然沒什么意見,畢竟他剛剛才幫助自己解決了一個麻煩。

  但對他背后的德國文化部,陸安南想要敬而遠之。

  此次《盲山》能夠入選主競賽單元多半也有他們的助力在里面。

  前世陸安南就曾聽聞他們會出錢資助部分導演拍攝某些揭露黑暗的電影。

  他們大概是把陸安南當成了目標之一,所以很早便聯系了他。

  只可惜,他們這次找錯了人。

  洗漱完成后,陸安南躺在床上給卞卿發(fā)了個信息。

  柏林的六點等于京城的夜里一點,他不是很確定卞卿有沒有睡。

  但很快對方便撥了視頻電話過來。

  “你還沒睡嗎?”

  視頻接通后,陸安南發(fā)現卞卿不僅沒睡,甚至還在工作室內。

  她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眼圈很黑,精神萎靡。

  “我在寫歌呢?!?p>  卞卿喝了口咖啡,怏怏回道。

  “寫的怎么樣?”

  “不怎么樣?!?p>  卞卿垂頭喪氣道:“我感覺寫出來的就是一坨屎,根本比不上你留下的那首《泡沫》?!?p>  “你的天賦不在創(chuàng)作而是唱,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的歌喉?!?p>  “一直靠你也不好啊?!北迩鋰@了口氣,“嘗試寫歌之后我才知道有多累,你離得那么遠還要為我操心,真是太辛苦了。”

  “寫歌對我來說很簡單,你不用擔心了。”

  陸安南勸道:“京城那邊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別再熬夜了?!?p>  卞卿乖巧地點了點頭,問道:“你呢?柏林那邊現在剛剛入夜吧,要睡嗎?”

  “我得倒倒時差,現在還不能睡。”

  “嗯,那我回家了。”

  道了聲晚安,叮囑路上注意安全后,陸安南掛斷電話,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正發(fā)呆時,門外有人敲門。

  “陸導,要出去溜達溜達嗎?一起啊。”

  是孫大勇,他是一行人中對柏林最熟悉的那個,以前來過這里許多次,此行的衣食住行都是由他安排,并且完成的很妥當。

  “嗯,稍等我穿個外套。”

  陸安南從箱子里掏出一個帽子,戴上之后走出房門,屋外候著的除了孫大勇以外還有蘇巧兒以及孫興,至于孫建壯,他困的不行,一進酒店便睡下了。

  四人下樓到酒店大廳,看見不少亞洲面孔的游客,聽口音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中國人。

  今天已經是1月20日,距離柏林電影節(jié)開幕只有半個月的時間。

  陸安南他們之所以提前來這么早,主要就是擔心電影局會進行阻撓。

  事實也確實如此,如果陸安南他們晚走一天,很可能就來不了了。

  一月份的柏林很是寒冷,陸安南即便戴上了羊毛帽以及厚厚的手套卻依舊在街頭發(fā)抖。

  蘇巧兒與孫大勇走在前頭拍照,陸安南與孫興墜在二人身后數十米的距離。

  突然,孫興問道:“陸導,你能看出來她喜歡你吧?”

  他對著蘇巧兒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又不是瞎子。”

  陸安南平靜地回道:“但她愛的其實不是我,她愛的應該是那個救她的人,只是因為我救過她幾次,或者與其說愛,不如說是依賴?!?p>  “依賴本身就是一種愛啊?!睂O興回憶道:“我跟我妻子當年......”

  說到這里,他張了張嘴,后續(xù)要說什么也忘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陸安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向前看。”

  “嗯?!?p>  孫興吸了吸鼻子,重重點頭。

  “陸安南?”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充滿驚喜的聲音。

  聲音很熟悉,陸安南轉身,墊腳去看,頓時見到披著大衣,穿著馬丁靴的宋冬青朝自己快步走來。

  “老宋?”

  他鄉(xiāng)遇故知,陸安南驚喜萬分,向前幾步與宋冬青用力擁抱了一下。

  “你不是在美國嗎,怎么過來德國了?”

  宋冬青大笑道:“我和朋友來德國旅游,順便看看不久之后的柏林電影節(jié)?!?p>  說到此處,他對著身后招了招手,一名穿著時髦的德國青年朝兩人走來。

  “泥嚎!”

  德國青年用蹩腳的漢語與陸安南打了聲招呼。

  “他能聽得懂漢語,但是不怎么會說。”

  宋冬青介紹道:“海因茨,這位就是我先前跟你說過的天才音樂人陸安南?!?p>  “不敢當不敢當?!?p>  陸安南謙虛地擺了擺書。

  宋冬青用拳頭錘了錘陸安南的胸口,笑道:“別謙虛了,我雖然在美國,但也聽過你寫的歌,說實話,幾個月過去我都快成你的粉絲了。”

  “對了,你怎么來德國了?”

  陸安南賣了個關子,故意道:“過幾天你就知道了?!?p>  此時,孫大勇幾人靠了過來,互相介紹了一番后便由海因茨這位柏林本地人帶著一起游玩。

  幾人來到柏林墻,在親吻圖那里,孫大勇幾人拍照,陸安南則與宋冬青單獨走在一旁。

  “剛剛人多我不好意思說,其實海因茨是我男朋友?!?p>  “看出來了?!?p>  陸安南笑道:“人看起來不錯?!?p>  “是啊?!彼味嗄樕喜紳M了幸福,笑道:“他是音樂制作人,跟我算是同行,這一趟來柏林,我們是準備跟他父母坦白的?!?p>  “哦?”

  陸安南詫異地看向宋冬青,看他這意思,是準備正式公開了嗎。

  “你母親那邊知道了嗎?”

  “還沒呢,依次處理吧,等這邊解決好再解決她那邊?!?p>  “祝你成功。”

  陸安南對他打氣道。

  宋冬青握了握拳,旋即又泄氣:“德國人是很保守的,跟我們華夏差不了多少了,說實話,這一趟我沒什么信心?!?p>  “慢慢來吧,總有一天大家會理解的?!?p>  宋冬青哈哈笑了聲,看著陸安南道:“如果大家都像你這樣,我們這種人就不必謹小慎微地活著了?!?p>  “宋!”

  海因茨站在“兄弟之吻”下對著宋冬青招手。

  墻上的這幅涂鴉是前蘇聯的藝術家迪米特里·弗魯貝爾所創(chuàng)作,涂鴉上的兩個老男人分別是前蘇與前東德的最高長官,前世這幅畫已在2005年被官方擦除,但在這個世界里,它依舊存在于墻上。

  宋冬青走到涂鴉下,海因茨摟住他的肩膀,在孫大勇的一聲茄子中,二人留下合影。

  分別之際,陸安南留下了海因茨與宋冬青的電話。

  “有什么事記得聯系我?!?p>  陸安南拍了拍宋冬青的肩膀,鄭重道。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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