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在書房里看著書。
只是越看越不對勁。
讀完三國的歷史讓他對后續(xù)的結(jié)局有所了解,然后到兩晉南北朝時期,看的呂布怒氣橫生。
“胡人安敢踐踏我華夏土地?。。。 ?p> 他前世掌兵時漢人何時受過這等壓迫!那時周邊的胡人才是低等的存在。
呂布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會閱讀歷史。
書頁上寥寥幾筆寫下的文字卻代表著千萬條漢人百姓的性命!
呂布強忍住怒氣,穩(wěn)住心神繼續(xù)往下看去。
這一混亂的時期持續(xù)了幾百年,讓他有些怒不可遏。
看到隋唐的歷史后才慢慢的平穩(wěn)下來,尤其是盛唐的情景讓呂布非常滿意。
直到——
嘭!
這木桌在呂布手下十分脆弱,他握緊了拳頭。
“燕云十六州?。?!”
呂布紅著眼咬牙切齒地說道。
對于他這種猛將來說,燕云十六州居然會被從中原大地上割讓出去,簡直就是無法洗去的恥辱。
呂布只恨生不逢時,恨不得親自手刃那兒皇帝石敬瑭。
還有這大宋朝的……無能。
唉。
呂布有種無力感。
之前他做事還是胸有成竹,覺得只是時期未成熟,時機一到也不是沒有機會。
現(xiàn)如今看過一遍史書后,他對于宋朝的重文輕武又有了明確的認(rèn)知。
只得慶幸,還好認(rèn)梁中書作靠山這一步走對了。
不然的話,就算自己空有抱負(fù)恐怕也沒有用武之地。
必須要走文官路線……或者自己建立一只強大的軍隊。
第二點難啊,沒有勢力沒有名聲,想要建立一只強大的軍隊實在是太難了。
吳月娘的出現(xiàn)打斷了呂布的思考。
“相公發(fā)生了何事?怎得如此氣憤?”
吳月娘俏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相公露出如此可怕的怒容。
以往相公就算是生氣,也只會打砸一下物品,事后氣便消了。
如今相公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眼眸炯炯,仿佛一團怒火在中燒,雖不語卻有雷霆萬鈞之勢。
“你來了?!?p> 呂布看到吳月娘進(jìn)來后,才稍微放松了一下,氣勢沒有那么駭人。
吳月娘來到呂布身邊,握住自家相公的大手,柔聲道:“怎么氣成這樣?發(fā)生何事了?”
最近以來,吳月娘還是第一次見到相公如此動氣。
“無妨,看了一些歷史讓某實在是氣憤難耐。”
呂布努力控制著情緒,最終他還是穩(wěn)定了下來,沒有繼續(xù)無能狂怒,只是把這個恥辱牢牢記在心里。
燕云十六州某必取回!
并且要讓那些胡人付出代價。
此刻,呂布對于大宋的無能深感無奈。
“那些都是過去了的事,相公切莫氣壞了身子。”
吳月娘見呂布沒有細(xì)說便很懂事的沒有再問,只是用小手幫忙撫摸著相公的胸口希望他多消消氣。
現(xiàn)在家中的生活已經(jīng)非常美滿,吳月娘不想再出意外。
“沒事,某只是一時氣不過,如今已經(jīng)緩過氣了。”
呂布拍了拍妻子的小手示意她不用擔(dān)心,自己已經(jīng)不在意了。
“嗯。”
吳月娘愈發(fā)的溫柔。
晚上,她與孫雪娥小聲耳語了一番后,孫雪娥小臉紅撲撲的點了點頭,眼眸含水媚意叢生。
月娘姐姐懂的好多哦。
呂布在家呆了三天,才起身去大名府。
三天的時間他又找了許多史書來看,把燕云十六州的恥辱歷史牢牢記在腦海里。
如今宋朝無能,就連并州老家都落入那契丹賊人手中。
想要趕走契丹人首先就需要兵權(quán),而且是一支可戰(zhàn)之師。
如今大宋并不缺軍隊,但那戰(zhàn)斗力……看看陽谷縣的情況就能夠明白現(xiàn)在大宋是什么情景了。
軍營當(dāng)中吃空餉已經(jīng)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了,就連基本的戰(zhàn)斗力都無法保障。
每次點卯的時候雇人去應(yīng)對上級,在呂布看來,這件事已經(jīng)形成了一套固定的體系,估計大宋的皇帝對此根本不知情。
一個國家連最基本的軍隊都爛成這個樣子,整體狀況會是什么樣子?這讓呂布不敢想象。
眼下呂布有了一些迫切感。
出發(fā)前,呂布叫來王離平時多注意下西門家的安全問題,還有就是暗地里好好經(jīng)營梁山。
王離在梁山讓朱貴在明面上管理,他則是在暗地里指揮,加上梁山現(xiàn)在改變了做法,不再禍害尋常百姓,讓他們的口碑慢慢變好。
官府那邊又忙著到處報喜,根本不在意梁山的這些“小事情”。
至于那些士紳豪族的貨物被搶,當(dāng)?shù)刂h很不想鬧大。
你說你們又沒死人,又沒被搶干凈,為什么要鬧這么大呢。
還一口咬定是梁山匪徒干的。
這可給當(dāng)?shù)刂h氣壞了,如今圣上剛表彰了一番京東路的官員治理有方,保護(hù)了一方百姓的平安,你卻跳出來說有土匪出沒?
你什么居心?實在質(zhì)疑我們欺騙當(dāng)今圣上嗎?
這件事已經(jīng)被梁中書做成了一件喜報,把整個文官利益團體綁定在了一起,這個功勞屬于附近幾個州府所有官員共同所有。
因此,下面的豪族想要搞事首先就被當(dāng)?shù)毓賳T給打發(fā)了。
豪族士紳們也沒有辦法,至于自己找護(hù)衛(wèi)隊……那成本還不如直接被梁山那邊搶走一半呢。
久而久之,他們被迫選擇接受,最后老老實實的掏了過路費,從那以后,商隊過往還真太平了!
從表面看來,梁山收入似乎是一次少了很多,畢竟貨物的價值加起來還是很多的,但時間一長就能夠證明,梁山的收入是增加了的。
很簡單的道理,如果你一次都搶干凈了,別人情愿繞遠(yuǎn)路也不會走你這邊。
相反,你們這邊只要給過路費就能夠保證貨物的安全,反而商人們都往這靠。
況且梁山這邊收費在商人眼里還很‘公平’,是根據(jù)你貨物價值來的,不會無辜壓榨你多余的價值,從這一點來看可比官府良心多了。
官府那邊吸血可不會和你客氣的。
久而久之,梁山這邊的名聲反而好了起來。
而且先梁山表面是朱貴在做主,但大家都知道暗地里有個大頭領(lǐng)不喜拋頭露面,也是被迫帶兄弟們混口飯吃才主持山上事務(wù)的,為此下面的人也很感動。
梁山這邊算是穩(wěn)定了下來。
另一邊。
呂布也是初到大名府,打聽了一番就往梁中書府上趕去。
呂布到達(dá)大名府的時候,東京也很熱鬧。
因為當(dāng)今圣上教化有方,除去了一方惡匪,大慶了幾天。
雖然趙佶自己也不清楚這伙山匪是從哪冒出來的,但并不妨礙他先慶祝再說。
先是讓東京城跟著熱鬧了三天后,這才閑置下來。
御書房當(dāng)中,趙佶執(zhí)筆寫字,他的書法功底自然不用多說,精美而又優(yōu)雅。
旁邊的大太監(jiān)楊戩幫忙研磨。
“楊戩啊,你說這梁山的匪人是怎么突然就冒出來的呢?”
趙佶雖然愛吃喝玩樂,但作為帝皇他也不喜歡被欺瞞的感覺。
楊戩眼珠子一轉(zhuǎn),頓時就明白自家皇帝這是不開心了,那么就得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他想了一下,加上前些天收到的梁中書遞過來的五千兩白銀,心里瞬間就有了想法。
“陛下……恐怕這事并沒有那么簡單?!?p> “哦?”
趙佶放下毛筆。
主仆二人都互相了解,趙佶也是知道自己這大伴是有話要講。
“陛下,這事咱家不太好講,好像是涉及到了左相……”
趙佶眉頭一皺說道:“但說無妨,朕赦你無罪。”
“陛下,您看,這是大名府府尹梁大人遞上來的折子,上面有說道……”
趙佶看了一眼奏折,眉頭皺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