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日后。
潘金蓮便習慣了在家里的生活。
這可比原先的生活好了太多,原先她也只是家里大小姐身邊的丫鬟,如今搖身一變成為枝頭鳳凰。
一來來說大家戶里的小妾日子并不好過。
容易招到家中主母嫉妒,但吳月娘性情溫和親善,見潘金蓮懂事不胡鬧便把她當成親妹妹對待。
平時也多有交心的話語,尤其是第一晚,她不知自家官人身體強悍如果不是姐姐來相救幫忙,怕是要累暈過去了。
即使這樣第二天醒來還是腰肢酸痛,此事雖然美,但勞費體力。
還是吳月娘與她說了寫女兒間的悄悄話,讓她掌握了許多生活技能。
晚上日夜間聯(lián)系,同時還拉上孫雪娥壯膽。
潘金蓮心思玲瓏,家中的女孩又都是單純之輩,很快就與她關(guān)系不錯。
在家里潘金蓮最大的想法還是伺候好呂布與月娘姐姐,安慰的生活下去。
這種幸福的日子,就算給她千兩白銀也是不換的。
以她原先的性格還有些自艾,如今來到呂布家中,心中便了然,心里裝的都是呂布的身影。
能夠服侍呂布這種英雄人物,她便是死了也滿足了,這些都是潘金蓮的心里話。
家中平和,呂布也清閑了起來。
那李知縣多有與呂布贈書交好,其他豪強也是巴結(jié)為主。
呂布平時讀書之余便與一些好漢文書交往。
偶爾接待下來拜訪的人物。
武松自此那天與張三比試了一番后,算是不打不相識,兩人成了要好的朋友。
一同在王離手下做事。
武松事業(yè)穩(wěn)定后,還回去與大哥慶祝了一番,說是攢些銀子與大哥謀個好親事。
武大郎看到自家兄弟事業(yè)穩(wěn)定后,非常高興。
畢竟西門大官人的名聲放在那里。
因為武松在呂布手下做事,武大郎很自豪,還與朋友炫耀了一下。
一向節(jié)儉的他主動拿出銀子來請朋友吃了一頓好酒。
這事也傳開了,或許是礙于西門大官人的名聲,知道這件事后,街上的那些潑皮也不敢欺負武大郎了,就連那三寸的外號也沒人叫了。
武大郎因為想著弟弟在那大官人手里做事,自己也不能給弟弟丟人,做事風格也開始變得大方起來。
買賣炊餅的時候,也會順手接濟下窮苦人家。
幾個月下去也博得了一番好名聲來。
呂布在家修養(yǎng)了幾個月,梁中書不催,他也不著急。
大名府那邊練兵,呂布也一直在與索超有書信往來。
練兵的過程倒是很順利,只是沒辦法擴大規(guī)模,大宋的軍營屬實是爛透了。
呂布也不愿意招惹是非。
他在陽谷縣里一直等著太學之事。
蔡京接著變通改革的名義,在朝中開始胡作非為。
如今整個大宋官場,蔡京一系算是如日中天。
梁中書也跟著得道升天,他在河北府一帶算是只手遮天。
因為呂布練了一只精兵,也讓梁中書剿匪上癮了。
仗著兵員精銳,梁中書也打了幾場勝仗。
梁中書剿匪的時候很精明,出發(fā)之前寫信咨詢了呂布良多,他本身也沒有微操的壞毛病。
不懂干脆都交給呂布去‘遠程’安排,他坐鎮(zhèn)中軍等待呂布的手下去剿匪。
大名府一帶收獲頗豐,如果不是梁中書膽小怕事,不敢北上說不定還能找那田虎的麻煩。
因此,在梁中書再朝堂當中也是出了一抹風頭。
回京述職的時候,梁中書遣人給呂布送了一批好禮,表示慶祝。
呂布收到禮物后略顯無奈,看來梁中書這次剿匪時手腳并不是很干凈,估計也順帶收刮了一批民脂民膏。
看似把盜匪剿了一遍,他走后恐怕又會新生一大批。
呂布讓人把錢財送到軍營當中,用來繼續(xù)練兵。
期間,大名府的那位干娘多有書信往來,都是在關(guān)心呂布的讀書和吃喝用度問題,倒也算是盡長輩之義。
還經(jīng)常派人送來綾羅錦緞,讓家中妻子給做些衣服穿。
這樣一來二去,不知道怎么回事蔡瑩與吳月娘交好了起來。
吳月娘對自家相公這個干娘相當敬重,一開始在書信中請教制衣的經(jīng)驗。
熟悉后了,便日常寫信交流起來。
這也讓呂布松了一口氣,原本回信的時候他總是會忍不住回想那一對蜜桃來……
家中的事情穩(wěn)定下來后,呂布多數(shù)時間都是呆在陽谷縣,偶爾回大名府去軍營里待個三五天便回家。
潘金蓮也算是徹底融入了西門家里。
她以前只是略同文字,后來跟著吳月娘慢慢開始學習圖文解字,還順帶著幫忙一些管理家事。
也算給吳月娘分輕了不少負擔。
為此,在閨房中吳月娘還向呂布吐槽孫雪娥,說這丫頭只顧著自己吃飽,吃飽了便不再房中幫她分擔房事,若不是金蓮妹妹她每日要辛苦的狠。
期間也有一個小插曲。
本來日子好好的,有天吳月娘變得悶悶不樂。
呂布關(guān)心問她何事,她抱住呂布便哭。
哭久了便說自己肚子不爭氣。
吳月娘哭哭啼啼說自己不爭氣,枉位大婦,讓呂布另選一身體健康的作為大婦,她只求留在身邊不要被趕走。
呂布聞言哭笑不得。
他并沒有按常理來看待這件事,他本就是二世為人,身體有所異常也見怪不怪。
找了三五大夫看了一遍,兩人均沒問題,最后還是白老頭在一古典中找到答案。
應該是呂布身體氣血過于旺盛,婦人想要懷有孩子必須要多耕種幾年,適應了這股氣血方可才能懷孕。
為此,吳月娘才停止了亂七八糟的心思。
從這件事也能夠看得出來,吳月娘把所有的心事都掛在了呂布身上。
瑣事過去后,便迎來了麻煩事。
還是這大宋皇帝并不安生。
趙佶看收集天下奇石,蔡京便配合皇帝的喜好設(shè)置了花石綱這一綱要。
整個江南的主要精力都花費在花石綱這一事上。
浪費了錢糧不說,還把百姓折騰的民不聊生。
花石運來的時候只能走水路,一路上便過河拆橋,征集民役,都耽誤了春耕。
江南也是逢了旱事,春天不見雨水,多地都沒辦法播種,秋天必然鬧饑荒。
這個時候,江南的官員不僅不治理民事,還聯(lián)合當?shù)睾雷鍓艛嗉Z食囤積起來,等饑荒時再高價賣出。
這事鬧得挺大,只有皇帝還不自知。
依舊沉迷于藝術(shù)與享樂當中。
蔡京還進言,如今國庫充盈天下富裕,天下的錢財有萬萬貫之多,根本用不盡。
趙佶聞言更加心安理得的折騰起來。
從花石綱以后,又多了一些生辰綱,祭禮綱等等花費錢財?shù)捻椖俊?p> 那官職缺補更是成為了蔡京的斂財手段。
他讓三舍法取代了科舉的地位,設(shè)置縣學州學太學三個項目,用來給讀書人作為晉升通路。
看似開了源,實則把讀書人的話語權(quán)都握在了自己手里。
梁中書也按照之前的說法,為呂布謀了州學的學位。
還告訴呂布,在州學苦讀一年來年便能給他送入東京太學當中。
進入太學之后,再運作兩年便能出來做大官。
梁中書這餅畫的又大又圓。
呂布沒有完全聽信,因為他也察覺到梁中書的態(tài)度有所變化。
如今,梁中書已經(jīng)擺脫了之前郁郁不得志的模樣,現(xiàn)在可謂是皇帝眼中的紅人之一。
就連蔡京都對他頗有言詞,或許是前蔡京不幫他的原因,梁中書也沒有在意這件事,在外他也有炫耀的資本,逢人就說吾兒奉先如何如何,也導致京中一大批官員對這位從未謀面的西門大官人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