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傻柱下放車間
一瞬間，傻柱怔住了，不知所措。
他明明記得自己這飯盒就是空的，可現(xiàn)在怎么會平白多出東西？
很快，他反應過來，用盡可能哀求的語氣道：“我這和姓袁的一樣，就一空飯盒，沒什么好查的?！?p> 如果是空飯盒，傻柱不可能這種語氣......楊廠長一下看出端倪，沉聲道：“傻柱，你給我把飯盒打開?！?p> 傻柱還想求情，“廠長......”
“打開！”
傻柱無可奈何，只能把飯盒打開。
剛一打開，兩個大白面饅頭就從里邊蹦出來，滾落到地上。再看飯盒里，赫然還裝著三個饅頭。
傻柱急道：“廠長，你聽我解釋，我真不知道這饅頭是怎么出現(xiàn)在我飯盒里的.......”
說著，他反應過來，怒氣沖沖地指著袁飛道：“我知道了，這一定是這姓袁的搞的鬼，是他把饅頭塞到我飯盒里來的。”
袁飛面無表情道：“證據呢？”
“證據.......”傻柱支吾一下，又猛地指著袁飛手中的飯盒，“證據就是你手中的飯盒，不然，正常人哪會帶個空飯盒？”
袁飛道：“我?guī)€飯盒，是因為我家蛾子這幾天總念叨豐澤園的銀耳羹，所以想打包一份銀耳羹過去給她吃。倒是傻柱你，你說正常人不會帶個空飯盒。那你這飯盒里，原先到底是有東西，還是沒有東西？”
傻柱頓時沉默了。
如果說沒東西，那就是空飯盒，自己說自己不是正常人。可如果說有東西，那不就承認自己盜取公物嗎？
他還想反駁兩句，卻被一旁黑著臉的楊廠長一把喝住。
楊廠長罵了傻柱一頓后，當即宣布道：“傻柱不服從管教，不尊重上級領導。未經查實之前，肆意污蔑他人。盜取公物，屢教不改。欺凌學徒，強迫他人幫自己工作......即日起，傻柱調出一食堂廚房，下放到車間進行勞動改造?！?p> ......
傍晚，四合院正院，大風。
秦淮茹數(shù)落著傻柱，“你說說你，沒事招惹人小袁干嘛？現(xiàn)在好了吧，廚師工作沒了，工資還變得跟我這一級工似的。”
傻柱悶悶道：“我咽不下這口氣。”
“都街坊鄰居，一個院住著，有什么不能咽下的?！鼻鼗慈憷^續(xù)數(shù)落道：“棒梗小當他們都是正在長身體的年紀，現(xiàn)在好了，你不在食堂了，你讓他們怎么辦啊？”
傻柱頂嘴道：“這怎么能賴我呢，現(xiàn)在廚房抓得這么嚴，本來就帶不出來東西啊。別說我，就那姓袁的也一樣。”
秦淮茹氣笑道：“那看門的是人家小袁的小弟，人會帶不出來??？下午那事兒，我可都看在眼里?！?p> 所以我當眾叫爺爺?shù)氖虑椋阋仓懒?？面子丟大發(fā)了啊......想到這，傻柱對袁飛的恨意就又多了幾分。
秦淮茹繼續(xù)數(shù)落著，“我都要被你氣死了，本來我還想著帶你去找人小袁道個歉，認個錯。然后請他看在我面子上，不再針對你?！?p> 事情當然是這樣，只不過秦淮茹讓袁飛不再針對傻柱，真實目的是讓傻柱接著往家里帶東西?，F(xiàn)在好了，傻柱下放車間勞動改造，一切泡湯。
傻柱沉默片刻，低聲道：“對不起?！?p> “說對不起有什么用啊，這么大個人了，說話做事都不經過腦子嗎？你在廚房的待遇，比你在車間的待遇能好多少，這你不知道嗎？我這都為了你好......”
秦淮茹繼續(xù)數(shù)落著。
忽然，傻柱道：“棒?；丶矣懈阏f什么嗎？”
秦淮茹疑惑一下，“棒梗怎么了？又拿你家什么東西了嗎？”
說著環(huán)顧一圈，自顧自道：“沒感覺丟了什么東西啊。”
傻柱搖頭，“不是?！?p> 接下來，他把自己替棒梗頂罪背黑鍋的事情說了出來。他本意是想讓秦淮茹對他感激，對他更有好感，不料......
“你意思，我家棒梗出賣你？”
傻柱沒說話。
其實，他想說的比出賣嚴重得多。根據他猜想，棒梗是被袁飛抓住把柄，質問的時候，棒梗為了洗脫自己罪名，把一切都推到傻柱頭上。否則明明一人偷一個，袁飛怎么會說兩個車轱轆都是他偷的？
秦淮茹沉默一下，也猜出了這個可能。
當即一臉歉意道：“對不起啊，讓你背黑鍋。你放心，回去我就好好罵一罵棒梗?！?p> 傻柱要的就是秦淮茹對自己的愧疚，見目的達到，他當即樂呵呵道：“沒事，反正我肯定逃不過去了，也沒必要把棒梗拖下水。讓那姓袁的等著，你看我怎么拾掇他我?！?p> 秦淮茹轉移話題道：“哎，你說這小袁也真是的。都一個院住著的，還把你整派出所里了。”
“正常正常。”傻柱道：“別看這人斯斯文文，跟我哥前哥后的。心黑著呢，就恨我不死。”
秦淮茹沒應聲，他不想跟著說袁飛的壞話。
似乎想起什么，傻柱又道：“對了，棒梗和你那婆婆的事，怎么樣了？”
秦淮茹嘆一口氣，“你也知道了？”
傻柱道：“那能不知道嗎？棒梗滿院子地宣傳，說他奶奶自己吃獨食，不給自己兒媳婦和孫子孫女吃。我一進門，好些人就在議論這事，想不知道都難。”
頓一下，又道：“不是，現(xiàn)在怎么著?。俊?p> 秦淮茹沒好氣道：“能怎么著，棒梗一見他奶奶就大吵大鬧的，我也只能好言好語地勸著。還跟我發(fā)脾氣呢，說要把他奶奶趕回老家去。如果我現(xiàn)在不趕，以后等他長大了他也會趕。我夾在中間，兩頭難?！?p> 傻柱樂呵呵道：“這我支持，其實這事我早看出來了。你看哪，就你家那惡婆婆，整得跟豬八戒二大姨似的。胖成那樣了都，平時肯定沒少吃啊?！?p> “用你看啊。”秦淮茹翻了個白眼，“我發(fā)現(xiàn)好幾次了都，可這事我也不好說什么。畢竟是我那婆婆自己的錢，她自己的錢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就算不給孫子孫女吃，告到派出所我們也占不了理?！?p> “話是這么說，可天底下哪有自己偷吃，不給兒媳孫子孫女吃的婆婆。”
“不說這個了。”秦淮茹拿出一張紙，“明兒你拿著這單子，幫我去醫(yī)院找楊大夫買點去疼片，我婆婆要用的。我今天去的時候楊大夫不在，明天又得早起，和幾個工友加班加點地干活?！?p> 傻柱點頭應下，“行，反正我現(xiàn)在跟你一個車間了，買了馬上就能給你送去?！?p> 秦淮茹也跟著點頭，隨即告辭離去。
傻柱把人送走后，坐在原地看著那單子。
“真成，讓我去也不給錢?！?p> 但很快他又釋懷開來。
“這點錢算個屁，這是人秦姐和我不見外。要不，咋不讓姓袁的去買，咋不讓郭大撇子去買?！?p> ......
同一時候，袁飛提溜著一大塊豬肉。路過傻柱屋子的時候不忘故意大喊了一句，“蛾子，咱今晚吃肉，我買了一斤豬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