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你想找死嗎
葉無雙剛剛回到蘇家,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來電顯示是個陌生電話。
葉無雙遲疑了片刻,還是接起了電話:“寧老板,你在哪?薇薇那邊出了點事,麻煩你趕緊來一趟?!?p> 電話那頭,傳來了夏戰(zhàn)的聲音。
原來,夏薇薇就是在這一天,忽然暈了過去,然后就躺在了床上,瑟瑟發(fā)抖,宛如一塊冰。
看到這一幕,夏戰(zhàn)頓時明白過來,這是自己的女兒被天寒之體影響了。
他立刻撥通了葉無雙的電話,按照他的吩咐,等夏威夷的天氣變冷了,再和他聯(lián)系。
“我不是告訴你,如果你能堅持到三天后,就會來找我?!?p> 夏戰(zhàn)頓時啞口無言。
沒錯,就在今天,夏薇薇才剛剛開始發(fā)作,可夏戰(zhàn)心疼自己的女兒,眼睜睜的看著她這么痛苦,他卻無能為力。
沒辦法,只好將電話打到了葉無雙的身上,讓他幫忙解決一下。
夏戰(zhàn)遲疑了一下,道:“葉無雙,要不你過來吧,只有你給薇薇看看,我才能放心?!?p> “好,那我就去看看。”
見夏戰(zhàn)一臉焦急之色,葉無雙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老爹。
別看他平時沉默寡言,可真要出了什么事,他才是最擔(dān)心的人。
這個世界上,爸爸不都是一個德行嗎?
夏戰(zhàn)一聽,頓時大喜過望:“寧大人,我這就派人來接您,怎么樣?我這就去找你?!?p> 葉無雙淡淡道:“不用,我自己坐出租車,會更快的?!?p> 掛了電話,他叫了一輛計程車,停在了路邊。
不到半個小時,他就來到了夏家的莊園前,莊園里已經(jīng)是一片明亮。
葉無雙進入莊園,見到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
夏戰(zhàn)正與一位年約四十幾歲,容貌姣好,容貌絕美的婦人爭吵不休。
而在她身后,則是一個頭發(fā)花白,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人。
見到葉無雙走了進來,夏戰(zhàn)面露喜色,快步走了過來:“寧公子,你可算來了,這么晚了,還讓你親自過來,實在是太抱歉了?!?p> 葉無雙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薇薇呢?能不能把我?guī)н^去?”
夏戰(zhàn)畢恭畢敬地回答:“薇薇已經(jīng)在她的房間里睡覺了,我馬上給你帶路?!?p> 說完,他就要帶著葉無雙往樓上走去。
“別走,別走!”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
“夏戰(zhàn),你給我住手,我不會讓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動我的女兒。”
“閨女?她是誰?”
葉無雙目光轉(zhuǎn)過,落在了那女子身上,眉頭微皺。
夏戰(zhàn)道:“別鬧了,衫兒,寧先生一定可以把微微的病情給治好的?!?p> 那名為白衫的少女臉色一沉,冷聲道:“夏戰(zhàn),我們都離婚了,何必一口一個親昵的稱呼,我今天來這里,不過是因為我女兒的病情?!?p> 離?
莫非,此女便是夏戰(zhàn)之妻?
葉無雙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即便是年事已高,也難掩她那絕美的容顏。
定睛一看,還真像是夏薇薇的模樣。
如果沒有猜錯,她應(yīng)該就是夏薇薇的媽媽了。
夏戰(zhàn)看向葉無雙:“寧公子,你在這里等一下吧?!?p> 他走到美婦人身前,對她說道:“白衣,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恨,但千萬別拿我女兒的安全當(dāng)兒戲?!?p> 白衫冷笑一聲:夏戰(zhàn),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的性子還是這般的不改,總是想著陷害別人。”
“罷了,我也不想和你計較,不過,我今天一天不走,就沒有人敢動我的女兒一根汗毛。”
“衫兒,你……”夏戰(zhàn)急了。
“宋公子,我這就給您介紹一下小女?!?p> “到時候,我希望你能幫我把小女的病給治好?!?p> 他叫宋青云,是飄渺山道長,人稱“宋半仙”。
宋清云微笑道:“白姑娘,既然我已經(jīng)接受了您的委托,那么今天,我就會盡我所能,將您的女兒救出來。”
二人正要離去,葉無雙卻突然說了一句:
“如果你們貿(mào)然進入,一個不小心,不僅令愛會有生命危險,甚至,還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p> 天寒陰體,也就是所謂的“極陰之體”。
若是魯莽之下,這股寒氣一出,方圓十丈內(nèi),所有的生物,都將化作飛灰。
這就是陰寒之體的恐怖。
白山冷冷地看著葉無雙,又急又怒。
這個來歷不明的家伙,也敢阻攔自己。
她好不容易將宋道長請到這里,會不會觸怒了他?
一念及此,白衫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冷哼一聲:“夏戰(zhàn)怎么對你說的,我管他呢?不過今天小女的事情,你就別管了,趕緊走吧,免得我叫人來趕你?!?p> 夏戰(zhàn)驚慌失措。莫要欺人太甚,寧先生一去,還有誰能救得了我家閨女?萬一出了什么事呢?”
兩人又陷入了僵局。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這時,宋青云冷哼道:“夏家主,老夫之所以肯千里迢迢從飄渺峰趕來,為令千金醫(yī)治,也是因為白娘子的緣故,老夫可不信老夫的話?!?p> 白衫聽了,心里一急,趕緊說著:“宋老道,你別往心里去,別管此人,今日就由我做主?!?p> 看著自己的妻子,夏戰(zhàn)也是無可奈何,他也不可能讓人將妻子和宋老道給趕走。
夏戰(zhàn)的目光落在了葉無雙的身上,想要讓他幫自己想想辦法。
葉無雙冷冷地道:“白姑娘,您對您女兒的傷勢,我可以理解,不過,如果今天真的讓這老道士進來為令千金醫(yī)治,那您可要做好為令千金收尸的心理準備啊。”
這世上,能治好天寒陰體質(zhì)的人,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
但很明顯,牛鼻子老道并不是這樣的人。
葉無雙的話音剛落,全場一片死寂。
數(shù)息之后,宋青云忽然放聲大笑,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葉無雙,嘲弄道:
“小輩,你倒是好大的膽子,莫非老夫苦修數(shù)十載,還不如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輩?真是不知死活?!?p> 白衫面色一寒,目光死死的盯著夏戰(zhàn),語氣中充滿了怒意:
“夏戰(zhàn),快讓你找的人滾開,別壞了宋少爺?shù)呐d致,要是宋少爺惱羞成怒,不肯幫忙,我可不會放過你?!?p> 說罷,她目光轉(zhuǎn)過,落在了葉無雙的身上,道:“小子,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速速離去,否則,我絕不會手下留情?!?p> 夏戰(zhàn)勃然大怒:“白衣,你別欺人太甚,寧少可是我的貴賓,豈容你如此囂張?!?p> 兩個人又吵了起來。
“你剛才說,天下間,只有你能治好夏小姐,那么,我想知道,夏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薇薇并無大礙?!比~無雙平靜的說道。
聞言,白衫勃然大怒,出言諷刺:
“夏戰(zhàn),你找的就是這個人?如今你的女兒被關(guān)在房間里,你竟然還能找到這樣一個靠不住的男人,真是好爸爸啊。”
夏戰(zhàn)的表情有些尷尬,有些不知所措,葉無雙的這句話,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葉無雙看了一眼夏薇薇的媽媽,神色平靜,道:“令千金的身體,并不是什么疾病,只是一種先天體質(zhì)而已。她是怎么得病的,你不知道嗎?”
他這一句話,讓夏戰(zhàn)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只有白衫瞪大了雙眼,目光駭人地看著他。
他的女兒,果然是陰寒之體。
可眼前這個少年,又是怎么知道的?
還有,他剛才那句話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被這小子看出來了?
“你到底是誰?你為何能看出我女兒是寒天陰身,居心叵測?是他們派你來的嗎?”
一連串的問話,從他的口中如同彈珠子一般的冒了出來。
聽到林煌的話,夏戰(zhàn)也是一愣。
從這句話里,他的老婆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女兒的病,只是,她說的這些人,到底是誰?自己的前妻,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
葉無雙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道:“你以為這么容易就能看出你的體質(zhì)是什么?”
白衫皺了皺眉頭,說道:“天寒陰體質(zhì)并非隱秘,可小女此前從未發(fā)作過,與正常人并無二致。你是怎么知道的?”
葉無雙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沉聲道:“你對上古十大靈體,有什么了解嗎?”
“這個世界很大,很多地方都是你不能接觸到的,我知道你是一個特殊的人,而且,我也知道你想要如何去救你的女兒?!?p> 白衫聞言大吃一驚:“你居然知道我要做什么?說來聽聽。”
葉無雙語氣冰冷:“你是想借宋大師之手,讓薇薇全身經(jīng)脈盡斷,她的天寒陰體自然也就廢了,到時候她就是個凡人了?!?p> “但你有所不知,以這個人的實力,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一旦魯莽行事,最好的結(jié)果便是微微成為植物人,嚴重的話,甚至?xí)苯铀劳?。?p> 聞言,白衫頓時啞口無言,一臉懵逼。
是的,他已經(jīng)做好了救女兒的準備。
這是她在一本古老典籍中所見,從來沒有對別人說起過。
就連這宋老道,也是一言不發(fā)。
她本想著,等自己給女兒治療好了,就讓宋老道照著自己說的做。
可眼前這個少年,卻是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為什么他會知道?
他到底是誰?
白衫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說不出的復(fù)雜和凝重。
葉無雙盯著白衣少年,冷聲問道:“你說是不是?”
白衫沉吟半晌,終是緩緩抬起頭,迎上葉無雙的目光,正聲道:“不錯,老夫的確有此意,唯有如此,小女才有一線生機?!?p> “哪怕我的女兒變成了一個廢人,我也要好好養(yǎng)著她。況且,天寒陰體不除,后患無窮?!?p> 夏戰(zhàn)聞言,心中一震。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前妻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夏戰(zhàn)愕然:“衫兒,這件事你怎么不告訴我,你身上還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薇薇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p> 白衫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寒聲道:“夏戰(zhàn),有些事你最好別知道,不然會給你,也會給夏家?guī)頌?zāi)難?!?p> 夏戰(zhàn)哪里肯就這么算了,一邊追一邊說道:“衫兒,這二十年來,你一直隱瞞著什么,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交代,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別想動你的女兒?!?p> “薇薇是您的女兒,也是我夏戰(zhàn)的女兒,您剛才也說了,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女兒去冒險?!?p> “你,真是不知死活。”
白衫勃然大怒。
她不告訴夏戰(zhàn),只是想讓夏戰(zhàn)以及他身后的那一家人更好一些。
結(jié)果這小子不但不感激,還敢威脅他。
簡直是豈有此理!
白衫也不與夏戰(zhàn)計較,冷聲道:“夏戰(zhàn),就算是我這個辦法有些冒險,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不得不說,這小子竟然能看出我女兒的身體狀況,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你覺得他有辦法?”
“再不走,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未必能救得了我們的女兒,所以這一次,我希望你能聽我的?!?p> 葉無雙淡淡的道:“你憑什么認為我會束手無策?”
“你知道怎么做?你說?!?p> 葉無雙道:“你先用銀針,封住微微的穴位,將她體內(nèi)的寒氣排出,再配合一些藥物,讓她的寒氣得到控制,成為自己的一部分?!?p> 白衫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驚訝之色。
她用一種看怪物一樣的目光,看著葉無雙。
先用銀針點穴,逼出體內(nèi)的寒氣,再配以藥物,徹底的將天寒陰體給控制了?
那是不可能的!
但眼前這個少年,卻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莫非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當(dāng)然,他也不是真的相信葉無雙,臉色還是很嚴肅的。
就在這時,他身旁的宋青山哈哈大笑,看向葉無雙的目光充滿了輕蔑和嘲諷。
“以針刺穴道,逼出陰寒,此乃大逆不道之術(shù),世間又有多少人能行?”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口出狂言?莫非,你要用夏姑娘的命,來做你的陪練不成?”
他練了數(shù)十年的針灸術(shù),可是就算是他,也無法做到葉無雙所說的這種程度。
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一個會說大話的人。
他估計她應(yīng)該是在什么古老的典籍中看到過這個辦法,所以才會如此自信地說出來。
宋青山話音落下,葉無雙啞然失笑:
“理論?你還真是不好意思說,你不行,別人也不行?!?p> “你口口聲聲說我只會虛張聲勢,其實你不過是一只坐井觀天的青蛙而已。”
宋青山聞言,頓時失去了鎮(zhèn)定,雙目圓睜,毫無半點高手風(fēng)范:“什么?居然還說我孤陋寡聞?”
他惱羞成怒,怒道:“黃口小兒,竟敢在本座面前如此放肆,本座怎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