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雷澤終于看到了匕諾透選擇的獵物是什么樣子。
這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青女性,有著黑色順直的長發(fā),五官姣好,身材勻稱。
“匕諾透這家伙貌似有吃年輕女性的頭發(fā)和肉的癖好,所以才選一個年輕女性為獵物嗎?”雷澤感覺匕諾透的癖好在獵人世界這種人均神經(jīng)病的地方也可以算是挺變.態(tài)的。
天色漸漸變得更加深沉,四周只有低低的蟲鳴和被風吹過的樹葉摩擦發(fā)出的聲音。
女人搭好帳篷后喚出集卡冊,拿出一張卡片將其變回了道具,是一堆木柴。
很快女人就生起了火,坐在火堆前一邊進食一邊拿出一個筆記本在翻閱。
很快,太陽完全消失在了天空中,現(xiàn)在唯有遠處的那一點閃爍的火光成為這里唯一的光源。
雷澤將目光對準遠處那點火光,只是用眼睛的余光關注樹冠上那個在黑暗中有些模糊不清的身影。
“要狩獵到獵物就一定要有耐心去等待!”雷澤提醒自己這一點。
時間一點一滴緩緩流逝,浙漸四周連蟲鳴聲都開始變小了,只有樹葉摩擦和夜風呼嘯的聲音在雷澤耳邊越來越響。
夜色越來越暗,雷澤忽然覺得這樣的氛圍很適合狩獵。
夜晚的森林里獨自露營的女人,兩個暗中潛伏的男人。
黑夜,潛伏,暗殺。這是雷澤以前從未體驗過的刺激,這種感覺讓雷澤的精神越來越興奮,或許可以說得上亢奮。
想到等會兒匕諾透對那個女人出手的時候,自己會趁機偷襲這個曾經(jīng)差點用偷襲的方法殺掉自己的匕諾透,讓他在偷襲別人的時候被自己偷襲而死。
那個時候匕諾透驚愕和絕望的眼神還有淋漓的鮮血該是多么令人迷醉的東西。一想到這里,雷澤感覺自己似乎快要壓抑不住自己那快要沸騰的血液和殺氣。
“匕諾透,你可要快點出手啊,否則我壓抑不住自己提前動手那不是少了許多樂趣!”雷澤開始默默念誦《金光咒》平復自己的情緒。
隨著雷澤不斷默念咒文,雷澤感覺一點清涼從腦海升起,慢慢將剛才充斥腦海的獵殺、鮮血之類的想法壓制下來。
“……獵殺、鮮血,這都什么情況?我到現(xiàn)在可還一個人都沒有殺過,怎么突然渴望鮮血和獵殺這種東西了?我應該沒有被西索影響吧,就見了西索幾面而已應該不至于。”冷靜下來的雷澤感覺自己剛才的情緒不太對勁。
“有問題!”雷澤感覺情況有些不對,“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是我自己的原因?還是匕諾透,或者說,是那個女人?!?p> 雷澤回憶自己從在瑪莎多拉發(fā)現(xiàn)匕諾透開始到現(xiàn)在為止發(fā)生的事,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
就在雷澤在尋找自己情緒出現(xiàn)異常的原因的時候,匕諾透漸漸開始按耐不住對獵殺生命和年輕女人血肉和頭發(fā)的渴望了。
從匕諾透偷襲雷澤那天開始,之后他先是因為傷勢休養(yǎng)了幾天,又因為平時熟悉的狩獵場被雷澤占據(jù)作為修煉場,匕諾透只好另外尋找新的狩獵場。
又花了好幾天匕諾透才將周圍的環(huán)境大致了解了一些選中了這片森林作為新的狩獵場。
之后熟悉環(huán)境,尋找合適的獵物也花費了匕諾透大量時間,然后又要等待選中的獵物進入獵場。
所以匕諾透這一個月沒有狩獵到任何獵物,這讓他在這場狩獵中有些心急缺少了許多耐心。
就在匕諾透想著要不要強上的時候,女人往火堆中添加了一些柴禾后起身往帳篷走去。
在女人拉開帳篷的拉鏈剛將腦袋和上半身鉆進帳篷時匕諾透從大樹上一躍而下,右手從腰間掏出一把剪刀向著毫無防備的女人的心臟位置刺過去。
正在分神思考自己情緒異常原因的雷澤沒有及時察覺到匕諾透的動作,原本雷澤以為匕諾透應該會等到凌晨時分才回動手的。
雷澤反應過來時看到的是匕諾透的剪刀刺穿了女人的身體。
就在雷澤雖然因為沒有及時察覺匕諾透的行動使得女人喪命而稍微有些自責但也準備好對匕諾透出手的時候,女人、帳篷還有火堆都像是幻影一樣突然消失了。
“是幻覺!”雷澤明白過來。
匕諾透臉上剛出現(xiàn)的病態(tài)的笑容也是突然凝固,但是多年徘徊在生死邊緣的經(jīng)驗讓他在變故出現(xiàn)的瞬間就下意識全力離開原來的位置向森林中移動。
“砰!”就在匕諾透剛剛離開,一發(fā)念彈就擊中了那里發(fā)出一聲巨響。
另一邊,匕諾透全力爆發(fā)之下已經(jīng)重新進入了森林,但很快又以更快的速度從森林中飛了出來。
“這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