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搭訕不成鬧扭成怒,咒罵道:“死女人,別給你臉不要臉?!?p> 男人不斷靠近,盧苗苗無奈只好頻頻后退,“別過來,再過來我報警了?!北R苗苗懼怕地看著不懷好意不斷靠近的男人,她后悔剛才的意氣用事,沒事跑到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做什么。
周邊坐著不少深夜買醉的人,但這種時候一般是不會有人愿意上前幫忙的吧。人人都懷揣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
就在男人企圖傾身向前將盧苗苗摟在懷里時。他的肩膀徒然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扯住,同時身后響起來自地獄般的低沉嗓音,“不想死,就不要往前?!?p> 男人嘖了一聲,很不耐煩地邊回頭邊說,“哪個不怕死的敢多管閑事?!蹦腥艘换仡^見是蘇戴頓時嚇得哆嗦了下,在這夜城中要是有人不認識蘇戴,那他要么是新來的,要么就是不怕死的。
盧苗苗在精蟲男轉(zhuǎn)身之際,看見他身后的蘇戴,頓時心里甜滋滋,似泡在蜜罐里。轉(zhuǎn)念一想,又委屈得不想見他。方才是誰如此絕情,現(xiàn)在又做什么英雄救美的把戲。盧苗苗撅著嘴坐回吧臺前的高腳椅上。
精蟲男一見是蘇戴頓時不敢鬧事,訕笑著打起哈哈,“蘇老大,幸會,幸會?!蹦腥怂瀑r罪般從衣兜里翻出一支煙遞到蘇戴的面前。
蘇戴冷然地看了一眼,便沒打算接過,他的意思在明確不過。精蟲男急了,得不到蘇戴的原諒,他以后還怎么在A城混啊。
“蘇老大,誤會,誤會,全是誤會?!本x男一連迭聲,滿嘴說著誤會兩字,臉上賠笑著,“哎,蘇老大小弟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放小弟一條生路吧?!北R苗苗端著那杯喝了大半的威士忌,繼續(xù)品茗??粗讲攀饬枞说木x男,此刻點頭哈腰的模樣,只感覺痛快極了。沒想到蘇戴在這不夜城這么威武雄壯。
那頭,精蟲男使盡渾身解數(shù),蘇戴依舊不動于衷,精蟲男無奈屁顛屁顛跑到盧苗苗身前,他如今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個小姑娘的身上了,“妹妹,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幫幫哥哥,跟蘇老大求個情。哥哥錯了,真的錯了。哥哥在這里跟你道歉,對不住了?!?p> 盧苗苗負氣地將頭偏向另一側(cè),不知是生精蟲男的氣還是氣蘇戴的善變,變扭道:“我又不認識他,我怎么幫你求情。”話一落,她就有些后悔。扭頭偷瞄了一眼正向她走來的蘇戴,心虛地低下頭去。
“這…可如何是好?!本x男一副大為頭痛的樣子,看看蘇戴,又看看盧苗苗。猛然間,他似從兩人之間察覺出一種只在情人之間才有的微妙情感。他頓時懊惱地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呢喃起來,完了,完了。他分明是在太歲頭上動了土,眼前的女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蘇老大的人。
“滾,以后我不想在我蘇戴的地盤看見你的影子?!碧K戴冷語發(fā)話,精蟲男如臨大赦。連滾帶爬地滾出不夜城。
精蟲男走了,盧苗苗只覺得羞愧得無地自容。又因為正在嘔氣而不想跟他說話。
蘇戴來到她的一側(cè),同樣點了一杯威士忌細細地喝了起來。盧苗苗晚飯那會沒吃多少,這下酒精上腦,小臉緋紅。緋紅的臉龐在霓虹燈的照耀下更顯得白里透紅,仿佛鮮嫩可口的蜜桃。
“明明都已經(jīng)打算做出互不相干的樣子,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沉默一會,盧苗苗搶先開口,氣惱地說。
“是??!”蘇戴似感嘆般,“明明都打算以后見了面就當做互不相識,結(jié)果在看見你被欺負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出手相救。你倒是告訴我,這是為什么?”蘇戴拋橄欖球般將問題拋向盧苗苗。
盧苗苗在聽到蘇戴的話后一臉莫名,側(cè)頭看向蘇戴的臉,霓虹燈下他冷漠而陽剛的臉越發(fā)迷人?;蛟S這就是答案吧,問題就是答案本身。盧苗苗緊緊地盯著蘇戴的臉,漸漸地她笑了,原本陰郁的心情豁然開朗起來。
她舔了舔唇瓣,嬌羞得似初嘗戀愛的女人。下一秒,她的唇瓣就被人含在嘴里,他們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在這燈紅酒綠的地方,這樣的事本就見怪不怪,周圍的人都沉浸在各自的酒精中,幻想著自己所幻想的,虛妄著自己所虛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