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如此輪回,是這世間運(yùn)行不止的規(guī)則。
原來夏季如此難耐!
金盛國十里外的一座涼亭內(nèi)。莫青坐在石凳上,眸光不時的瞟著竹簍里的草藥,面容上的焦急之色可以明顯的看出他在等人。
等誰?當(dāng)然是莫青認(rèn)識的第一人,墨染了。
“怎么還不回來,都快兩個時辰了?”莫青嘴里念叨著,眸子也向著山梯的入口之處一個勁兒的張望著。
這山名為伸冤,名為此,是因為太多的人在此喪命了,它是金盛國的第一險地。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想到這兒的莫青也不管墨染臨走之時的告誡,站起身子就將竹簍背上了背,就要向山上行去。
眼神依舊停留在山梯間,莫青邊走邊觀察四周的山勢。
不愧為伸冤,其山勢果然險峻異常。耳邊不時傳來的幾聲靈猿的叫喊,讓莫青的背后不禁冒出了冷汗。
靈猿是這伸冤生存最多的一種靈類,其四肢猶如金鐵剛硬,卻身輕如燕,能夠在這陡峭的山脈間自由活動。
而最為厲害的卻是靈猿的叫喊,相傳可引來天之怒。
(天之怒,因怨氣太重而引發(fā)的天氣變化。)
就在莫青為墨染的安危感到深深的擔(dān)憂時,在莫青眸光盡頭的山梯之間,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白衣少年。
這時,天卻突然起霧了。
遠(yuǎn)遠(yuǎn)地,莫青就可以看到墨染手中微微泛著綠光的靈草,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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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我拿到它了,佛笑?!备吆糁?,墨染興奮的向莫青揮手。這時,耳朵較常人靈敏的莫青突然發(fā)現(xiàn),山中的靈猿喊叫之聲竟成了凄厲的哀苦。
察覺到此,莫青毫不猶豫的向墨染的方向奔跑而去,并大聲呼喊墨染速速下山。
此間,霧是愈來愈濃了,不一會兒墨染的眼中失去了莫青身影。
而饒是莫青如何大喊,就是不見墨染向他移動半分。莫不是這山谷太深,將聲音都吞沒了?
想到這兒的莫青更是加快了行進(jìn)的腳步,向著墨染的方向快速奔跑。
不知是跑了多久,莫青就感覺身上的力氣都用盡了??墒?,他與墨染的距離卻還是那般,不差分毫。
察覺到了不對勁,莫青卻沒有任何辦法。心急之下,他強(qiáng)行催動了封印在體內(nèi)的靈力。
大霧的濃度依舊在增加,身在濃霧中的墨染不管如何用靈識探查都沒有辦法找到莫青的身處之地。就算是方向,此時的墨染也沒有辦法辨識。
這時的墨染可謂是身在牢籠,不能向前行進(jìn)一步了。
就在此時,漫天大霧中,一道綠光驟然升起,成了墨染此時唯一的生存希望。
他也不懈怠,只在一瞬就抓住了綠光升起的方向。
靈符一出,在一道白光下,身在囹圄的墨染就瞬移到了莫青的身旁。
見到墨染平安的站在了自己的身旁,莫青不禁為此感到慶幸,因為只有他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少的靈力才在這伸冤中發(fā)出那么一點亮光。
而聽覺靈敏的他循著靈猿的喊叫仔細(xì)的判別接下來發(fā)生的危機(jī)。
“莫青,你怎么了?”,察覺到身邊人靈力在急速下降,墨染不由得為莫青擔(dān)憂起來。
“我們快走,這里很危險!”壓低了嗓音,莫青對著墨染說道,“我們恐怕遇到了天之怒!”
“什么?天之怒?!睂τ谀嘣?,墨染很是詫異。這萬年難遇的天之怒怎么就讓他們給碰上了。
而對于莫青是如何得知的,墨染沒有空去深究,此刻的墨染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相信莫青。
于是,靈符一出,他們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他們走后不久,伸冤的天氣竟然慢慢的轉(zhuǎn)晴了。
而回到家中的兩人,也像是被驚到了一樣,竟然閉門謝客。對外所稱,莫青的頑疾又復(fù)發(fā)了,而墨染則需要為他醫(yī)治。
這消息一出,可是讓著東大街的少婦們惋惜不已,畢竟,她們也需要墨染醫(yī)治心病。
?。|大街,是金盛國最為熱鬧的街道)
時間一晃而過,轉(zhuǎn)眼便是秋季了。
那些整日癡纏于墨染女子卻在這一季又找到了其他的醫(yī)者為她們療傷。
東大街盡頭的一座小院落內(nèi),莫青在這兒已經(jīng)站了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