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仁甲這種壕氣的行為,立馬迎來了無數(shù)達(dá)官貴族的觀看。
丹陽信佛之人很多,再加上笮家一直對佛教的宣傳,自然將路仁甲手中的琉璃佛當(dāng)中珍寶。
“小哥,你這琉璃佛可否勻給我?”一位錦衣八撇胡子眼巴巴看著路仁甲桌上的琉璃佛。
路仁甲也沒想到,自己剛?cè)映鲷~餌,就有魚兒上鉤,不過我的有緣人可不是你呀,“這琉璃佛乃是佛門至寶,這是西天佛祖所賜,實(shí)在是我心頭好,不能割舍,還請恕罪,這位朋友若是喜歡,在一旁看看也是無妨的!”
那錦衣男子眼巴巴的,心里更加舍不得了,心里暗道與佛無緣。
望舒樓的看客越來越多,無不是被這琉璃佛給吸引過來,這琉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好似有佛光普照一般,更顯神圣。
看客們無一不驚呼,想將這東西占為己有。
“讓開,讓開!”一群家丁肆無忌憚的沖撞著樓下看客。
“你怎么觸了笮家眉頭!”被笮家家丁推搡的那人一把被自己好友拉了過去。
被推搡的人卻將感激的眼神連連投向自己好友。
路仁甲暗道,自己要等的有緣人來了,并給周泰、蔣欽使了使眼色!
“小哥,這琉璃佛,我實(shí)在想要,能否允給我?”周泰按照計劃開始演戲道。
這拙劣的演技,差點(diǎn)沒讓路仁甲跌倒。
“我先來的,怎么能讓給你呢!”蔣欽推搡了一下周泰,好似大打出手的樣子。
剛開始那小魚兒見有機(jī)會,按耐不住,“明明是我先來的,你們兩個剛才都沒說!”
“我們笮家辦事,這琉璃佛,誰說了也不算!”笮家家丁十分囂張說道。
“你們放肆!”為首的男子,聽見這話,十分氣惱,大怒道。
路仁甲實(shí)在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戲劇一面,頓時也抱著玩味的心思觀看。
“你是什么貨色,在丹陽居然敢如此和我們說話!”笮家家丁頓時就不干了,惱怒道。
“我!你們笮家在我眼里算個什么東西!”這錦衣男子標(biāo)準(zhǔn)的國字臉,十分威嚴(yán),一看就是有行軍的經(jīng)歷。
笮家家丁向來橫沖直撞慣了,現(xiàn)被人罵道不算個東西,哪里能忍,當(dāng)即爆發(fā),抄起手來就動手。
周泰眼疾手快,不想看見這男子受傷,起身將這幾位家丁攔下。
那錦衣男子倒也不慌,一手鉗住家丁的手,又立馬幾個推手,將家丁推到在地。
“你給我等著!兄弟們,回府叫人!”笮家家丁放下狠話連滾帶爬的往外跑去。
那錦衣男子看見這些家丁跑了,不由得發(fā)出冷哼,又對著周泰抱拳道:“多謝義士相救!”
“客氣,我就是看不慣這些仗勢欺人的狗!”周泰本就看不慣這些世家做派,心里狠的直癢癢。
“不知道,我可否能和小哥們同坐一座?”那錦衣男子問道。
“何須客氣,坐過來就是!”周泰十分義氣,經(jīng)過此事,也算認(rèn)可了那錦衣男子。
錦衣男子坐得路仁家跟前,更加直觀的看著琉璃佛,心里不由神往,就想伸手觸摸。
“你這人好不扭捏,怕什么?碰就是,我這弟弟有的是錢!碰壞了,也不打緊!”
路仁甲:“二哥,聽我說,謝謝你,因?yàn)橛心?..”
蔣欽哈哈笑了起來:“三弟別客氣,做哥哥的當(dāng)然要宣傳你的美名!”
路仁甲見這華服男子氣度不凡問道:“敢問,這位朋友姓名?”
“在下丹陽陶謙!”
路仁甲不由大驚,自己這才剛進(jìn)丹陽幾日居然還能碰見這樣的大牛,怪不得人家都不慫笮家,笮融都是人家小弟!
“居然是陶將軍當(dāng)面,不知道陶將軍為何沒有去往北方作戰(zhàn)呢?”路仁甲問道。
周泰、蔣欽暗暗對自己這個弟弟佩服,居然連這種大牛的事跡也有聽聞。
“嗐,這些事情說來也是白費(fèi),還不如在酒水里,咱們喝過!”陶謙不像是文弱書生,也難怪是能殺曹操之父的人!
一杯酒水下肚,幾人的感情倒也是好了不少,“小兄弟這琉璃佛當(dāng)真是從西天靈山請來?”
路仁甲都和陶謙如此熟悉了,自然不肯忍心騙他:“這琉璃佛雖然不是從西天靈山請來,但是也是珍貴無比,陶大哥你是愛佛之人自然也知道這佛像的珍貴!”
陶謙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為何小兄弟又要將這琉璃佛給當(dāng)中擺出來呢!”
路仁甲除開那些隨從身份外,事情緣由全都告知給了陶謙。
“那倒是我唐突,打攪了小兄弟的釣魚大計了!”陶謙說完,四人又是哈哈一笑。
“笮家貪得無厭,以前在我軍下押送糧草之時居然將糧草占為己有,靠著糧食發(fā)家,不過我念在他只是將這些糧食作為佛理傳播,道也不計較,沒想到他的仆人居然如此下作!”陶謙想到往事不由得搖頭道。
“笮家居然如此下作?軍糧也敢占為己有!”周泰粗暴的說道。
一旁的路仁甲想到自己剛到嵖岈山也是搶了軍糧,而且自己還以笮家的皮來行走安城,實(shí)在是巧呀!
“這天下的事還沒有笮融做不出來的!”陶謙像是找到了知己好友,抨擊著自己的仇敵道。
“今天也趕巧,偏偏讓陶大哥和我這三弟彭在一塊,那么就好好戲耍一下這笮家人唄!”周泰說道。
幾人連連點(diǎn)頭,吃喝起來,好不快樂。
“少主人,就是樓上這四個人打的我們兄弟,他們還說我們笮家在他們眼里連顆耗子屎都算不上!”笮家家丁這拉仇恨的手段也是高明,居然能如此顛倒黑白。
“誒,就是我,你是笮家小娃娃?”陶謙虎軀一震,笮家少當(dāng)家的像是驚慌失措的小兔子一樣。
“原來是陶伯父當(dāng)面,我這幾個家丁實(shí)在是不懂事,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笮家少爺也是機(jī)靈,這樣的官話說的居然如此流利。
“噢,是嗎,你這幾位家丁可了不得,把我從西天靈山請來的琉璃佛象給損壞了,你說怎么賠吧!”陶謙皮笑肉不笑的對著樓下小年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