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孫赫拿著盤子轉(zhuǎn)到她們?nèi)俗栏浇臅r候,何玉舉手朝著他打招呼。
孫赫定了定神,似乎在思考眼前的人叫什么,突然咧開嘴,朝著她們?nèi)俗吡诉^來。
“何小姐是嗎?”孫赫微笑著問道。
“是的?!焙斡裾f道,“沒想到你還記得我?!?p> 沒等孫赫開口,何玉又趕忙說道:“這是我跟你說過的林琳,著名的推理小說家。這是李靜,鈤鑫的包工頭?!?p> “幸會幸會?!睂O赫示意身邊的女生把盤子接了過去,好騰出手來跟她們挨個握手。
“早就聽聞林小姐的大名了。今天有幸相遇,真的是我三生有幸啊!”孫赫微笑著說道,樣子像極了努力咬文嚼字的不羈少年。
“孫先生,你好。請問這幾位女士是?”太極服男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跟前。
“噢,這幾位啊,是我在媽咪酒吧交的朋友?!睂O赫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能否跟我詳細介紹一下?”太極服男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跟你詳細介紹?”胡子男也過來了,戲謔地說道,“這么美麗的尤物,當然是我們男士先自我介紹了。”
胡子男右手撫胸,頭向前傾,微微彎腰,微笑著說道:“美麗的小姐們好,我叫做日幸三郎。我是日本拱辰集團的二公子。跟孫赫先生是大學同學。”
“不是日幸三郎,你該叫做日幸三娘才是。”露肩女夸張地扭著屁股走了過來。
“呵呵,不敢不敢?!焙幽心樕系奈⑿λ查g變成了猥瑣的笑。
“我叫做三本一太郎,我是孫先生的父親委托的律師。全權(quán)負責孫先生的人際關(guān)系和財產(chǎn)安全?!碧珮O服男嚴肅地說道。
“是不是該輪到我介紹了?”露肩女說道,“我叫做孫本洋子,是孫赫的初戀?!闭f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們都聚在這邊做什么?”西裝男過來說道。
“噢,孫赫帶了三個美女過來,我們正在互相認識認識了?!甭都缗f道,說完還抖了抖肩,“你不讓希禾子一起過來嗎?”
“她說她頭有點暈,剛剛吃完早餐就去房間躺著了?!蔽餮b男說道。
西裝男對著三人說道:“你們好,我叫做劉永來,是希禾子的男朋友,也是日本帝都大學醫(yī)學院的學生,還是孫赫的高中同學。”
“幸會幸會。”三人說完,便也開始了自我介紹。
“幸會幸會。”日幸三郎說道,“我們?nèi)毡镜耐评硇≌f市場很火爆啊!你寫完的那些書可以給我翻譯成日語,我?guī)湍愦蜷_日本的市場。”
“呃,這個,我得跟我的編輯商量一下。”林琳不知所措地說道。
“這個沒事。吶,這是我的名片,記得隨時跟我聯(lián)系噢?!比招胰蛇f過來他的名片。
林琳接過名片,鄭重地說道:“有需要會跟您聯(lián)系的?!?p> “不用這么生分,叫我三郎就行。”日幸三郎說道,臉上掛著那猥瑣的笑容。
“嘁!”孫本洋子鄙夷地說道,“沒準就聯(lián)系到床上去諾。”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呵呵?!睂O赫微笑著說道,“如果幾位在船上有需要幫助的,可以過來找這幾個人幫忙?!?p> “嗯嗯,好的?!焙斡裾f道,“謝謝。”
“謝謝。”另外兩人也說道。
三本一太郎重重地吸了口煙又吐了出來,眼神更加深邃了,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沒過幾秒鐘就跟孫赫轉(zhuǎn)身走了。
劉永來和日幸三郎卻想要留下來,跟三姐妹再套套近乎。
“下午我們四樓有舞會,你們要不要一起去參加?”日幸三郎說道。
“舞會?”林琳問道。
“是啊,這么多舞蹈團的女生,肯定是來表演舞蹈的。”何玉說道。
這時,林琳發(fā)現(xiàn),那對尚未認識的母子,正不停地轉(zhuǎn)頭過來,在看著這邊,嘴里還在議論著什么。
“我們參加?我們是去跳舞嗎?”李靜問道。
“哎呀!當然是看她們跳了。”何玉說道。
“如果你們想跳,也可以的。”日幸三郎笑著說道,“我那里有幾套衣服,看你們身材,穿著正合適?!?p> “不不不,我們不會跳舞。”李靜忙說道。
“何小姐愿意跳嗎?”劉永來問道。
“我去看看吧?!焙斡裾f道,“稍微跳一跳倒是知道,太復雜的舞蹈就不會了?!?p> “那沒關(guān)系,女人穿上衣服,稍微扭一扭就很好看了?!比招胰烧f道。
“到時候看看吧。”何玉說道。
“好的。恭請幾位美女光臨。”劉永來說道。
“幾位有男朋友嗎?”日幸三郎問道。
“沒有?!焙斡裾f道。
這時,李靜卻要起身離開,她說道:“不好意思,我想去下衛(wèi)生間?!?p> 拉著林琳和何玉就要走,但是何玉不肯走,她說道:“你們?nèi)グ桑腋麄兞囊涣?。?p> 走到臥室,李靜對著林琳說道:“不行了,何玉要陷進去了。她看到有錢的男人之后身子就軟了。”
“沒準她在這邊能遇到她的白馬王子,那也很不錯啊?!绷至照f道。
“但是你看啊,那兩個男的像是好男人嗎?”李靜說道,“那個什么三郎的,一進來,眼睛就一直盯著那些舞蹈團女的身體,眼睛就像個掃描儀一樣,從上看到下。還有,那個劉永來,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還要跟別的女的聊來聊去?!?p> “唉!”林琳說道,“你不要想得太復雜了。沒準就是那些男人想要隨便聊一聊啊。我相信何玉能夠把握分寸的?!?p> 李靜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無論怎么樣,她那個樣子,我反正是管不了了。”
“哎呀,她都多大的人了。你還管什么管。”林琳說道,“你還以為我們還在孤兒院啊?!人家何玉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銷冠了。她跟人打交道的能力不是我們倆能夠去比的?!?p> “唉!”李靜說道,“她不就是為了活下去嘛。我其實覺得她并不喜歡跟那些臭男人打交道。”
“誰還不是為了活下去呢?”林琳說道,“我認為她現(xiàn)在就是想多結(jié)交一下人脈,好為自己接下來的業(yè)績和生活鋪路?!?p> “嗯?!崩铎o說道,“那你下午準備去看她們跳舞嗎?”
“你這個話問對了。”林琳說道,“我其實不太愛看人家跳舞,我準備找機會去孫赫身邊問問情況。畢竟我們過來,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旅游。”
“嗯,我也不想看跳舞?!崩铎o說道,“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其實何玉打入他們的圈子,這個可幫上忙了。”林琳說道,“她可以旁敲側(cè)擊地去問孫赫的那些朋友,看看他們有沒有人對那塊手表知情?;蛘哂姓l見過唐瀟沒有?!?p> “嗯。”李靜說道,“那就該跟她說?!?p> “等吃午飯的時候吧?!绷至照f道,“不過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還有兩個人我們是不認識的?!?p> “你是說那個媽媽帶著兒子的?”李靜問道。
“你也覺得他們像母子?”林琳問。
“對啊,不是母子,那是什么關(guān)系呢?那個女的看起來大概有五十歲了吧?那個男的應(yīng)該只有二十幾歲。”李靜說道。
“我們在跟他們聊天的時候,我看到他們兩個人一直在看我們。”林琳說道。
“是那個男的嗎?不會又是個色鬼吧?”李靜說道。
“那個媽媽也在看我們?!绷至照f道。
說到這,一個船員端來一個盤子,說道:“兩位女士,您們好。剛剛在宴會廳沒有看到您們,這是我們古溪大廚調(diào)的新品,給各位嘗一嘗?!?p> 兩人接過船員遞過來的飲品,說道:“謝謝?!?p> 船員便走了。
“新的飲品?”李靜端起來聞了聞,“好香啊!可是我剛剛吃得太飽了,現(xiàn)在只想喝白開水。這味道聞起來還是太甜了?!?p> “待會兒喝吧?!绷至照f道,“游輪好像已經(jīng)開了。”她說完,站起身,走到房間外面的欄桿邊,看到游輪下面的海水正在緩緩地向后流。
“不知道這游輪的終點是哪里?”李靜說道。
“我查過了。這艘游輪是駛向海中央,距離岸邊大概1300千米的距離。四周都是海。”林琳說道。
“咦?”李靜說道,“怎么不去什么小島之類的地方?去海中央做什么。”
“人家航線就是這樣,繞個圈又回來了?!绷至照f道。
兩人又隨便聊了一聊,看到何玉回來了,她此時正面色紅潤。
“你們倆在這呢?”何玉說道。
“你跟那兩個人聊好了?”李靜說道,“你們都聊了什么啊?”
“啊呀,瞎聊聊?!焙斡裾f道,“聊了他們大學生活。我說我挺羨慕他們能夠正常上學,還能夠上大學的。我這種沒上過學的,唉,只能從最底層爬起來。”
“你跟他們聊孫赫了嗎?”林琳問道。
“聊,都聊了?!焙斡裾f完,推開自己的房間門,就倒到床上睡著了。
“喝酒了。”李靜說道,“很大一股酒精味道?!?p> 兩人給何玉蓋好被子,聽到四樓傳來一陣腳踏地板的聲音,還有陣陣歡呼聲。
“舞會現(xiàn)在就開始了?”李靜很疑惑。
她跟林琳一起,爬到四樓看了看,看到有些舞蹈團的女生正穿著專業(yè)的舞蹈服在那里拍手,還有一隊女生圍在大廳中央跳著踢踏舞。
孫赫和日幸三郎也在人群中跳舞。三本一太郎和孫本樣子則坐在地上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林小姐你們也來啦?”劉永來從身后出現(xiàn),差點嚇到兩人。
“要不要一起來跳啊?”劉永來說道。
“舞會不是下午開始嗎?”李靜問道,“怎么現(xiàn)在就開始啦?”
“本來是想要大家在上午的時候再好好地休息休息,我們早上不都起得很早嘛。”劉永來解釋道,“不過那些妹子說,自己一點都不困,越來越有勁,就過來一起跳舞了?!?p> 沒等兩人說話,劉永來又說道:“反正大家過來就都是玩,無所謂時間安排了。一直玩就是了。”
“小來。”希禾子面色蒼白地站在身后,“太吵了。我睡不著。”
劉永來趕緊走過去,安撫道:“要不我給你找一找三樓的房間,你去睡?”
“孫赫之前說三樓都滿了?!毕:套诱f道。
林琳和李靜對視了一眼,便說道:“要不,你先去我的房間睡一下吧?雖然也有聲音,但是相比較來說,聲音會小很多?!?p> “那就太謝謝了?!眲⒂纴碚f道,“希禾子身體比較弱,還暈船。躺著睡覺會感覺好一些。”
三人便帶著希禾子來到三樓,劉永來照顧著希禾子在林琳的房間睡下了。
隨后,林琳和李靜來到了二樓。
船員和服務(wù)生們正在打掃宴會廳的衛(wèi)生。
一個船員還牽著兩條大狗,正在宴會廳尋找東西吃。
“薩摩耶和二哈!”李靜說道,“好可愛的狗狗啊!”
“是孫赫的狗?!绷至照f道,“好像叫白楓和黑薩。”
“白楓!黑薩!”李靜叫著,兩只狗狗也興奮地跳了起來。
“太可愛了。”李靜說道。
“這兩種狗都很乖的,不咬人,為什么要一直牽著繩子?。俊崩铎o說道。
“等他們收拾好,我就會松開它們兩個的。”船員說道,“之前它們倆登過我的船,不牽著繩子的話,這里面就會一團糟?!?p> “給我們牽著吧?!崩铎o說道,“我們不松開的。”
“孫先生囑咐我牽著的。”船員說道,“你們要牽狗,還得孫先生開口。不好意思了?!?p> “噢,好吧。”李靜有些沮喪。
林琳拉著李靜離開了。
“以前唐瀟在店里的時候,你怎么不去玩狗狗啊?現(xiàn)在這么喜歡狗狗了?!绷至照f道。
“其實,我是突然覺得好無聊。我原本以為這兒會很好玩,但是,新鮮感過后就感覺很無聊了。這兒沒什么可以娛樂的?!崩铎o說道,“他們喜歡跳舞,或者喜歡看跳舞,可能沒有我這樣的感覺吧。算了,我還是刷劇去吧?!?p> 林琳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不要忘記我們來這兒的任務(wù)。”
“嗯,聽你安排?!崩铎o說道。
“那我們回房間看電視劇去吧?!绷至战ㄗh道。兩人便再往三樓走去。
走到三樓,看到一些廚師和船員正爬在三樓到四樓的樓梯上悄悄地往上面張望。
兩人好奇地走過去,想要問一問發(fā)生什么事了,沒想到那幾個人看到林琳和李靜來了,嚇得趕緊抽身離開,往二樓的跑去了。
林琳和李靜便爬上樓梯,想看看四樓發(fā)生了什么,卻看到剛剛還穿著傳統(tǒng)舞蹈服的女生現(xiàn)在全部換上了性感的比基尼,正在四樓跳著鋼管舞。
兩人看了一眼,便害羞地下了樓,來到了李靜的房間。
“男人嘛。”李靜說道,“果然都是一些色鬼?!?p> “劉永來不是啊?!绷至照f道,“他應(yīng)該還在旁邊屋子照顧希禾子。”
“沒有,我剛剛在四樓看到他了。他在那拍手拍得正歡快了。”李靜說道。
“呃,好吧。當我沒說。”林琳說道。
“這個世間不會有男人不喜歡女人的?!崩铎o說道。
“那?!绷至談傁胝f“同性戀”來著,但是還是忍住了沒說。
聽著樓上歡呼雀躍,李靜索性把門關(guān)上了。
“那他們也只是看看舞蹈而已,別想太多了?!绷至照f道,“人家請舞蹈團的人過來,不就是看她們跳舞的嗎?難道請她們過來,是要她們來炒菜的?”
李靜噗嗤一聲笑了。
“得。我刷劇了?!彼统鍪謾C,找出自己還沒有刷完的劇開始看了起來,“幸虧我提前做了準備。”
“我去旁邊看看何玉。”林琳說道。
她打開門,敲開了何玉的房間。
何玉坐在床上,抱著頭,說道:“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覺頭暈得很。”
“你剛剛是不是喝酒啦?”林琳問道。
“是喝了一點酒,但是不至于這么頭疼啊?”何玉說道,“這樓上怎么動靜這么大呢?”
“樓上在開舞會了?!绷至照f道。
“呃?不是邀請我去了嗎?怎么沒來喊我?”何玉站了起來,想要開門出去,卻雙腿發(fā)軟,又坐回到床上去了。“不行,我頭暈得很,而且我雙腳發(fā)軟。”
“暈船了嗎?”李靜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
“不應(yīng)該啊。我早上的時候吃早餐還沒有什么事呢?!焙斡裾f道,“以前沒坐過船,不知道這是不是暈船。喝完酒之后,就開始覺得頭疼了?!?p> “這樣子,我去叫劉永來過來一下。他是學醫(yī)的,這個應(yīng)該可以看明白?!绷至照f道。她馬上起身,朝著四樓跑去。
李靜則留下來,給何玉按摩。
林琳跑到四樓,看到眾人已經(jīng)開始玩起了篝火舞了。
然后,她走到了劉永來身邊,跟她說明了情況,劉永來卻說道:“不用擔心,沒事。她那會就喝點七里步?!?p> “七里步?”林琳有些納悶。
聽到林琳不懂,旁邊幾個女生捂著嘴笑了起來。
“哎呀,七里步就是春藥。”孫本洋子甩了甩手。
“她怎么吃了七里步啊?”林琳疑惑不解。
“我正好有,問她吃不吃,她說想試一試,就吃了啊。但是反應(yīng)太大了,我們就叮囑她趕緊回房睡覺了。她再睡一兩個小時就沒事了。”劉永來說道。
面對劉永來這樣說,林琳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了,就走下樓來了。
“怎么啦?”看到林琳的臉色有些發(fā)紫,李靜關(guān)心地問道。
“沒什么。劉永來說他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說只要你好好睡一兩個小時,就會好的。”林琳強忍住怒火說道,“劉永來他們給何玉吃了七里步,就是俗稱的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