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噗的一聲,有什么東西被貫穿了。
與此同時,米青一秒落地,左手中也多了一個東西。
“那是……鬼鱉蟲!”
拳頭大小的鬼鱉蟲,身體像游魚,腦袋卻似蟲。身體還會鬼化,找不到它的弱點根本就捉不住它的實體。
米青一把捏碎鬼鱉蟲,鬼氣霧化,“不是真正的鬼鱉蟲,”她的檔案并未更新。
她大步往前,將十米開外的長槍從石壁上拔下來。長槍一串二,穿了兩個只大不小的鬼鱉蟲。
只可惜,都是小弟。
岑時與疑惑,“這個岔口第一個遇到的不應(yīng)該是空靈大閘蟹嗎?”他看向藍鉞,后者一臉木然,“我不是烏鴉嘴。”
但事實卻是,大閘蟹變成了鬼鱉蟲。
“我們不會這么倒霉吧,”李小萄僵著臉。
米青沒有搭茬,側(cè)耳傾聽,須臾提醒道:“別站在水里。”
她一馬當先,長槍插入石壁中,腳下一個巧勁,人已經(jīng)站在長槍上了。
其他人各顯神通,前后三四秒,水中已無人。與此同時,李小萄扔給米青一把長槍。
幾人屏息靜神,伴隨著水滴聲,有嗡嗡的聲音簇擁而來。
黑壓壓的水里,水波流動,逐漸成型。
第一只鬼鱉蟲跳起來,張嘴就吐出鬼氣,瞄準上方的米青一眾人。這似是一個信號,下一瞬成百上千的鬼鱉蟲冒出頭,口吐芬芳,全部變成鬼氣,突襲眾人。
藍鉞大喊:“我來!”
一張卡牌扔出,眾人腳下突現(xiàn)一個光環(huán)。
鬼鱉蟲口吐芬芳的鬼氣被光環(huán)吸收,須臾就又見藍鉞在面前畫了一個對應(yīng)的光環(huán),對準了下面水面上密密麻麻的鬼鱉蟲。
它們的鬼氣攻擊,被兩個光環(huán)穿梭打回去了。
“厲害啊,”李小萄羨慕。
同為輔助類能力者,可藍鉞的直播間能抽取隨機卡牌,這是她比不上的。
藍鉞嘚瑟,“都是托了青姐的福?!鄙洗武浿频闹辈ヒ曨l在APP上傳播度很廣,導(dǎo)致她的直播間被不少能力者關(guān)注了。如今她二級了,正好可以將直播間與APP鏈接。
所以這一次一開播,觀看的人不僅有國異部和學(xué)校的人,還有不少上次關(guān)注了她直播間的能力者。
直播間人數(shù)蹭蹭上漲,已經(jīng)突破至千人了。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也因此,她一下子解鎖了好幾張卡牌。
李小萄羨慕過后更堅定出去了繼續(xù)解鎖新的武器,還得加強體質(zhì)。等她的體質(zhì)再厲害一點,她絕對會更有用的。
一兩句話的功夫,冒頭的鬼鱉蟲被自己的攻擊反傷,倒是水面上鋪滿了鬼鱉蟲的尸體。
鬼鱉蟲死了,又逐漸化為鬼氣,被同類蠶食。
所以說,若不能一口氣滅了所有的鬼鱉蟲,殺死上千個與殺死一個沒有什么不同。
米青換了一個姿勢,整個身體以不可思議的傾斜四十五角度站立。雙腳猶如長在了石壁上,手中長槍被她橫在身前蓄力,勢不可擋的戰(zhàn)意在節(jié)節(jié)攀升。
趙一忠當機立斷,勉強站在寬刀上星舞起,將暴擊buff給了米青。
下一瞬,岑時與一箭破開黑壓壓的鬼鱉蟲。與此同時,米青沖下去了。
充滿霸道戰(zhàn)意的槍尖直接豎插在河中,力道入木三分,凌厲的刺耳破空聲落下,滿是鬼鱉蟲的河面搭著岑時與的那一箭,直接將河中的鬼鱉蟲給震起來了。
一時之間,強光之下,數(shù)百數(shù)千的鬼鱉蟲浮空。
它們雖然說是蟲,但身體結(jié)構(gòu)更像魚。所以,它們離不得水。
大量鬼鱉蟲浮空一兩秒,米青安穩(wěn)落在河中,長槍一掃,銀白槍尖散發(fā)出的光圈將空中的鬼鱉蟲擊中。
只聽噼里啪啦的響聲絡(luò)繹不絕,被長槍掃中的鬼鱉蟲像是下餃子一樣失去了動力砸落在河水中。
緊隨其后是崩山滅地的長槍連招,根本不給鬼鱉蟲喘氣的機會,連橫帶掃,長槍勢落,米青四周的水面上鋪滿了鬼鱉蟲的尸體。
同一時間,岑時與的血冰之力已至。
“青姐!”
米青長槍再次杵在河底,人已經(jīng)從水里跳起來了,輕而易舉的雙腳扎根在石壁頂上,俯視下方。
與此同時,河面冰封,鬼鱉蟲來不及化為鬼氣,就被冰封數(shù)十米。
兩人聯(lián)手,前后不過是六七秒的時間,危機解除。
李小萄眺望更遠處的河面,“鬼鱉蟲退去了?!?p> 不退不行啊。
米青和岑時與一出手,就有上千的鬼鱉蟲被滅了。只要鬼鱉蟲本體不是傻子,就不會派小弟前赴后繼送死了。
趙一忠落在冰面上,低頭觀察鬼鱉蟲的模樣,稀奇的說道:“我記得APP上有個任務(wù)就是需要鬼鱉蟲做研究的。這玩意兒雖然不是本體,但也是鬼鱉蟲。你們覺得我們將這些鬼鱉蟲帶出去如何?”
“反正冰封了,能帶就帶唄,”丁墨積極響應(yīng),“時哥,這冰封在收納包中會融化嗎?”
“收納包是特殊裝備,能封禁所有,我的血冰也能被封禁,”岑時與示意他們趕緊動手。
兩人麻溜的動手,就是李小萄和藍鉞也在幫忙。
一個鬼鱉蟲看上去不算丑,就是長的很個性??沙砂偕锨€鬼鱉蟲被冰封在一起,看久了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
四人忍著心中不適,花費了十來分鐘才將被冰封的所有鬼鱉蟲都給收容了。
而米青呢,先去探路。
大約一兩分鐘,她就回來了。
見戰(zhàn)場打掃干凈,她說起前面的發(fā)現(xiàn),“鬼鱉蟲來的蹊蹺,退去的也很蹊蹺?!?p> 鬼鱉蟲在前方三十米外消失的干干凈凈,一點氣息都沒有留下,就好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藍鉞聞言若有所思,“所以,黑河未必會異變。”
岑時與沒有她那么樂觀,“還是得做最壞的打算?!?p> 朔水虛空之境異變,當時只入不出。黑河若真發(fā)生異變,不知道會不會也是這般情況。
藍鉞等人都麻了。
走到哪,就異變到哪,也是奇了怪了。
米青:“繼續(xù)走,得找找大閘蟹?!?p> 根據(jù)小說劇情發(fā)展,她有一個猜測,需要驗證一下。
她很積極,其他人也沒有拖后腿。再次出發(fā),安然無恙走了半小時,黑河的水淹沒了他們的頭頂,四周的可見度一再縮小。
帽燈上的強光照射范圍也一再縮小,不如之前的三分之一。為此,眾人抱團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