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陰險敵不過深藏不露
“你一個人能夠混在流民之中,至今才被發(fā)現(xiàn),實(shí)屬厲害,朕也是一個愛才之人,如今大唐正是需要像你一樣的能人異士匡扶,朕給你一次活命的機(jī)會,若是你放了裴如畫,朕可以給你在神策軍之中一個寧遠(yuǎn)將軍,如何?”李儇見這個黑衣人既然怕死,那他定然不是一無所求之人,高官厚祿,金銀財寶,自然有求,既然方才無法威逼,那就利誘,為了讓他相信,李儇還特意裝作一副誠懇而又惜才的模樣。
黑衣人一雙兇狠的眼睛微微閃動幾縷光芒,仿佛在思索了那么片刻,隨即冷笑幾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朕乃大唐天子,君無戲言,豈能誆騙你?!崩钯厝耘f一副正色,鄭重說道。
見到李儇如此神色,看不出任何虛假做態(tài),黑衣人此刻也逐漸動搖了,眼下他已經(jīng)被唐軍重重包圍,就算是長了一雙翅膀,也是插翅難逃,對于如此境地,黑衣人只有兩條路選擇,要么用裴如畫向李儇威脅,或許有一線生機(jī),但是希望也渺茫,看得出來,李儇對裴如畫那是各外愛惜寶貴,若是與李儇魚死網(wǎng)破,就算殺了裴如畫,也是無濟(jì)于事,反而會搭上自己的性命,而最后一個選擇,就是答應(yīng)李儇的要求,放了裴如畫,不僅可以活路,而且還可以在神策軍之中當(dāng)一個寧遠(yuǎn)將軍,這可是從四品的軍職,這么一個大官,怎不讓他心動,況且黑衣人在河?xùn)|,拼死拼活,也就是一個暗探,隨時都有可能丟了性命,還不如在唐軍,做一個逍遙自在的將軍來的快活。
黑衣人想到此處,已經(jīng)拿定主意,道:“你確定?”
見到黑衣人心動了,李儇心下大喜,指了指周圍的玄策軍甲士,道:“在這么多大唐兒郎面前,朕親口答應(yīng)你的事,豈能有假不成?!?p> “那好,為了表示你的誠意,也為了我的安全,你先叫你的士兵都退出這里,如何?”黑衣人陰隼的眼角閃過一絲冷酷,說道。
“好!朕答應(yīng)你?!崩钯夭患偎妓?,沉聲說道。
黑衣人聞言,心中大驚,他本以為李儇會不同意,會馬上拒絕這個對李儇來說非常危險的要求,但是李儇想都沒有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這李儇是太在意裴如畫了?還是其中有詐?
裴如畫聞言,一雙如水的眼眸流露出深深的震驚,芳心之中,更是有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皇帝居然為了她,如此不顧自己的性命,要知道,他是當(dāng)今大唐天子,而現(xiàn)在,為了救她,連自己個人危險都不在意,裴如畫此刻仿佛忘了自己處在被黑衣人劫持的危險之境,眼眸的眸光都落在面前長身而立,俊美不凡的皇帝身上,生怕錯過了他的任何一個動作與神態(tài)。
李儇旁邊的玄策軍小校一臉的惶恐急切,連忙對他說道:“陛下,萬萬不可,你豈能答應(yīng)一個亡命之徒的無理要求,若是將所有士兵都撤了出來,你的安全...豈不是陷入險境。”
李儇沒有注意到裴如畫芳心此刻已經(jīng)變化,朝玄策軍小校一擺手,面色深沉說道:“眾玄策軍以及神策軍聽令,即刻起,全部撤出流民聚集營地?!?p> “陛下...”
玄策軍小校仍舊勸阻,卻被李儇一雙銳利的眸光震懾住,他無奈,只得按照李儇的旨意,帶著周圍的玄策軍和神策軍士兵緩緩的退了開來。
隨著玄策軍和神策軍退了開來,一下子空曠了許多,只剩下李儇和不遠(yuǎn)處站在流民營帳門口的裴如畫,以及挾持它的黑衣人。
秋風(fēng)陣起,吹的李儇衣袂隨風(fēng)飄揚(yáng),更顯得的他身形格外的俊逸挺拔。
“好了,朕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將所有士兵退了出來,你快放了裴如畫,只要你放了裴如畫,此事朕可以既往不咎,而且還會兌現(xiàn)方才對你的承諾,封你為神策軍寧遠(yuǎn)將軍?!崩钯厥紫却蚱屏藢庫o而又詭異的氣氛,負(fù)手而立,對黑衣人沉聲說道。
黑衣人沒有想到,自己所有的要求,李儇都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下來,此刻,他內(nèi)心深處,又涌現(xiàn)出一股陰險毒辣的想法。
那就是,趁現(xiàn)在,沒人護(hù)衛(wèi)李儇,將李儇就地解決,只要他將李儇解決,那么,這大唐,必將天下大亂,對于黃王取唐立國的千秋大業(yè),那就是立下了傾天大功了。
黑衣人想到此處,臉上浮現(xiàn)一抹陰森無比的笑容:“哈哈...”
李儇見狀,很是不解,劍眉緊皺,問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李儇!”黑衣人放聲大笑起來,手中的橫刀更是在裴如畫的脖領(lǐng)處微微晃動,那橫刀鋒利的刀芒,在夜色之中,閃爍在裴如畫絕美的面龐之上。
讓李儇見了之后,心中更是心驚膽戰(zhàn),李儇平復(fù)一下,臉色深沉,道:“怎么?我有何讓你如此肆無忌憚的狂笑不止?”
“我笑你愚蠢,居然會相信我的話,將自己的士兵都撤了出來,當(dāng)真是自尋死路了。”黑衣人又是冷笑道。
“哦?。孔詫に缆??”李儇聞言,沒有任何懼色,臉上平淡如水,嘴角微揚(yáng),露出一絲淺淺笑容:“此話怎講?”
“因?yàn)槲乙獨(dú)⒘四?,貢獻(xiàn)給黃王,而這個裴如畫,本來我想將她帶走,今日怕是帶不成了,不過還好,可以殺了你,將功贖罪,從而立下傾天大功。”黑衣人得意忘形的笑道。
“既然如此,你要?dú)⒌娜耸请?,與裴如畫無關(guān),不如將她放了,如何?”李儇深不可測的眼眸盯著黑衣人,淡淡說道。
“你由始至終,無一不是都在記掛著裴如畫,看不出來,你這昏君還是一個癡情之人,今日也算是讓我真正的大開眼界了?!焙谝氯擞珠_始嘲諷李儇,陰聲說道。
“放還是不放?朕再問你一句?”李儇此刻臉色逐漸深沉,目光也開始?xì)⒁忸D現(xiàn),冷冷說道。
“不放如何?”黑衣人全然不顧李儇充滿殺意的目光,得意的看著李儇。
“朕給你三次活命機(jī)會了。”李儇語氣冰冷至極。
“什么!?”黑衣人有些吃驚,這李儇死到臨頭了,還如此盛氣凌人?
而趁黑衣人心神不定之時,借著這幾秒的空擋,李儇眼眸忽然迸發(fā)出凌厲的光芒,右手由掌化拳,左足猛然的朝地上一踏,震起塵埃,李儇朝黑衣人之處一個縱身一躍,身形如閃電,須臾之間,便已落在黑衣人面前,從裴如畫的面頰之側(cè),帶著絲絲的破空之聲,一拳擊打在黑衣人的左側(cè)太陽穴上。
黑衣人的頭顱被李儇一擊重拳攻擊,仿佛被萬斤之力砸中一般,頭疼欲裂,隨著黑衣人一聲慘叫,黑衣人身子也往右傾倒而下,而架在裴如畫脖領(lǐng)處的那把橫刀也順勢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