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榮國府宴請賓客眾人心思各異,京都官員聽聞新科探花沈瑜出自榮國府紛紛前來拜訪,更有甚者拖媒婆說親,當(dāng)然對說親對象不是沈瑜而是沈瑜二姐迎春,還有派人打聽榮國府都有幾個(gè)姑娘,什么年紀(jì),榮國府在京都一時(shí)風(fēng)頭正盛
今日沈瑜要去翰林院報(bào)道上任,文月伺候沈瑜穿好官服前去給賈母請安
“瑜給老祖宗請安!”沈瑜行禮道
眾人只見沈瑜頭戴素金頂戴,身著五蟒四爪蟒袍,鸂鶒補(bǔ)服,也是眼前一亮
“瑜兒不用多禮,快起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朝廷命官了,以后要注意言行,莫要讓人看了笑話去”賈母囑咐道
“謝老祖宗提點(diǎn),瑜定當(dāng)謹(jǐn)言慎行,不給榮國府、林家丟臉”沈瑜堅(jiān)定的回到道
“你們看瑜哥兒這身裝扮更有氣質(zhì)了”王熙鳳笑著對眾人說道
“哥哥穿什么都好看”惜春附和說道
王熙鳳聽到惜春如此說,走過去捏著惜春粉嘟嘟的小臉說道:“你這丫頭今日嘴上抹了蜜了,不過這話我認(rèn)同”
惜春被王熙鳳捏著臉很是不高興,哼哼的,伸手想要撓王熙鳳癢癢
黛玉走到沈瑜面前,幫沈瑜重新整理了一下官服,直到看不出來什么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才停手,說道:“哥哥在外要照顧好自己,到了時(shí)間就回來,莫要在外面鬼混”
“你們看看這顰丫頭,像是對待臨行前的夫君一樣”王熙鳳笑著說道
“這也是能胡說的,要是讓人說了去你讓黛玉如何做人?”賈母嗔怪的看著王熙鳳說道
“林妹妹是嫂子說錯(cuò)話了,嫂子給你賠不是了”王熙鳳知道自己說錯(cuò)話,連忙說道
黛玉被說的臉紅到耳根上了,只是點(diǎn)頭嗯一聲
“妹妹還不知道我?我一定早點(diǎn)回來”沈瑜說道
“你看看這才像親兄妹”賈母說道
“那可不一定,瑜哥兒長的好看又是文武雙全,指不定有人趕著倒貼呢?”探春說道
黛玉聽了也顧不上害羞,睜著那柔情似水的雙眼緊盯著沈瑜
沈瑜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瞪了一眼探春說道:“你別聽探丫頭胡說,就算有人倒貼我也不愿意呀!”
王夫人看著這一幕也是嗤之以鼻,不就是一個(gè)正七品翰林院編修嗎?寶玉以后肯定比他更有前途
李紈看著沈瑜想起了去世的賈珠,若賈珠還在也定會像沈瑜一樣,可現(xiàn)如今只剩她們母子二人,爺爺不疼,老祖宗不愛,過著與榮國府隔絕的日子,只能希望于賈蘭將來為官給自己賺個(gè)誥命回來,好在有沈瑜指導(dǎo)蘭兒
寶釵看著這一幕很是心酸,雖然薛蟠對自己很好,但是整日花天酒地、無所事事,若薛蟠有沈瑜一半的本事,薛家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雖然有沈瑜的幫助薛家已經(jīng)好了很多,但也不是長久之計(jì)
“好了,不要耽誤時(shí)間,過去翰林院上任,若第一天就遲到指不定那些人說出什么話來”賈母催促的說道
沈瑜拱手告辭,出了榮國府直奔翰林院
沈瑜來到翰林院報(bào)備之后去了翰林學(xué)士院,翰林分:翰林學(xué)士院;翰林翰林供奉院
翰林學(xué)士院主要是負(fù)責(zé)修書撰史,起草詔書,為皇室成員侍讀,擔(dān)任科舉考官等
沈瑜領(lǐng)了任務(wù),負(fù)責(zé)收錄文詞、經(jīng)學(xué)、卜、醫(yī)、棋、術(shù)等資料,然后匯總編輯成冊,主編撰讓沈瑜一組成員先負(fù)責(zé)將歷朝歷代詩詞編輯成冊
沈瑜接到任務(wù)與同僚忙碌起來,除了看書、記錄、收集還是那樣,很是無聊,而且翰林院里的書沈瑜幾乎都是看過的并且已經(jīng)記下來
時(shí)間到了,沈瑜一組成員出了翰林院,沈瑜的同僚譚向東吵著要讓沈瑜清客吃酒,沈瑜拗不過只能答應(yīng),沈瑜一眾四人來到麗春院,四人坐定叫了下人點(diǎn)了酒菜,老鴇過來露著諂媚的笑容
“幾位客官可需要姑娘伺候?”老鴇問道
“聽聞麗春院頭牌李姑娘不錯(cuò),請問今日可有空?”譚向東問道
“李姑娘之會彈琴唱曲那會伺候人呀!我讓小紅、小蘭、小翠、小菊過來伺候,四位姑娘也是我們這的招牌,幾位客官意下如何?”老鴇說道
“我們新科探花沈兄在此你們李姑娘好大的面子”寧冬來說道
“既然李姑娘不方便還是不要強(qiáng)人所難了”沈瑜說道
楊星水也附和說道:“是啊!沈兄說的對”
隨即命老鴇喊來小紅、小蘭伺候,本來譚向東想喊其她兩位姑娘一起過來伺候但是被沈瑜、楊星水拒絕了
“李姑娘好!下面來了幾位爺,其中一位還是新科探花,那三位應(yīng)該是他同僚,喊著要見姑娘”老鴇說道
老鴇又說道:“但是我已經(jīng)拒絕了”
“新科探花?這樣的人物怎么會來麗春院”李姑娘悠悠的說道
“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是一個(gè)樣”老鴇說道
李姑娘走到一架古琴邊坐下彈了起來
譚向東、寧東來在小紅、小蘭的伺候下喝著酒好不自在,只有沈瑜、楊星水感到無趣,兩個(gè)人相視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沈兄也在呀!本以為是看錯(cuò)了沒想到還真是”薛蟠走過來說道
沈瑜看著薛蟠再看了看薛蟠旁邊的賈璉
“璉二哥、薛兄”沈瑜興致不高的說道
譚向東看到賈璉、薛蟠正在跟沈瑜打招呼便說道:“沈瑜也不介紹一下?”
沈瑜一一介紹,以后六人坐下吃酒閑聊,聽到樓上傳來琴聲,除沈瑜再其他幾人很是興奮,一會便聽到旁邊的男子說道:
“那不是李姑娘的房間嗎?李姑娘今日怎會有如此雅興”
“老鴇快把李姑娘清出來見見,我們新科探花沈大人在此你們也敢怠慢”薛蟠大聲喊道
沈瑜聽到薛蟠的喊聲恨不得將薛蟠嘴打爛
賈璉坐在那里扶著額頭當(dāng)鴕鳥,仿佛再說“這人我不認(rèn)識”
沈瑜站起來拱手說道:“瑜府中有事先行告辭”隨即掏出一百兩銀票放在桌上離開了
只聽后面薛蟠喊著:“沈兄弟再玩會,別著急走?。 ?p> 沈瑜心中想到“有這么個(gè)親戚真是倒霉,恐怕明日京都就會傳開自己逛妓院,還想讓麗春院頭牌伺候”
沈瑜走后李姑娘從房間里走出來,在雕欄前看著樓下,她也想見見新科探花郎到底是什么樣
李姑娘身邊的老鴇也看向樓下說道:“那位公子已經(jīng)走了”
李姑娘也沒了興趣轉(zhuǎn)身回屋,下面的人見李姑娘要回屋都吵鬧起來
沈瑜回到榮國府自己的小院,黛玉已經(jīng)在院里等候,文月、英蓮在陪黛玉閑聊,黛玉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時(shí)不時(shí)往院外看看,看到沈瑜進(jìn)了院里急忙迎上前去
“哥哥回來了,今日可是累著了”黛玉問道
“不累,只是收錄書籍而已,妹妹怎不在屋里呆著”沈瑜說道
“這么大的酒味,哥哥去哪里吃酒了?”黛玉看著沈瑜的眼睛問道
沈瑜聽到黛玉問話很是尷尬,但是又想到自己什么都沒干有什么好心虛的
“請幾位同僚去了麗春院吃酒”沈瑜回答道
黛玉雖然不出府但是也聽說過那些地方
“哥哥怎能去哪地方,你不是答應(yīng)我不去鬼混的嗎?”黛玉流著眼淚說道
“好妹妹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我只是去吃酒其他什么都沒干,不信你可以問璉二哥”沈瑜用衣袖幫黛玉擦這眼淚說道
“一股子臭味,若讓爹娘知道了肯定打你板子”黛玉一臉嫌棄的甩開沈瑜的袖子說道
沈瑜還想拉黛玉的衣袖,又是被黛玉甩開,旁邊的英蓮、文月見了不由得笑出聲,沈瑜尷尬的摸頭
梨香園
薛蟠喝的迷迷糊糊回到梨香園
“你這孽障又去哪廝混?喝成如此模樣還回來作什?”薛姨媽說道
薛寶釵急忙讓丫鬟將薛蟠扶進(jìn)屋里
“今日在麗春院吃酒,你們猜我見到誰了?”薛蟠迷迷糊糊說道
“你怎又去哪地方,你沒回來母親一直擔(dān)心你”薛寶釵說道
“我在麗春院見到沈兄弟了跟他的幾位同僚”薛蟠說道
“那個(gè)沈兄弟?”薛寶釵雖然知道是誰,但是很不愿意相信的問道
“還有那個(gè)沈兄弟,就是榮國府沈瑜兄弟啊”薛蟠說道
薛姨媽、薛寶釵聽了都很震驚,讓薛蟠不要瞎說
次日,沈瑜來到翰林院,眾位同僚看到沈瑜便問麗春院的姑娘怎么樣?那頭牌李姑娘長什么樣?沈瑜低著頭當(dāng)鴕鳥
沈瑜回到榮國府就被賈母喊去了榮禧堂
“瑜給老祖宗請安”沈瑜說道
“瑜兒昨日耍的可高興?”賈母問道
“不知老祖宗何意?”沈瑜道
“你還問我?現(xiàn)在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榮國府新科探花沈瑜沈大人去麗春院吃酒,還讓麗春院頭牌李姑娘伺候,而且人家李姑娘還沒理你,你說你不是在給榮國府摸黑是什么?”賈母生氣的說道
“瑜兒你怎么能去那種地方?真是有辱斯文”賈政說道,賈政今日也是被同僚指指點(diǎn)點(diǎn),所以早早回府,到了榮禧堂等沈瑜
一眾姊妹聽了很是震驚,不由得心想這還是我們認(rèn)識的瑜哥兒嗎?
李紈聽了也是震驚,然后又想到賈蘭還在受沈瑜指點(diǎn),沈瑜會不會把賈蘭帶壞
王夫人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邢夫人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薛姨媽坐在那里一副看戲的樣子
“老祖宗冤枉啊!瑜只是去吃酒其他什么都沒干呀!讓姑娘作陪更是無稽之談,是薛蟠薛兄喊著讓李姑娘伺候的,與我沒關(guān)系,當(dāng)時(shí)璉二哥也在場,不信可以問璉二哥”沈瑜懇切的回答道
沈瑜心想“死道友不死貧道,璉二哥對不住了”
賈母聽到沈瑜回答臉色才有好轉(zhuǎn),說道:“清客吃酒也不見得要去哪地方,以后不許再去”又讓鴛鴦去請賈璉過來
王熙鳳聽到賈璉也去了麗春院當(dāng)即臉都綠了,站在哪里很是不高興
“瑜謹(jǐn)遵老祖宗教誨,一定不會再去”沈瑜說道
賈璉來到榮禧堂看著如此隆重的形式很是心虛的問道:“老祖宗請璉兒前來所謂何事?”
“瑜兒去麗春院吃酒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賈母問道
賈璉看著眾人的表情,隨即把當(dāng)時(shí)情況說了出來
眾人聽了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看了看薛寶釵與薛姨媽
薛姨媽、薛寶釵感覺非常丟人,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賈母見狀當(dāng)機(jī)立斷此事就此作罷
王熙鳳不善的看著賈璉陰陽怪氣的說道:“那我們璉二爺想來是見到那位李姑娘了,說說那李姑娘長什么樣?”
賈璉聽到王熙鳳如此說話,連忙道歉,便是自己也是什么都沒干,哄了好久王熙鳳才作罷
眾姊妹見此也是訕訕一笑
李紈知道真相后便想著“我怎么能不相信他呢?他不是那樣的人,嗯!都怪薛蟠”
經(jīng)過此事,沈瑜在京都也是名聲大噪,持續(xù)很長一段時(shí)間才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