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蕊居住的小區(qū)名為玫瑰花園,小區(qū)的綠化很不錯,道路兩側,不僅有各種各樣的鮮花,而且還有一個小池塘,池塘里開滿了荷花,在燈光的照耀下,讓人有一種怡然自得的感覺。
她帶我來到四號樓一單元401房間門口,就從背包里找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我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撲來。
“好香!”我站在門口有些沉醉其中。
看到我這幅模樣,王興蕊無奈的往上翻了翻白眼開口道,
“你杵在那里干嘛,還不趕緊進來?!?p> 我撓了撓頭,傻笑一聲,就走進了房間。
王興蕊租的這個房子約有100平大小,南側有一個加著落地窗的大客廳,北側是廚房和餐廳,再往里走,南北兩側各有臥室,裝修雖然有些簡單,但是家里的家具卻一應俱全。
“你睡北屋,衣櫥里有新的被褥,你拿出來用就行,我先睡了,晚安!”
王興蕊站在臥室門口,哈欠連天的對我囑咐了一句,便不再管我,隨手關上房門就去睡覺了。
見她進了房間,我長舒了一口氣,今天折騰了一天我也感覺渾身乏力。
來到北臥,關上房門,我發(fā)現(xiàn)臥室里只有一張染著紅漆的大木床,就什么都沒有了,很明顯這個房間已經(jīng)空置了很久。
打開衣櫥,我看到衣櫥里面疊放著床單、被褥和枕頭。
我把被褥拿出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脫了鞋子就上了床。
此時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躺在床上我卻沒有絲毫睡意,回想著這一個多月所發(fā)生的事,仿佛做了一場夢。
先是偶遇黃鼠狼找我討封,又是劉德平詐尸成為貓妖,再就是女鬼趙月茹要殺我,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個道士,自己不僅成了女神的師弟,還和她一起去處理了小鬼朵朵的事,更讓我不敢相信的是,她現(xiàn)在就睡在我的隔壁。
此時我心里即興奮又有些迷茫,興奮的是心儀之人就在我身邊,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看來我還是有機會的,而且機會很大。迷茫的是我不知道我人生的道路接下來到底應該怎么走。
翌日,清晨,房門被敲響。
“師姐,早!”我打開房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對著站在門外的王興蕊說道。
“不早了,都八點了,趕緊收拾收拾,該去德福堂了!”
王興蕊眨了眨她那晶瑩剔透的大眼睛,對我說了一聲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今天王興蕊上衣身穿淺綠色T恤,下身則是穿著牛仔短褲,長發(fā)披肩及腰,修長白嫩的大長腿上穿著一雙運動鞋,她的美讓我如醉如癡。
我站在原地就那么癡癡的看著她,眼珠子都舍不得的轉(zhuǎn)動一下。
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王興蕊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疑惑的看著站在原地沒動的我問道,
“你怎么了?”
“咳~沒...沒什么,呵呵...”我尷尬的輕咳一聲,對她回了一句,臉上卻不自覺的已經(jīng)羞紅一片。
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她見我眼神炙熱,臉色通紅,她的雙腮須臾中也微紅了起來。
“師父,師叔,估計早就起來了,我們趕緊過去吧?!闭f完這話,她便背上小背包推開房門率先走了出去。
我們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德福堂,就看到李罡和杜敬德兩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正坐在店里,見我們開門進來,這才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了我們一眼,便靠在沙發(fā)上微瞇上了眼睛,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我說,師兄,昨天下午我們是不是喝了一頓假酒?都過了一晚上了,腦殼咋還這么疼呢?”
李罡揉著自己的腦門,有氣無力的對杜敬德問道。
“假個屁,那可是貨真價實的茅臺酒?!?p> 聽到李罡這么說,杜敬德直接反駁道。
“那你告訴我,你腦殼疼不疼?”
“疼!”
“那肯定就是假酒無疑了!要是真酒的話,不至于把我們喝成這幅樣子?!?p> “欸~你...”杜敬德聽他這么說,用手指了指他,最終又無奈的放了下去。
王興蕊沒有理會拌嘴的兩人,徑直就向二樓走去。
我則是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們兩人,一言不發(fā)。
“臭小子,為什么這么看著我們兩個老頭子?”
杜敬德見我盯著他們看也不說話,他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后問道。
聽到杜敬德這么說,李罡也向我身上看了過來。
“我,我...”被他這么一問,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他們。
見我臉色潮紅,又一副扭扭捏捏的賤樣,杜敬德突然把眼一瞪,語氣很不友善的向我問道:
“臭小子,昨晚你在哪睡的?”
“我...我在師姐家睡的啊!”
聽到我是去了王興蕊家過的夜,杜敬德一下子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他吹胡子瞪眼看著我,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架勢。
“臭小子,說,你昨晚都干了什么?”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中還向我射出了一道若有若無的殺氣。
“我啥也沒干??!我們就是簡單的睡覺?。 ?p> 我被他的氣場嚇得往后倒退兩步,一把抓住了店門上的門把手,做好隨時開門跑路的準備。
“哈哈~”杜敬德身后傳開了李罡爽朗的笑聲。
就在這時,王興蕊從二樓走了下來,手里還端著兩碗蜂蜜水。
見自己師父站在店里,又看了看一直在笑的李罡,她還有點懵,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們這是?”王興蕊疑惑的向我們問了過來。
“哎呀,師姐,你趕緊給師伯解釋一下,你再不解釋,我怕他等下會吃了我?!?p> “為什么?”王興蕊不明所以的向我問道。
杜敬德指著我向王興蕊問道:
“蕊蕊,這小子昨晚是不是在你那睡的?你老實告訴我,他有沒有欺負你?”
王興蕊先是看了看站在門口滿臉驚恐的我,又看了看怒目圓睜的師父,她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師父,你覺得就他那小身板,能欺負的了我嗎?”說這個話的時候,她分別把手里的蜂蜜水遞給了杜敬德和李罡。
聽到王興蕊這么說,杜敬德這才重新坐回到了沙發(fā)上,只是他的眼睛依然緊盯著我不放。
“你做為一個女孩子,怎么可以讓一個男人隨便去你那住呢,這要是傳出去,以后還怎么找婆家?”杜敬德說這話的時候,心里還有點酸。
“欸~師兄,孩子之間的事,咱們這些做長輩的還是不要瞎摻和的好?!本驮谶@時,李罡突然開口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點小九九,我家蕊蕊雖然不是仙女下凡,那也是算得上國色天香,想追她的人多了去了,就算你是關系戶,那也不行,再說了,我覺得我家蕊蕊也看不上他?!?p> “師父,你說什么呢,我這輩子誰也不嫁,我就陪在您身邊伺候你,等您老了,我給您端茶倒水!”
王興蕊羞紅著臉對杜敬德說道。
“你這丫頭不許亂說,女孩子長大哪有不嫁人的?!彪m然嘴上這么說,但是杜敬德的臉上洋溢著隱藏不住的欣慰。
而李罡坐在沙發(fā)上看了看這師徒兩人,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了,師父,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
“什么事?”
“昨天你和師叔喝多了,有一個中年女人...”王興蕊把昨晚所發(fā)生的事詳細的對杜敬德說了一遍,包括把朵朵帶回來的事也一并說了出來。
杜敬德聽完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想在家里養(yǎng)鬼?”
“朵朵身世可憐,我想讓她在這住上一段時間,等她身上怨氣消了,我就送她去地府報道?!蓖跖d蕊開口解釋道。
杜敬德聽后,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囑咐了她一聲,
“盡量讓她待在瓷瓶里,沒事不要出來,有空多給她念幾遍往生咒,等她怨氣消散必須立馬送走,明白嗎?”
王興蕊見自己師父答應了,急忙點頭答應。
“師父,還有一件事我感到很好奇。”說這話的時候,王興蕊還特意的看了我一眼。
“哦?啥事?”
“我們評判一個人是不是被鬼附體,是看這個人身上是否有陰氣和怨氣散發(fā)出來,可是張?zhí)?,他似乎能直接看到附在人身上的鬼魂?!?p> 聽到王興蕊這么說,不僅杜敬德向我投來了詫異的目光,就連李罡看向我的眼神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天子,你真的能看到附在人身上的鬼魂?”李罡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一下就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沖李罡點點頭,不明白他們?nèi)齻€為什么這么激動,畢竟他們也是道士,能看到鬼不很正常嘛!
“哈哈,不愧是我徒弟,不錯不錯!”李罡激動的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臉上還充斥著興奮之色。
“師弟,莫非他...”杜敬德伸出右手顫抖的指著我問向李罡。
“嗯,沒錯,他是八字純陽命格,而且他今年剛好十八,關鍵他還是一個童子之身!”
“啪~”的一聲,杜敬德手里的碗一個沒拿穩(wěn),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幾瓣。
“師父,什么是八字純陽命格?”王興蕊一臉疑惑的問向杜敬德。
“這八字純陽命格,是指陽年,陽月,陽時,陽分,陽秒出生之人,這種命格之人極為特殊,世為罕見,幾乎是萬中無一,也可以說是百年難遇一個,陽代表天,為乾卦,乾亦是易經(jīng)中最大的卦。純陽的八字就是指四柱的天干地支都是屬陽性的,世間存在著有形和無形的物質(zhì),有形稱為陽,無形稱為陰,陽為仙,陰為鬼,凡四柱遇到真純陽者乃屬神仙之體。他剛滿十八,正值氣血旺盛之齡,再加上他的童子之身,根本就不怕什么五弊三缺的弊端,即使在日后的修煉上,也會比其他人快上不少。”
說這話的時候,杜敬德一直在盯著我看,眼神中還露出一副貪婪的目光。
“這次我?guī)^來,就是想向你借一下師父留下來的那本書,雖然過了十八年我還能背的出來,不過既然你這里有現(xiàn)成的,那我就不用那么麻煩自己再寫一遍了,哈哈,容易...累!”
望著李罡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杜敬德苦笑一聲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就向二樓走去。
杜敬德來到自己房間,彎下腰就從床底下拉出一個落滿塵土的小木箱子,他打開后就從里面翻出了一本泛黃的古書,書的封面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雷之術”
杜敬德拿著古書再次回到一樓,就把它遞給了李罡,并對他說道,
“明天,我陪你一起回去給師父他老人家上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