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興哥?!比杖账寄畹娜司驮谘矍?,安生萬分激動,臉不禁更紅幾分。
孟叔叔瞧見安生害羞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你看這孩子,這么久沒見逸興了,還害羞?!?p> 安爸跟安媽也看了過來,兩人相視一眼,心里跟明鏡似的,不自覺也跟著笑了起來。
“安安有好幾年都沒有見逸興了吧,小時候天天吵著要逸興哥哥,現(xiàn)在人就在面前,怎么還害羞了?!卑矉尫路鹂礋狒[不嫌事大,調(diào)侃起安生來,惹得漲紅了臉。
“媽~”安生此刻無地自容,低著頭不敢去看孟逸興,咬著嘴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好了好了?!卑舶执藭r出來打圓場,“逸興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帶他到處逛逛,這么多年沒見,都生疏了?!?p> “哦?!卑采鷳?yīng)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大人們又笑了起來。
孟逸興看著安生離開的方向,跟安爸安媽打了聲招呼就跟了出去。
小道兩排種滿了常青樹,樹上還有沒化開的積雪,淡淡的泥土香,混合著樹木的清香,猶如山間小道,充滿活力和生機(jī)。
兩人并排走著。
孟逸興將外套披在安生身上,明明只到他膝蓋處的外套,在安生身上,卻足足到了她小腿脖子處。
孟逸興約莫有一米八多,站在只有一米五六的安生旁邊,倒顯得安生更加嬌小了。
“逸興哥,那個,我媽就是開玩笑的,你別當(dāng)真?!卑采恢涝撛趺唇忉?,緊蹙的眉頭顯示著她內(nèi)心的不安。
“沒關(guān)系,小時候我們不是經(jīng)常被長輩們開玩笑嗎?”孟逸興笑容淡淡的,手輕輕撫著安生的頭,低頭與安生對視。
安生有些入了迷,對上了孟逸興的眼睛,仿佛進(jìn)入了深淵,無法自拔,兩人離得很近,隱隱約約還能聞到少年身上特有的木制香。兩人一動不動,仿佛一尊雕像,
“誒呀,今年冬天下的雪也太大了?!?p> “是呀!掃的我快累死了?!薄?p> 不遠(yuǎn)處的談話聲讓兩人回了神,安生連忙低下頭,假裝整理頭發(fā)。
孟逸興也放下手,眼底閃過一絲驚慌,拍了拍身上無中生有的灰塵,干咳兩聲。
沉默了片刻,安生率先打破尷尬,“逸興哥,你這次回來……要待多久?”
安生問的很小心,眼里既是害怕又是期待。
她想孟逸興這次能待得久一點,她真的太久太久沒有見到他了。
“一直待著。”
“???”安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睛愣愣得地看著孟逸興,嘴唇微張,倒有些可愛。
孟逸興被安生的表情逗樂了,“撲哧”一笑,“我已經(jīng)讀完博了,打算在國內(nèi)發(fā)展,前幾天畢業(yè)典禮剛結(jié)束就回來了?!?p> “真的嗎?”安生的驚喜盡顯在臉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孟逸興。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呢?”孟逸興莞爾一笑,這一笑仿佛勾走了安生的魂。
接下來的幾天,孟逸興都在忙著搬家跟交接,鮮少有時間陪安生,而安生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出遠(yuǎn)門,只好每天站在院前,盼著孟逸興來。
因為身體的原因,安生兒時幾乎沒有孩子愿意跟她玩,只有孟逸興,不在乎別人的閑言碎語,陪伴了她整個童年,成為了她唯一的光。
記得第一次見面,五歲的安生蹲在大樹下觀察螞蟻搬家,大大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觀察著。
“你在看什么?”
安生抬頭看去,是一個看著比她大兩三歲的男孩子,男孩長得很白凈,穿著簡單的白色體恤,藍(lán)色的牛仔褲。
很美的男孩子。
這是安生第一次看到孟逸興時的想法。
安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低頭繼續(xù)觀察螞蟻,也不理會孟逸興。
從小沒有玩伴,導(dǎo)致性格有些孤僻,也不愛搭理人。
孟逸興見安生不理自己,也不會感到不高興,也蹲下來觀察螞蟻搬家。
“你知道為什么螞蟻要搬家嗎?”
安生轉(zhuǎn)頭疑惑地看著他,心里想著,這個男孩子真奇怪。
“螞蟻搬家說明要下雨了,如果不想變成落湯雞的話就快點回家吧?!?p> “你怎么知道?”
“書里看的,如果你覺得無聊,可以去看看書,書中自有黃金屋?!泵髅鳑]比安生大幾歲,卻裝作小大人的模樣。
安生被逗笑了,眼睛笑成了月牙。
“你笑的時候明明這么好看,要多笑笑知道嗎?”孟逸興像變魔術(shù)一樣,不知何時變出了一個棒棒糖?!皡龋@個給你。”
“哇!棒棒糖!”安生驚喜的叫了起來,雙手接過孟逸興手里的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