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安生久久未做出反應(yīng),孟逸興將安生擁入懷中,下巴輕輕靠在安生頭上。
“安安,晚安?!闭f完,又緩緩放開安生,在額頭處輕輕落下一吻,隨后走出院門,上了車。
安生望著孟逸興俞行俞遠(yuǎn),呆呆的望著,久久不能平靜。
此時她的心臟砰砰直跳,直到好一會兒才慢慢冷靜下來。
“逸興哥,晚安?!卑采~頭的余溫,嫣然一笑,恰似溪上新荷初出水,花房半弄微紅。
今晚,安生睡得香甜,嘴角含笑,好像在做什么美夢。
翌日,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jìn)來,安生緩緩睜開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手在床頭柜上搜尋著手機(jī)。
早安。
是孟逸興發(fā)來的,時間是七點,這個時候已經(jīng)八點了。
早安。
安生也發(fā)了條消息過去,不一會兒,孟逸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安生心里緊張了一下,咬著嘴唇緩緩按下了接聽鍵。
“喂?”
“安安,早上好?!蓖鹑缜迦愕穆曇魪穆犕蔡巶鱽?,安生的心情瞬間變得愉悅了許多。
“逸興哥早上好?!卑采劬πΦ脧潖澋模褚粋€小月牙。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
“安安?!?p> “嗯?”
“青溪那邊出了點問題,需要我去處理。”貌似是內(nèi)心掙扎了許久,孟逸興的聲音些許沉重。
安生內(nèi)心有些不安。
安青溪一般不會麻煩人,除非情況特殊。
“我哥那邊是出了什么事嗎?”安生握緊電話,聲音略微發(fā)顫。
“你先別擔(dān)心,現(xiàn)在的情況還不清楚,青溪跟你嫂子都平安無事,現(xiàn)在要等我過去那邊了解清楚?!?p> 安生嗯了一聲,手指甲扣進(jìn)肉里,眉頭緊蹙。
孟逸興又寒暄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安生呆坐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已經(jīng)息屏了的手機(jī),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下一秒,安生撥打了安青溪的電話,那邊立馬就接通了,好像早就知道她會打過去一樣。
“哥?!?p> “逸興都跟你說了嗎?”
“嗯。”安生帶著些許哭腔,她好恨自己,拖著一個殘破的身體,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跟逸興哥一起去。
“放心,我跟你嫂子都沒事,她昨天被嚇到了,現(xiàn)在在休息。”
“為什么會被嚇到?”安生雖然跟顧清越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安生看人很準(zhǔn),她知道顧清越不像那些在花室里長大的大小姐一樣,顧清越能夠獨當(dāng)一面,能讓顧清越害怕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結(jié)果確實被安生猜對了,安青溪跟顧清越在德國的街道上遇到了當(dāng)?shù)匦』旎祠[事,當(dāng)時安青溪進(jìn)商店里面買東西,讓顧清越呆在車?yán)铩?p> 沒想到就是這幾分鐘的時間里,遇到小混混在鬧事,波及到了車內(nèi)的顧清越,車窗整個被打裂,周圍都是打架的混混,顧清越一下子被嚇蒙了,蜷縮在車內(nèi),不敢動彈。
安青溪說到這時,語氣沉重,仿佛在壓抑心中的怒火。
讓孟逸興過去是因為安青溪懷疑這次事件不是一個簡單的巧合,更像是有人有意為之。
安青溪何等的聰明,必定是察覺到了什么蛛絲馬跡才會有這樣的猜想。
安生也不追問,詢問了一些問題后便掛了電話。
孟逸興這一去,就是好幾天,安爸安媽詢問安生為什么這幾天沒見孟逸興時,安生也只能以工作忙為理由搪塞過去。
又過了幾天,孟逸興發(fā)來消息。
最后查出來的罪魁禍?zhǔn)资前睬嗌健?p> 安生知道這個消息時,內(nèi)心五味陳雜,不知是什么滋味。
安生知道安青山與安青溪向來不和,但是沒想到會做到如此地步,他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安青溪,沒想到安青溪臨時去買了東西,導(dǎo)致顧清越被連累。
最后案件被不了了之,當(dāng)?shù)卣曰旎祠[事草草結(jié)案。
難怪這幾天沒有安青山的消息,原來是跟著一起去了德國。
又過了幾天,安青溪與孟逸興一同回了安家大宅。
安青溪異常疲憊,下巴處有些許胡茬。
安生又氣又心疼,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安青溪。
“我回房間休息一下。”安青溪的聲音有氣無力,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說出來。
“好?!卑采鷳?yīng)了一聲。
待安青溪上樓后,安生吩咐吳媽準(zhǔn)備兩份蓮子銀耳湯,另一份等安青溪醒了之后再端給他。
“逸興哥,這幾天辛苦你了?!卑采弦菖d消瘦的臉龐,眼淚竟不自覺地掉落下來。
“沒關(guān)系,別哭?!泵弦菖d輕輕擦掉安生臉上的淚水,擠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