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蔡鞗外放，狀元失蹤
次邊？
這個稱呼是北宋關(guān)于邊疆層級體系的學(xué)名之一，按照北宋的對于北部邊疆交界處的所在地，一般有三個稱呼。
這三個稱呼分別為極邊、近邊以及近里三個等級，由外向內(nèi)劃定區(qū)域。
對于南方邊疆，又有外邊、內(nèi)邊等稱呼。
關(guān)于登州四州提升為次邊的決議，蔡鞗那時候還不到進(jìn)入官場的時候，所以前身對此倒是沒有什么記憶，畢竟一個玩筆桿子的人，也不關(guān)心這一方面的事情。
“罪臣謝過陛下隆恩，恭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蔡鞗不是不懂得變通的人，作為后世人，看過了太多的勾心斗角的權(quán)謀劇，外加自身的認(rèn)知，也算是一名還算及格的穿越者。
三呼萬歲的聲音響徹朝堂，這簡直是刷新了眾人對于不要臉的認(rèn)知。
蔡鞗的父兄聞聲不得不附和而拜，這讓趙佶心中瞬間升起了一道虛榮的火焰。
李綱與周邦彥等人更是瞪大了眼睛，這還是剛剛有了好感的蔡鞗蔡文正嗎？
趙佶原本對于蔡鞗還有些意見，尤其是居然膽敢公然寫詞調(diào)情于李師師，這不明擺著是挑戰(zhàn)自己的權(quán)威嗎？
不過，這件事情他也不好擺在明面說，畢竟一代帝王若是以一個歌妓與臣子較勁，那且不是要被這些言官們口誅筆伐。
尤其是現(xiàn)在這蔡鞗居然高呼了這么一句，讓他猶如坐在云端一般，試問各朝各代這種稱呼似乎很少聽到，卻又聽著心里極為爽快。
趙佶看了一眼蔡鞗，略有些失望，可惜了。
“蔡鞗，你好自為之，朕雖不重罰于你，是因為眾大臣為你求情，此次外放尋邊，一定要好生作為，莫要再做有辱官體之事。至于駙馬一事，暫時擱置，出京之日便在三日之后，趁著這些時日還在京城，多做一些籌備，順便多陪陪老太師?！?p> 趙佶話語落下，這讓蔡鞗心中放下心來，幸虧沒有等到一個月，這個京城可是是非之地，萬一這皇帝老兒再反悔了，那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至于趙佶讓多陪陪老太師，這自然是不用他趙佶說的。
“謝陛下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蔡鞗再次高呼的聲音，不止是讓朝堂的人鄙夷，就連他的便宜父親蔡京嘴角就是一陣抖。
御史臺以及知諫院的一眾言官聞言，紛紛想要再次彈劾一番阿諛奉承至極的蔡鞗，卻被趙佶給打斷了。
“蔡卿退下吧！接下來還有一事，就是此次科舉名次想必已經(jīng)批改出名，不知此次名次如何？”趙佶臉上的喜色越來越多，這一問讓不少人提起了精神，能讓皇帝如此喜悅的事情，莫非是這名次之中有他看好的人。
趙佶雖然是昏君，卻也心思通透，哪里看不出下方眾臣的想法。
“回陛下，殿試結(jié)束，名次已出！”
趙佶的話落下不久，一位看似學(xué)富五車卻又有阿諛之相之人站了出來。
蔡鞗斜眼看了一眼這個家伙，在記憶中此人是御史中丞陸德先，此次以御史中丞知貢舉，是此次科舉考試的主考官。
政和年間雖然有了從太學(xué)取士的做法，但是科舉考試依然還在施行，所以才有了重和年間的這次考試，不過這個陸德先著實沒有什么建樹，啟用他為這次的主考官，對于便宜老爹沒有什么威脅，況且這家伙在事后也是附會蔡家，可以說的上是蔡家的黨羽。
“陸卿說來，此次科考如何？”
趙佶滿臉地歡喜，顯然接下來的事情能夠讓他高興地合不攏嘴。
陸德先聞聲趕緊匯報道：“回稟陛下，此次重和年戊戌科科舉考試進(jìn)士第三名為張燾。”
趙佶聽到張燾這個名字點了點頭：“可是益國公張根之子？”
陸德先聞言回道：“回陛下，正是益國公張根之子，此子文學(xué)頗有其父之風(fēng)，位列第三，可為探花。”
趙佶再次頷首道：“此子不錯，那么榜眼是誰呢？倒是讓朕頗為期待，陸卿速速道來。”
陸德先再次回稟道：“回陛下，榜眼為學(xué)子王昂，岐國公王珪王公之侄，文采非凡，經(jīng)義答辯通透，可為進(jìn)士第二?！?p> “很好，王公為大宋多有苦勞，希望此子亦能如此?！彼位兆跊]有想到第二名居然是有才情無政治手腕且有著號稱“三旨相公”的王珪之侄，對于這王珪，他就在前不久恢復(fù)了王珪的謚號，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于是他又問道：“這狀元郎又是何人？”
“狀元？”陸德先稍有沉思，他看了眼蔡京之后，隨后稟道：“陛下，此次科舉考試，狀元、探花以及榜眼人選已出，根據(jù)臣等評改之后，認(rèn)為一名叫做趙偕的學(xué)子可摘狀元，只是此人卻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蹤影?！?p> “哦？”宋徽宗看著下方小聲議論的眾人道：“憑空消失了，十余年的寒窗苦讀，好不容易高中，為何無故消失，這里面可有什么隱情？”
陸德先面露難色，他再次稟道：“回陛下，臣也很是疑惑，把這家事情報之太師后，也多方查探此人，卻沒有了蹤跡，所以臣還在想，這未來的狀元郎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測？”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李綱在蔡鞗的提醒下，尤其是聽到了趙偕的名字之后，身子也是不由一震，他不由得再次看向了蔡鞗，這一切簡直是刷新了他的認(rèn)知。
難不成這蔡鞗還能掐會算不成？
周邦彥也想起了李綱的話語，也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對勁。
蔡京在陸德先說完不久，再次出班道：“陛下，老臣無能，即使出動了開封府的兵馬也未能尋得此人，不過還請陛下放心，放榜之日，老臣必定找到此人給天下學(xué)子一個交代！”
“蔡卿做事，朕非常放心，不過這頭名狀元無故失蹤一事，務(wù)必上心，這可是我們大宋的棟梁之材，不得松懈，明白嗎？”趙佶很是鄭重地囑托著。
狀元消失了，這可是自大宋朝開國以來從來沒有的事情，朝堂之上瞬間變得亂哄哄了起來。
“罪臣有事要奏！”
蔡鞗的聲音再次打破朝堂的喧鬧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