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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北宋,從拒做駙馬開始

第五十四章 密州教授,姓秦名檜

  有了李逵押送芝綱一事,蔡鞗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在這荒郊野地休息了。

  遠處便是那李逵口中所說的采芝人出沒的山林,蔡鞗于是驅(qū)車前往,作為衙內(nèi)大員的一份子,這采芝人的底層生活方式,他是沒有見過的。

  不一會的功夫,蔡鞗等少部分人便來到了那李逵所指的芝山所在地,這山不高,也就五六百米,卻綿延無盡,一眼沒了盡頭。

  山腳下有一處亭子,上書“江城蘇獵”四個大字。

  蔡鞗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蘇東坡的《江城子·密州出獵》,想必這座亭子就是為了紀念蘇東坡的吧!

  “氣煞我也!我堂堂密州教授竟然被安排至此監(jiān)督采參之人,真是氣煞我也!”

  蔡鞗剛剛從車中走出還未下地,就聽到遠處一名學官模樣的人自稱密州教授在那里罵罵咧咧,按照常理來說這已經(jīng)是有辱斯文了。

  “秦教授,咱們這也是為官家謀事,就不要有那么多怨言了?!?p>  一位約莫有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在一旁勸說著這位頗有骨氣的教授。

  “一派胡言,這明明是轉(zhuǎn)運使為謀官家歡心的手段,如此不體恤民情,還上書說什么芝草大盛更盛往年之語,更是說百姓通過采芝獲得收入頗豐,有冒著生命危險收入幾十文的富民嗎?”

  那中年密州教授憤憤不平,顯然對于現(xiàn)在的京東東路轉(zhuǎn)運使李文仲非常不爽,一時氣急,沒有看到不遠處正有人看著他們,直到發(fā)現(xiàn)之后才閉口不談。

  蔡鞗自是不會告密,畢竟這個中年人敢于抨擊如日中天的李文仲這等一路最高長官,那也是說明這人骨子里是有傲骨的。

  如此擁有傲骨之人,若是不結(jié)識一番,那豈不是失去了一位同道中人,畢竟多一位這樣的人,在即將到來的亂世面前就能多一分把握。

  “秦教授所言甚是,身為臣子,定當為君謀事,安百姓定民生,此當為官之道,這京東東路轉(zhuǎn)運使李文仲進獻約有三十萬余芝草,取悅于當今官家,夸大事實,壓榨民脂,此等官吏竟然為一路轉(zhuǎn)運使,實乃荒謬!”

  蔡鞗迎向前方的被叫做秦教授的中年男子,憤憤不平地說著。

  “這位官人說笑了,某怎能對這李轉(zhuǎn)運使不滿,適才或許有風,官人聽岔了去?!?p>  這位秦教授不知道眼前的蔡鞗是什么人,多少有些顧忌,不敢多說其他,畢竟一州之長想要治他一個小小的教授,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蔡鞗只是一輛馬車而行,也只有徐寧在旁。

  至于其他人,已經(jīng)被蔡鞗命令繼續(xù)朝諸城進軍。

  “你這學究,方才說得清清楚楚,說那轉(zhuǎn)運使只是取悅于當今官家,我等皆都聽到,你還要在此狡辯,如此之人還能稱之為讀書人?”徐寧跟隨在蔡鞗之后,冷哼一聲看向了秦教授。

  “徐兄,莫要如此!”蔡鞗回頭看著徐寧道:“讀書人的傲骨都是深入到骨髓的,方才我等什么都沒有聽到,知道嗎?”

  徐寧聞言道:“小的明白!”

  蔡鞗顯然看得出來這秦教授有所顧忌,不過看著此人的一臉正氣,不像那阿諛奉承之人,倒是覺得防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這位秦教授可是這密州的學官?”蔡鞗看著這位秦教授,那是打心眼里喜歡畢竟是能抨擊一路轉(zhuǎn)運使的人,絕對是有培養(yǎng)的潛力。

  “不錯,我正是這密州州學教授,姓秦名……”

  “密州州學秦教授之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不懼強權(quán),為民請命,一路上可是沒有少聽到秦教授的傳說,怕是與密州傳奇東坡居士之名不相上下?。 ?p>  蔡鞗打斷了秦教授的話,更是吹了一通的馬屁,以他的身份原本不用如此,不過為了能夠拉攏一些人,還是有必要的,說點捧人的話又不會掉一塊肉。

  噗哧……

  馬車里傳來了一陣嬉笑聲,不過很快就停了下來,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聽到嗚嗚聲,顯然是在捂著嘴憋笑。

  這讓蔡鞗有些不解,難道自己舔人的技術(shù)還有待提高?

  “空有清名又如何,我不過就是州學的教授,說出的話,對于他人而言不過就是以下犯上罷了,最后還不是被安排了接收這芝草的營生,又何有清廉清名之說?”蔡教授望著山上,一臉悲天憫人的模樣。

  蔡鞗看著這秦教授,那是心里一百個歡喜,這可是出了京城之后遇到最有學問的一個人了。

  身邊的武將有了不少,就差個可以為自己出謀劃策的了。

  吳用和宋江等人,暫時還不適合。

  眼前的這位秦教授正好。

  “秦教授此言差矣,俗語有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寰宇清明,才是正道?!辈天涀Я藥拙湮模χ聪蛄饲亟淌?。

  秦教授聞聽蔡鞗之語,面露詫異之色,遂問道:“這俗語‘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出自何處,還請官人告知?!?p>  蔡鞗一聽,略有些失望,這八個字不應(yīng)該是來自古人的嗎?

  這姓秦的怎的不知道這八個字的出處,如此多少有些不符合北宋文人的特點了。

  “呃……”蔡鞗剛想開口,腦海里卻是也找不出此語的出處,還好前身是個真正讀書的人,他裝模作樣地閉上了眼睛,踱了兩步道:“昔日楚國大夫屈子罷黜流放,遇一漁夫問答,屈子答曰: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此語解開便可得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秦教授,認為如何?”

  秦教授聞言,臉上浮現(xiàn)笑容道:“如此八字,卻含人間至理,正符秦某此刻心性。檜沒能想到,居然可在此處遇到如此俊才,不知官人可有時間,入城一坐,小飲幾杯如何?”

  “你說你叫什么,單名檜?”蔡鞗打量著眼前這個略顯儒雅的男子,面露惆悵,不像是一個奸臣??!

  “秦某,單名檜,字會之,政和五年進士,后補為密州教授,準備后續(xù)繼續(xù)參與考試……”

  “秦檜?秦會之,風波亭,岳武穆,奶奶滴,來人,給我打!”

  蔡鞗不等這秦檜說完話,就一聲令下。

  名字是檜也就罷了,關(guān)鍵的是居然還是字會之,除了那大奸臣秦檜,還能有誰?

  “給我打,狠狠地打,死了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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