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朋友妻不可……
暴花虎緊趕慢趕,出了醫(yī)院還是遲了一步,只好重新打車跟上來。
沖進來,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圍著看夏皇,巨阿達兩人打架的場面。
夏皇正把巨阿達按在地上狂揍。
別看夏皇是個富二代,但身板子可是一直練著,結(jié)實著呢。
阿達雖說早就混跡這胡同里,身子骨看著不差,可打架卻是個不太行的。
不然,他當初就不會讓龍五給欺負狠了。
加上,夏皇這人又在氣頭上,巨阿達難免落了下風。
這么多人看著,倆人也不嫌丟人。
“你倆消停會!”暴花虎沖了上去把夏皇拉開。
暴花虎死死的拽著夏皇,擺了擺手,“散了吧,散了吧?!北┗ɑ⒁皇忠粋€,把兩人拽進了地下室。
暴花虎壓著夏皇的肩膀,朝著滿臉掛彩的巨阿達說道,“我給你發(fā)了段視頻。”
空氣突然靜了下來,如果忽略掉夏皇噴火的眼神的話。
一分一秒漸漸過去,巨阿達突然冒出一句,“傅嫂是為救阿梨才落水的?”
夏皇火氣立馬燃起來了,“你他媽看清楚!”
“是那個賤人自己往水里走的?!?p> “她存的什么心思,我不信你不知道?!?p> 巨阿達怒視夏皇,兩人劍拔弩張,“你知道?黑燈瞎火的,你他媽看清楚了?
“別他媽造謠生事!”
“艸!”夏皇咒罵道,作勢就要起身干架。
“哎呦!你倆大老爺們,有話就不能好好說?”暴花虎眼疾手快壓住夏皇肩膀。
夏皇欲想起來,可又跌坐在沙發(fā)上。
巨阿達一臉審視的看向夏皇,他輕蔑一笑,“傅嫂的事你那么上心干嘛?”
“該不會是看上傅嫂了吧?”
暴花虎愣了,丹鳳眼里都是驚詫,宛若世界觀坍塌。
夏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下一瞬,他抄起手邊玻璃杯直接朝巨阿達甩去。
“嘭——”的一聲,杯子不偏不倚砸在了巨阿達額頭上。
血都流了下來,可巨阿達卻是淡然自若,挑釁的笑道:“哼,惱羞成怒?讓我給說對了?!?p> “夏皇,她可是傅嫂?!?p> “朋友妻不可……”
“嘭——”夏皇徹底爆發(fā),不等巨阿達話落,他一把甩開暴花虎的桎梏,一腳踹了過去。
“你有什么資格喊她傅嫂。”
“混蛋!”
“你真他媽齷齪,跟那賤人一個樣。”
夏皇拳拳落在實處,兩人又打了起來,可這回暴花虎再也沒攔著了……
姜爸姜媽剛進病房,就看到地上大大小小的補品盒。
“小傅,剛才誰來了?”
“怎么把東西放門口了?”姜媽姜爸提著東西往里走著。
兩人突然停下腳步,立馬紅了眼,“小慈,你醒啦。”
“閨女醒啦。”
傅燼邪埋頭在姜慈的手邊,他聽到聲音后,無聲嘆息著,平復(fù)著自己情緒。
“爸爸?!?p> “媽媽?!苯染徛暤馈?p> 傅燼邪在病床的右邊,姜爸姜媽自覺的走到了病床的另一邊。
“閨女,受苦了?!苯终Z氣哽咽。
姜慈看向她的父母,她能看到他們眼眶里的濕潤,“爸爸媽媽,我讓你們擔心了?!?p> “傻孩子。”姜媽溫柔的撫摸著姜慈的臉龐,盡是疼惜。
仔細一看,父母的臉龐都有著倦色,姜慈道:“爸爸媽媽,待會你們回家休息,休息吧。”
“阿邪陪著我就好?!?p> 姜媽含笑看向傅燼邪,“好,好?!?p> “讓小傅留下來陪你?!?p> 傅燼邪是直接無視了他們兩個大人,眼睛一直看著自家女兒。
她還有什么不懂的,當媽媽的可不能當電燈泡。
“閨女,有沒有哪不舒服?”姜爸探著頭,輕聲問著。
每次看到爸爸擔憂的模樣,姜慈都能清晰的感受到爸爸對她的疼愛。
她想即使父母沒有常陪伴著她,但他們一直掛念著自己,愛著她這個女兒。
姜慈搖搖頭,唇角淺笑。
“這丫頭,還笑呢?!苯謱捨康男α诵?。
“爸爸,我想喝你做的排骨湯?!?p> “媽媽,我想喝你做的紫米粥,要多放些薏米?!苯鹊?。
“好,媽媽給你多放些?!苯獘寪蹜z看著姜慈,看到姜慈的笑顏,不由得心情好了許多。
姜爸看向傅燼邪道,“明天你也不用買飯了,叔叔阿姨給你們帶飯?!?p> 他一改往常對傅燼邪的防備,同樣疼惜的看向傅燼邪。
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些天他看的透徹,這個孩子對自己女兒是上了心的。
往后的事情,誰能猜的到,如今兩個孩子開心健康比什么都強。
“謝謝爸爸媽媽?!?p> “謝謝叔叔阿姨?!?p> 幾個人在病房呆了不一會,天色已是漸晚,姜爸姜媽便走了。
“到寧瀾住吧?!?p> “家里各種食材都有,明天做飯也方便?!苯衷儐栔獘專缤R粯?,將選擇權(quán)交到她的手上。
姜媽點了點頭,再次坐上姜慎的車,沒了上次的不耐,心里倒是平靜了下來。
她知道有孩子在,兩人肯定做不到老死不相往來。
但如今看,往日再有多少怨懟,比起平平安安又算得上什么...…
“我不想吃了?!辈》績?nèi),傅燼邪正在喂姜慈喝粥。
傅燼邪放下了飯盒,輕語道:“躺下嗎?”
姜慈搖頭,她盯著傅燼邪看。
傅燼邪垂眸,拉過姜慈的手,緊緊地攥著,細細的揉著。
每揉一下,都暗藏著劫后余生的后怕。
直到這一刻,傅燼邪依舊沒有放松下他緊繃的狀態(tài),一如姜慈出事時那般的痛。
“要抱抱嗎?”姜慈哽咽著。
傅燼邪抬頭,神情閃爍,眸子里的淚花好似下一秒就要噴涌而出。
他坐在姜慈的床邊,動作緩慢,他張開手臂輕輕的抱住姜慈。
頭埋在姜慈的肩頸處,彼此一聲喟嘆,兩人相擁的更緊了。
姜慈輕輕拍著傅燼邪的背,呢喃著:“傅燼邪,不要害怕了?!?p> “我安好?!?p> 傅燼邪輕嘆一聲,“姜慈?!彼纳眢w放松了幾分。
兩人的眼中淚珠涌出,幾行清淚,落在姜慈的肩膀上,落在傅燼邪衣衫上,落在他們彼此的心里,毫無保留。
兩人不知抱了多久,姜慈才起身,“好了。剩下的飯,你都吃完,不許浪費?!?p> 姜慈拿過手邊的飯盒遞給傅燼邪。
“好?!备禒a邪吸了吸鼻子,伸手接過,悶頭大口吃著。
即使狼吞虎咽,傅燼邪吃飯依舊很安靜,不會發(fā)出吧唧嘴的聲音。
一如他這個人做派一樣,肆意不羈但很有原則。
可姜慈不知,傅燼邪的所有原則都與她有關(guān)。
他很快吃完,坦蕩的面向姜慈,沒有閃躲,“我收拾一下?!?p> 姜慈點頭,看著他忙上忙下,一直懸著的心慢慢平復(fù)著。
他坐到了床邊,手上舉著冒著熱氣的毛巾,熠熠生輝的眼眸直視著姜慈,“敷眼睛?!?p> “好?!苯葴\笑,挪了一下身子,窩在傅燼邪的懷中。
這樣看去,就好像傅燼邪從身后擁住了姜慈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