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你就是個混蛋
誰料,夏皇冷漠的看著前面挨打的人。
暴花虎冷漠的來了句:“學神,他該打。”
姜慈心里爆了句粗口,怒喊著:“傅燼邪!”她大步流星的朝著傅燼邪跑過去。
連鞋都沒顧得上穿。
“學神妹子!”
“學神!”
二人心肝一顫,姜慈蹲下身子,伸手緊繃著手上的力量,使勁用力,這才桎梏住了傅燼邪的手腕,攔住了傅燼邪落下的拳頭。
她盯著傅燼邪的眸子,充血的眸子彰顯著他此刻的不正常。
兩人趕緊往姜慈這邊趕。
可,傅燼邪一把甩開了姜慈,姜慈被甩在地上,她穿的是病號服,不是厚衣服。
手肘落地,刺痛感襲來。
兩人還是遲了一步,他們伸手就要將姜慈扶起來。
姜慈卻不為所動,惡狠狠的看著他喊著:“傅燼邪!”
她放下了捂著手肘的手,咬著牙,身體猛地往前一撲,直接撞在了傅燼邪的身上。
即使姜慈用了全力,可傅燼邪的身子還只是微微晃蕩了一下。
不過,他停止了手上的暴力,扭臉用他那雙攝人的眸子,盯著姜慈。
空洞,狠辣,戾氣叢生,根本不像個正常人。
“傅哥?!?p> “傅哥。”兩人只怕傅燼邪伸出拳頭往姜慈身上招呼,起身伸手就要壓制住傅燼邪的胳膊。
可兩人還沒遏制住傅燼邪,便聽到清脆的一聲:“啪!”
還不等二人反應(yīng)過來,“啪!”又一聲耳刮子。
“傅燼邪,你清醒了嗎!”
“啪!”又是一個耳刮子。
“傅燼邪?!苯葮O盡冷漠的叫道。
姜慈打累了,硬邦邦的,她都嫌疼,可面前這人跟沒有知覺一樣。
她看到傅燼邪的唇瓣微動,神情閃爍,帶著試探,跟他做噩夢醒來時的眼神一樣。
好似在確認眼前的人是不是她。
姜慈便知道,他現(xiàn)在是清醒了。
傅燼邪欲要伸手,可姜慈放松下繃緊的身體,便癱坐了回去。
而這一切,在傅燼邪眼中便成了對他的厭惡,對他的躲閃。
他倏的竄起了身子,不等人反應(yīng),便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姜慈抬眸,憤怒極了。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他又回到從前了嗎?
不敢靠近她,整天小心翼翼的。
不小心傷害了她之后,就只會選擇躲起來。
只會當個偷偷舔舐自己傷口的小狼崽?
屁的小狼崽,鵪鶉他都算不上!
“傅燼邪,你現(xiàn)在是干嘛,做錯了事就要逃跑?”
“你今天要是走了,往后就再也不要來見我!”
她這話不全是氣話,但說出來沒幾秒便后悔了。
傅燼邪陡然停下了腳步,剛才姜慈的撞擊都沒見他踉蹌,可現(xiàn)在卻是堪堪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
只見,傅燼邪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身子,抬腳走到姜慈的身前,蹲下了身子,護著姜慈的手肘,讓她的手臂穿過他的脖子。
他像抱一個孩子一樣,小心托著姜慈的屁股,將她抱了起來。
“我沒想跑?!备禒a邪強調(diào)著,嗓音喑啞,“我剛才是想去找醫(yī)生。”
她在這,他還能跑到哪去?
他巴不得把她囚在身邊,他們一起守著過完一生,誰都沒法接近她,更不可能再傷害她。
可如果那樣,她會開心嗎?
傅燼邪忍下心里的躁動不安,把自己荒唐的想法扼殺在腦海。
姜慈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死死的攥著傅燼邪的的衣袖,她咬牙切齒道:“你就是個混蛋。”
她才不聽他的解釋呢。
平時見她蹙個眉都會心疼。
現(xiàn)在看她癱坐在地上,卻無動于衷。
姜慈越想越氣,干脆扭臉不去看他。
傅燼邪身體微僵,他沉默不語,眸里的妄想沒有消失,他怕一個沖動,真的把姜慈束縛住,他不敢看向姜慈。
兩人直達主治醫(yī)生辦公室,“她手肘上有傷?!?p> “你仔細檢查檢查,看有沒有傷到骨頭?!?p> 醫(yī)生一見女孩,便想起了,這是小少爺?shù)男纳先耍瑤状紊厢t(yī)院都是性命攸關(guān)的危機時刻。
想到這他立馬神情嚴肅的起來。
姜慈不說話,傅燼邪就站在一旁盯著姜慈青紫的傷口。
她的皮膚嫩白嫩白的,青了一大片,看著很是嚇人。
他蹙著眉頭,死死抿著嘴唇。
醫(yī)生遞過來一個藥罐,“小少爺,放心吧?!?p> “輕微扭傷,外敷這個藥膏,早晚各一次,一周左右便可痊愈?!?p> “多謝?!备禒a邪拿過藥罐,走到姜慈面前彎下了腰,就要抱姜慈。
姜慈先他一步,起身便往外走。
傅燼邪頓著身子,落了空,他趕緊轉(zhuǎn)身追去。
醫(yī)生站在身后,目睹了這一切。
小少爺,小少夫人這是吵架了?
看來這羌城太子爺被拿捏了,以后說不定也是個妻管嚴。
醫(yī)生摸著沒有胡子的下巴,似乎在回想著自己的一些光輝往事……
傅燼邪亦步亦趨,緊貼著跟在她的身后。
姜慈回到病房時,里面只有焦急地在轉(zhuǎn)圈圈的溫染。
“慈慈?!睖厝痉纻涞目聪蚪壬砗蟮母禒a邪,膽大的將她拉到身旁。
傅燼邪掩蓋住不快,盯著兩人相交的手上。
他發(fā)現(xiàn)他對姜慈的欲念越發(fā)控制不住。
姜慈勾唇淺笑,“我沒事。”
“傅哥?!?p> “學神妹子?!边@時暴花虎,夏皇回到了病房。
“他們倆傷的怎么樣?”姜慈語氣淡漠。
夏皇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他撞了一下暴花虎。
暴花虎神情有些躲閃,他想著,剛才醫(yī)生說的,什么下巴脫臼,鼻梁打歪,肋骨斷了幾根,他內(nèi)心一陣發(fā)寒。
“學神你放心,醫(yī)生說都是些皮外傷?!彼Z氣輕松,聽著倒是真的沒什么事情。
如果忽略掉他與夏皇的眼神溝通,姜慈沒準還真會相信。
姜慈朝向他們,神情冷淡,“你們都說他該打,是該打?!?p> “為我好,擔心我,為我出氣,為我打架?!?p> “你們剛才看見了,傅燼邪連基本的理智都沒有了,傅燼邪是想打死他。”
“盡管你們知道,可還是任由他打人,有幸沒能打死,打個殘疾,重傷?!?p> “再判個三年五載?!?p> “你們這是在縱容他犯罪!”夏皇,暴花虎頭低的更深了。
他們知道這事辦的確實欠考慮。
傅燼邪那雙幽深的眸子,落在姜慈身上。
姜慈猛地扭頭,兩人視線相對,“傅燼邪,你想沒想過如果你出事,我該怎么辦?!彼Z氣決然。
傅燼邪瞬間就紅了眼眶。
曾經(jīng)他以為,姜慈不讓他打架,是因為她不喜打斗。
或者是為了他能收斂自己的脾氣,別再像以前那么狠辣。
他從未想過,姜慈竟然考慮到他們兩人的未來,考慮到他們可能會離別。
他從沒覺得自己錯的這么離譜過。
姜慈。
他念著她的名字,一遍一遍,從腦袋開始全身都酥麻漲疼。
姜慈語氣頓住,像是想到什么,一聲嗤笑,“呵——”
“我忘了,你們總能想到辦法私下解決?!?p> “可巨阿達出了事,你們幾個真的能做到無動于衷嗎!”夏皇,暴花虎垂著腦袋,唇角微動動容。
想說些什么,可是他們又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