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bào)——前線戰(zhàn)敗,將士們回來了,可是葉將軍和林將軍陣亡了……”
李文卿征了一下,良久,他們抬著兩具尸體將來,李文卿像是失了魂一樣,扶著把手,蹣跚的走下去。
他們把尸體放下,李文卿看著林彥的臉,癱跪在地。
眾臣紛紛下跪,“女帝節(jié)哀——”
她的眼睛如一灘死水,他輕輕的抱起林彥,把他抱在懷里,她的臉色慘白,冷汗直流,鮮血從她進(jìn)抿的唇線里溢出了。
“阿,阿彥……不要……”
直到她昏倒……
昏迷著的李文卿緊緊握著被子,渾身冒著冷汗,臉色白得嚇人。
“阿……阿彥……”
她就像要窒息了一眼,艱難的喘著氣。
夢里
“你這個(gè)喪門星!”李存昭的鞭子狠狠抽在李文卿身上。
這個(gè)時(shí)候李文卿還很小,因?yàn)樯臅r(shí)候母親難產(chǎn)死了,就因如此父親一直罵她是喪門星,說她為什么不去死。
“爹……”她看著父親的尸體,竟一滴眼淚,喪禮那天,他們都罵她沒良心,她的哭是被李文賢掐哭的。
雷聲很大很大
從小到大她是最怕雷的,那唯一疼愛自己的哥哥拋下她離去。
她喘息著,念著“哥……哥別走……別走……”
“蕓婧……我愛你……”蘇子泓的臉突然在李文卿面前,他渾身是血,一直叫著“蕓婧,蕓婧。”
他又看到林彥,她看到林彥被活尸活活殺死,自己卻救不了他。
……
李文賢騎著馬來到城外被攔了下來,李文賢朝將領(lǐng)扔了塊令牌。
“楚,楚王?!快放行!楚王回來了!”
看著空前繁華的都城李文賢不經(jīng)感嘆,直到聽到百姓的議論,說“這女帝真好,比前面那個(gè)狗屁監(jiān)國好多了,果然是同一個(gè)媽生的啊?!?p> 卿兒?!
他回到宮里,到李文卿的房間前被高離攔住,高離:“你是什么人?不許靠近這里!”
“哎呀高將軍~”旁太監(jiān)跑到高離旁邊,說“別攔哪,這是楚王呀,楚王回來了?!?p> 高離收劍,有些不滿的質(zhì)問李文賢,說“既然是女帝的兄長,為什么沒做到兄長的職責(zé)?”
“我知道我虧欠她的?!闭f著就繞過高離,輕輕的推門進(jìn)去。
“卿兒?”李文賢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坐在她的床邊,他拿起桌邊的手帕,輕輕的擦掉李文卿臉上的冷汗,他問旁邊的侍女,說“女帝這是怎么了?”
侍女皺著眉頭,哀愁的說,“林將軍死了……女帝傷心過度,從昨天到現(xiàn)在一直昏迷不醒。”
“那子泓呢?他在哪?”
“蘇將軍也死了,死了快兩年了,蘇將軍死后女帝就傷心過度落下病根,現(xiàn)在又是林將軍……”
“你先出去一下……”
侍女剛出去,李文賢便拔出了龍淵劍,放在她身邊,他割破手指,鮮血滴在劍上發(fā)出陣陣金光,李文賢一直手握著劍柄,另一只手托起李文卿的手,金光順著李文賢的身體來到李文卿體內(nèi)。
不久
李文卿的眉頭顫了一下,李文賢把劍收起,輕輕抱起她,問“卿兒?”
李文卿緩緩的睜開眼睛,她看到李文賢的臉,“王兄……你來了……”
“卿兒,不怕,沒事了啊?!?p> 李文卿抓住李文賢的手,哽咽著,說“王兄……阿……阿彥……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卿兒,節(jié)哀順變吧?!?p> “他……他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啊……沒他……我,我怎么辦……”
“沒事,別難過了……哥哥在呢,哥哥在呢?!?p> “王兄……我想把這個(gè)位置,還給你……”李文卿縮在李文賢懷里,說“我活不長的……”
李文賢緊緊抱住李文卿,說“胡說!你才幾歲而已,你一直都是楚國女帝,哥哥會(huì)一直支持你的。”
病痛已經(jīng)折磨了李文卿數(shù)月,隨著肚子越來越大,病得也越來越深。
握著毛筆的手抖得寫不了字,想扶住手,那只手卻也抖得厲害。
顫抖的手不斷抹掉嘴里流出的鮮血,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恐懼不斷的涌出,她的手落在肚子上,祈望孩子能活下去。
想握緊拳頭卻怎么也握不住。
她害怕得哭出聲,林彥已經(jīng)死了,如果她再死了,孩子怎么辦?“孩子……對(duì)不起……對(duì)不起……”
鮮血滴在了她拉起的肚子上。
“卿兒?!”李文賢扶著她朝外面喊“御醫(yī)!傳御醫(yī)!”
他小心翼翼的橫抱起李文卿,把她放到床上,“你病得這么嚴(yán)重王兄還……這樣多久了?”
她搖了搖頭,語氣虛弱的說“很久了……記不清了……”
李文賢握著李文卿的手,說“你好好養(yǎng)著,一切……都交給王兄?!?p> 上朝時(shí),他們看到臺(tái)上的手李文賢很少吃驚,劉耀顫顫巍巍的問“楚,楚王回來了,敢問女帝……”
“楚國從來就沒有女帝,只有監(jiān)國,本王回來了,女帝,自然還是以前的公主,但是……”他突然起身,說“和公主一樣,謀權(quán)篡位,倒行逆施,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