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完工圖已經晚上七點多了,陸謙摘下眼睛隨意丟在桌子上,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生活這么這么不規(guī)律,我是活不長了啊?!?p> 長時間集中精力工作,一松下來,肚子又叫了。帶好N95口罩,陸謙想下樓吃夜宵。
陸謙一跺腳震開了樓道里的聲控燈,得虧是隔音好不然起碼得打幾架。
打開電梯,電梯里已經有兩個穿著制服的搬運工人,一個蓋著黑布箱子。電梯要先去十樓一趟,陸謙沒有去過10樓,但是街坊們都說10樓住著一個精神病。說起來,自從陸謙小區(qū)的物業(yè)被趕走后,小區(qū)里面來路不明的人越來越多了。對此陸謙表示無所謂,物業(yè)騙錢坑人,對比物業(yè)被趕走前,衛(wèi)生環(huán)境沒有絲毫惡化,只能說已經沒有下降空間了。
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穿過雜亂的小路,走過一條窄木橋就來到了陸謙最喜歡的鴨店——茶蒸鴨。名叫茶蒸鴨實際上也需要烤和炸,皮質緊實,還有一些不知名的中藥的味道,想來應該是店家的祖?zhèn)髅胤健?p> 這家店的鴨子口感屬實不錯,但是現在經濟不景氣,又不是黃金路段,加之店員的服務態(tài)度很差,總是板著臉一副死魚眼,感覺廚師也是精神有問題的樣子,癥狀比較類似于甲亢,但是沒什么攻擊性??上Я诉@么好吃的鴨子以后可能吃不到了。
“一盤茶蒸鴨,三個餡餅,一瓶啤酒?!?p> 服務員拿了菜單走了,趁著做菜的間隙陸謙催了下工資,一條彈出的新聞引起了陸謙的注意,近日某民間科學愛好者發(fā)明了一種快速建造建筑的技術。陸謙好奇點了進去,發(fā)現發(fā)明人自己還認識,是自己仇敵的父親。恨屋及烏,對于仇人的父親自然沒有什么好感,右劃舉報,理由:發(fā)布不實信息。
這時候甲亢廚師把鴨子端過來了。方臉廚師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過來,這讓陸謙擔心他會不會把鴨子扣到自己臉上。
享用完美食陸謙拿著吃剩一個的餡餅去公園消消食。
等到公園已經八點了,公園里有許多小情侶在小樹林里竊竊私語,也有許多像陸謙一樣遛彎的老大爺。今晚的月亮很亮,好像能照出人做過的虧心事。轉著轉著就到了公園東南角的涼亭,隱約傳來呼嚕聲,走近一看是經常在小吃店門口溜達的乞丐,正好餡餅沒吃完,陸謙把餡餅放在乞丐旁邊想要行善積德圖個心里安慰。
在乞丐對面做了一會兒,看了一會兒小說,一個十分冷門的爛尾小說叫什么《修仙水太深,我能把握住》里面的世界觀倒是挺大的就是撲街作者筆力欠缺。
該回家睡覺了,剛走出涼亭后面?zhèn)鱽砥蜇さ穆曇簟?p> “小伙子,你東西忘拿了?!?p> 陸謙內心嗤笑一聲,乞丐裝什么清高,但是嘴上說的是:“相遇即是緣,這個餅送給您老人家了?!闭f完就要走,但是乞丐又說:“既然你說相遇即是緣,又送貧道一個餅,那貧道送你一句讖語‘若見邪異莫入京,刀兵水火一起來。一金升米無人賣,父死兄弟無人抬?!?p> 陸謙稍微翻譯一下意思,立刻起了一股無名火。我好心讓你吃餡餅,你居然咒我,轉身就要毆打老人。結果回頭一看乞丐已經不見了,左看右看都沒有人影只有空空的塑料袋被風吹動,心想這是遇到高人了,不由得加快腳步回家了。
實際上是那乞丐從涼亭上摔下去了,因為前些天修剪草坪一些干草堆在下面沒有發(fā)出聲音。那乞丐怕餅被污染了趕緊吃了。
在陸謙所在的公寓樓10樓住著一個瘋狂的生物學家,因為前些天物業(yè)被趕走了,他也有機會研究一些不為常人所容的生物科技,生物語言翻譯機。這個可是他二十幾年的心血,通過對不同生物的看見同一種事物的腦電波進行比對,然后去除因為不同生物眼睛所接受的光譜的影響,聲波接受頻率的影響。發(fā)明出一套腦電波翻譯機,因為不同生物差異過大只能找相近的生物,猴子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內地猴子是保護動物。盡管鄂山猴粗暴,野蠻,抓傷人,扣眼珠的事情時有發(fā)生,但是還是保護動物。不得已只能買一些不正規(guī)渠道的,內心安慰自己這都是為了科學。
今天猴子送到了,江大巖忐忑的揭開黑布,拆開箱子里面赫然躺著一只長尾獼猴。因為麻醉藥的藥效快要過去了,猴子蠕動的速度越來越大。江大巖趁機又給猴子注射了僅剩的麻醉藥。然后小心翼翼的給猴子帶上語音翻譯機,等猴子醒過來就可以進行測試了,害怕被抓傷,江大巖把猴子四肢用鐵鏈困住,防止猴子咬人給猴子戴上牙套手套。等麻醉藥效一過就可以出成果,但是已經快十二點了江大巖架好攝影機就去睡覺了。
凌晨4:00麻醉藥的藥效差不多過去了,猴子睜開了眼,于此同時檢測到腦電波的翻譯器開始工作。
“餓,要吃東西,吃東西,吃東西。”
翻譯器里傳出合成的電子音。
四樓的陸謙又做噩夢了,他夢自己被一個十層樓高的猴子抓了起來,馬上就要被它放到嘴里了,但是陸謙恐高被嚇醒了。
陸謙從樓上摔了下來,昨天削水果的刀沒收拾好,不偏不倚扎進陸謙的胸腔,一股劇痛傳來。
“啊!艸(一種植物),我***。”陸謙用盡畢生所學開始罵人。
陸謙顫抖著撥通了急救電話,簡要說明一下地址和自己的情況,按照醫(yī)囑進行了簡單的處理,但是仍然在往外滲血,由于沒有物業(yè),害怕因為找人開鎖耽誤自己的救治時間,陸謙緩慢的挪動身體,打開房門,然后靠墻等待救援。
想到昨天的乞丐,陸謙氣不打一處來認為是乞丐詛咒自己。很快因為失血過多意識開始模糊,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少年時代看著喜歡的女孩春心萌動,再看看自己野蠻的假小子同桌,十分羨慕她的同桌,可以離她那么近。然后一抹白影好像在眼前揮手,一片嘈雜的聲音陸謙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