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繁崇浩,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臉上滿是無奈,顯然,是被強行拉過來的。
繁漪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周寧川識破女兒身了,也就不裝了,而且剛剛周寧川還那般,這次過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討回公道’。
對此,繁崇浩勸了很久,但繁漪就是不聽,繁崇浩也沒有辦法,只能這樣了。
“你......”周寧川指著繁漪,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幾人詭異的表情在繁漪和周寧川之間反復(fù)打量,什么時候周寧川認(rèn)識這位......大人物。
看上去關(guān)系還不一般,似乎有仇。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果斷的向后退了一步。
“爾等看見七皇子殿下,扶搖公主殿下,還不快速速跪下?!鳖I(lǐng)頭的玄甲黑衛(wèi)上前呵斥道。
七皇子?扶搖公主?
就面前這兩人?
周寧川下巴都合不上了,想起之前干的那些事,我滴個乖乖。
其他人急忙行禮,道:“見過七皇子,見過扶搖公主?!?p> 繁崇浩道:“都不用行禮,我只是來清河縣游玩罷了,不必多禮,當(dāng)我是個普通百姓就好?!?p> 眾人:“......”
你自己說出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這么大的陣仗,讓我們怎么把你當(dāng)普通百姓啊!
生怕說錯什么話,或者是做錯什么事情,然后被玄甲黑衛(wèi)沖上來亂刀砍死。
周寧川收斂了神色,處變不驚,穩(wěn)住心神,就算是皇子公主又怎么樣,穩(wěn)住,不慌。
繁崇浩道:“周兄,重新介紹一下,木崇浩,這是我的妹妹,扶搖公主,木漣漪。”
幾人看著周寧川,周寧川什么時候和皇子公主認(rèn)識了?
他們幾個,幾乎每一天都形影不離,相互之間認(rèn)識什么人,都是一清二楚,他們怎么不知道周寧川有這大人脈?
突然,宗宇泉和蔡念義對視一眼,兩人都想到了一個可能。
“該不會剛剛寧哥兒受傷是......”
“有可能,雖然不知道期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應(yīng)該是這個可能?!?p> 兩人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不由的驚訝起來。
那才多少時間啊,周寧川就把一個皇子還有一個公主給得罪了,誰借給周寧川的膽子。
木漣漪跳下馬,得意洋洋的走到周寧川面前,很是驕傲,就差拿鼻孔看人了。
可惜,木漣漪比周寧川矮了小半個頭,在周寧川面前轉(zhuǎn)悠了一圈。
“見到本公主還不跪下!”
木漣漪嬌氣的道,雙手叉腰,抬起她那驕傲的小腦袋,做出一副高傲的樣子。
像是得了便宜傻婆娘。
周寧川撇了撇嘴,看向一邊的木崇浩,給了他一個眼神,詢問情況。
木崇浩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很無奈,讓周寧川遷就一下,順從木漣漪的心意。
木漣漪那叫一個趾高氣揚,先前吃的苦,全部都要在周寧川身上找回來。
“怎么說也是我剛剛救了你,你不能恩將仇報啊?!敝軐幋ǖ?。
這大庭廣眾的,還有這么多人圍觀,雖然說她是公主,但這并不是禮制上的跪拜公主。
這是私人恩怨,是報復(fù),這讓周寧川跪了,如何抬得起頭,讓清河縣的父老鄉(xiāng)們?nèi)绾慰创约骸?p> 士可殺不可辱,頭可斷血可流,就是不可能給木漣漪跪下。
不能讓順了她的意思,這樣的女人,不能慣著,越慣,就越蠻橫。
“要不是你說那些......那些什么話,還有,明明就是你把我推下湖的好嗎,你救我是應(yīng)該的?!蹦緷i漪道。
眾人一聽,無不是震驚的看著周寧川,好家伙,把公主推下湖?
這也干得出來?
“寧哥兒這么勇的嗎?”
“我以前沒看出來寧哥兒這么勇啊?!?p> “寧哥兒應(yīng)該沒事吧?”
“咱哥幾個要不然先收拾行李逃命?”
“有道理?!?p> 周寧川可就不服氣了,“明明是你無理取鬧好不好,追著我打,還把我打成重傷,這事我找誰說理去?。俊?p> “你敢這么跟本公主說話,我讓你跪下!給我賠禮道歉,不然的話!”
手一揮,身后的玄甲黑衛(wèi)上前。
“不要亂來啊?!敝軐幋ㄏ蚝笸肆艘徊剑澳憧刹荒苷讨约菏枪?,就隨便殺人,這是違法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朝廷體制,法度森嚴(yán),這么多人看著呢,不要亂來?!?p> 木漣漪:“?”
掃了一圈周圍,這些人立刻很識趣的背過身,不去看。
啥都沒看見一樣。
選擇性無視。
周寧川:“......”
“你跪本公主,本來就是符合禮制的,快點跪吧,本公主等著呢。”木漣漪驕傲的笑道。
“剛剛七殿下都說了免禮了?!?p> 木漣漪翹了翹嘴,道:“是啊,可是你不在內(nèi)啊,他們跪了,所以免禮了,但是,你沒有,所以還是要跪?!?p> 周寧川:“......”
好有道理啊。
無言反駁。
“不是,你們不是出來游玩嗎,就免了吧?!敝軐幋ㄒ荒樋啾频谋砬?。
看著玄甲黑衛(wèi)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心就膽寒。
“朝廷體制,法度森嚴(yán),豈能說免就免,難道是兒戲嗎?”
周寧川陷入了困境,這時候,幾個好兄弟走了過來。
在周寧川耳邊小聲的道:“快去吧,哥幾個保證不看,更加不會嘲笑你?!?p> “她是公主,跪她很正常?!?p> “扶搖公主看上去雖然脾氣有些怪,但也不會怎么樣,跪就完事了?!?p> “女人心眼小,可別得罪她,不然咱們都要完蛋?!?p> 周寧川一咬牙,這是兄弟該說的話嗎?
“大庭廣眾之下,你讓我這么跪一個女人,你讓我以后怎么混啊?”
“人是公主,公主!咱們不是應(yīng)該跪嗎?”
周寧川:“......”
“大丈夫立于天地,豈能說跪就跪?!?p> 蔡念義道:“人是公主,該跪還是得跪。”
周寧川道:“大丈夫威武不能屈?!?p> 宗宇泉道:“大丈夫能屈能伸?!?p> 周寧川道:“男兒膝下有黃金?!?p> 朱永夜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p> “你們......”
周寧川指著他們,一句話都說不出,真TM是好兄弟,我謝謝你們。
走上去。
“怎么,想清楚了?”見周寧川妥協(xié),木漣漪得意的笑了,然后又道:“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
“能打個折嗎?半跪。”
“呵呵,不可能。”
周寧川吐了一口氣,跪在地上,道:“給公主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