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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兮龍兮

第六章:宗族大會走一遭

龍兮龍兮 知返迷徒 2369 2022-08-26 00:00:00

  四五天的時間一轉(zhuǎn)眼就過了。

  陳氏宗族大會在離東離縣城五里之地的陳氏祠堂召開了。

  森嚴肅穆的祠堂里,一排又一排的靈位整齊排列著,而最新請進來的牌位是陳季紳的。

  族長陳宗厚代領(lǐng)眾人上完香,然后領(lǐng)著眾人去了外堂。

  外堂肅穆寂靜,待陳宗厚坐在大堂正中的八仙椅后,幾位長老這才在下首依次落座。

  陳宗厚等眾人坐定,他干咳了一聲,眾人立刻停止了交談,陳流蘇看著族長裝模作樣的做著這一套流程,內(nèi)心不禁冷笑了幾聲。

  “流蘇,你到堂上來。”陳宗厚的聲音聽起來冰冷麻木。

  陳流蘇心道好戲終于要上場了,不過這場好戲的主角卻是自己,這場戲精彩與否全看自己的表現(xiàn),自己的演技怎么會出爛戲呢。

  陳流蘇拿出平時畏手畏腳的樣子,繞過人多的地方擠到大堂上,彎曲下身子,小聲叫了一聲族長爺爺。

  族長陳宗厚看著陳流蘇怯懦的樣子,只是點了點頭,心道今天的事情好辦了。

  “你母親范云娘怎么沒有過來。祭拜祖宗這樣的大事她怎敢如此怠慢。”

  首先發(fā)難的居然是一向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三長老陳宗亮。

  “三爺爺,我不知道母親去哪里了,她失蹤了好幾天了,我這些天一直在找她。您有我母親的消息嗎?”

  陳流蘇裝作一副什么特別著急的樣子,面上露出懇切的神情看向三長老。

  “我怎么知道你母親去了哪里”,三長老陳宗亮一副沒好氣的樣子,對著陳流蘇傲慢的發(fā)話。

  范云娘失蹤了,堂上堂下的人立刻議論開來,不過有的人卻暗自竊喜,因為單單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拿捏起來總比拿捏有幾分見識的婦人容易的多。

  “你二伯陳仲紳告你母子二人貪墨他的家產(chǎn),這一點你可承認?”三長老陳宗亮冷冷的逼問起陳流蘇起來。

  “我二伯何時說的我母子二人貪墨他的家產(chǎn)?我想當(dāng)面問問二伯父他老人家”陳流蘇拿出一絲慌亂的神情,朝著三長老申辯。

  “好,既然你不認,我這就派人傳喚你二伯上堂與你對質(zhì)”陳宗亮立刻吩咐人去傳喚陳仲紳。

  良久,傳話的人回來了,但不見陳仲紳家里來人。

  傳話的人在陳宗亮身邊耳語了幾句,陳宗亮臉色不好起來。

  陳流蘇看著三長老那張難看至極的老臉,不由得暗笑起來。

  “既然陳仲紳有事不能上堂,那家產(chǎn)一事自然由宗族幾位長老商定由誰掌管”五長老陳宗德不想到手的肥肉就這么飛了,索性不要那張老臉了。

  財帛動人心,一個才十六歲的孩子能翻起多大風(fēng)浪,更何況這個孩子從小就木訥老實。

  幾位長老讓人驅(qū)散了堂下的眾人,只留下自己至親的子侄看守各處進出的門戶。

  “既然他陳仲紳不敢要這份家產(chǎn),那咱們幾個商議一下,如何處置這份家產(chǎn)和這個陳流蘇吧”

  族長陳宗厚貪婪的面孔在眾人走后,明目張膽的暴露了出來。

  陳流蘇冷冷的看著族長與幾位長老為了自己家的家產(chǎn)分配爭得面紅耳赤,絲毫不顧及陳流蘇還在當(dāng)場。

  終于,經(jīng)過將近一個時辰的激烈爭吵,陳流蘇的家產(chǎn)被公平合理的分配完了。

  至于怎么處置陳流蘇本人,族長發(fā)慈悲的來了句自己家缺一個馬夫,幾個長老不敢有異議,一致通過了決定。

  陳流蘇冷冷的看著他們滑稽拙劣而又無恥的表演,感覺自己這次演出沒白來,今天真的大開了眼界。

  “這就分配好了,幾位長老爺爺,不再爭一爭了?

  大長老爺爺可是拿了三成,二長老以及其他幾位爺爺可是才拿了一成。

  還有,我不想做族長爺爺家的馬夫,我想到三長老爺爺家的做個看門的”

  陳流蘇不想他們就此停嘴,他覺得能挑撥的打起來最好,能打死幾個是幾個。

  族長又是咳嗽了一聲,幾位長老被拱起來的火立馬熄滅了。

  他朝著陳流蘇伸出手去,說了聲拿來吧,乖乖拿出來,我給你留條活路,給你口飯吃。

  陳流蘇沖著幾位長老放肆的笑了出來,對著幾人罵道,今天是見了太多的無恥厚顏老賊。

  頓時,族長陳宗厚的兒子陳孟良臉皮掛不住,起身走到陳流蘇面前,舉起拳頭朝著陳流蘇臉上打去。

  陳流蘇心下叫了聲來的好。一閃身子,雙拳一掄,直直的打在陳孟良頭上。

  砰的一聲,陳孟良的腦袋立馬開了瓢,頓時,那白色的豬腦子流了一地。

  幾位長老立刻傻了眼,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四散而逃。

  族長看到自己兒子被陳流蘇一拳打死,直接嚇暈了過去。

  族里看守進出門戶的年輕人立馬圍了上來,嘴里喊著莫要走了殺人犯。

  陳流蘇飛起幾腳將他們踹飛出去,他幾步來到宗祠,拿起父親的牌位,一個翻身,躍出了宗祠,直奔縣衙而去。

  須臾之間,陳流蘇便來到東離縣衙,不待衙役通傳,說了聲與知縣約好的,他便進了大堂。

  知縣黃文廣早已等待陳流蘇多時,他遣散眾衙役,只留師爺孫茂才,縣丞劉文越兩人。

  陳流蘇一揖到地,把田契地契交與師爺,黃文廣三人對著陳流蘇也是一揖,再次吩咐衙役進來,把提前寫好的告示四處張貼出去。

  待衙役走后,陳流蘇在大堂之上整肅了一下衣冠,將自己祠堂殺人之事合盤托出。黃文廣三人不免頭大起來。

  殺人,在南越國可是重罪,重則凌遲處死,輕則流放千里。

  陳流蘇這個年歲,落個流放千里是免不了的了。

  黃文廣三人不禁惋惜這樣的好少年,竟因一時沖動,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三人合計了良久,又把剛才的告示謄寫了幾十上百份,吩咐衙役去其他郡縣張貼,以求陳流蘇得以豁免流放。

  陳流蘇對于告示內(nèi)容早已知曉,母親范云娘幾日前寫信給知縣,將家產(chǎn)引起的風(fēng)波原原本本告知了知縣。

  范云娘在信中坦言自己無法守住家產(chǎn),也無法阻止宵小之輩對家產(chǎn)的覬覦。

  與其守著一份豐厚的家產(chǎn)整日擔(dān)驚受怕,不如捐給善堂,救助貧苦的孩童。

  范云娘本打算先于宗族大會之前將此事辦妥,到時候拿著縣里出示的家產(chǎn)捐獻證明出現(xiàn)在大會上,這樣就能讓覬覦家產(chǎn)的祖內(nèi)眾人徹底死心。

  可那夜,變故陡生,范云娘倉促離開了,剩下的這些事情只能留給陳流蘇做了。

  范云娘的突然消失,卻逼得陳流蘇做出了今天的選擇。

  他本可以按照母親的計劃完美退出家產(chǎn)之爭。

  可陳流蘇卻告知知縣大人,自己要在宗族大會之后才能交出家產(chǎn)。

  知縣以及師爺縣丞幾人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做,看了捐獻告示的陳家眾人更不明白陳流蘇明明已經(jīng)做出了捐獻家產(chǎn)的選擇,卻還要在宗族大會上殺人。

  很多人都惋惜,這么老實善良的少年,怎么走上了殺人的錯誤道路,那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所有的一切,只有陳流蘇自己明白,因為他瘋了,因為他想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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