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劉德在先生,請問您在昨天晚上下班以后都在哪,都在干什么?”賈仁劍拔弩張的質問著。
其實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從監(jiān)控上的記錄來看,劉德在下班之后就直接回家了,一整晚也沒有出門。
但是因為毒藥的特殊性,他們無法推測出龐大海的具體死亡時間,算是先用個比較靠譜的時間詐一下他。
劉德在未覺醒靈卡,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當然他們無故懷疑他也很奇怪,不過賈仁確實在劉德在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靈,但是沒有痕跡就無法斷定。
“梁隊長,賈警官,我昨晚下班以后就直接回家了,之后沒有出去過,直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半左右去上班?!?p> “那請問你有什么能夠作證的證據(jù)嗎?”
劉德在略微一想,然后說:“你們去查一下昨晚的監(jiān)控,應該就能知道了?!?p> “那不足以成為證據(jù)。”賈仁無情地駁回了這條顯而易見正確的思路,“我們無法確定是否有靈卡能夠消除作案者的蹤跡?!?p> 劉德在只是皺了一下眉,淡淡的語氣中略帶幾分嘲諷。
“哦,那警官你們真的能破掉這個案子嗎?請允許我質疑你們是在針對我,或者說實在無理取鬧。”他停了一下,緩了一口氣,然后接著說,“我有權利舉報你們?!?p> 賈仁剛想裝個怒氣上頭的樣子,但是梁正制止了他。
“劉德在先生,平復一下心情,剛才是我們的言辭過于嚴厲。那我們換個話題繼續(xù)吧。”
說著,他給賈仁使了個眼色。賈仁也是立刻心領神會。
“劉德在先生,我為我不理智的言辭道歉。我實在太想為您洗清犯罪嫌疑了?!辟Z仁十分有誠意地說。
劉德在小幅度點頭表示原諒,就是有點太僵硬了。
“劉德在先生,聽說你和被害人龐大海在工廠中因為爭奪車間主任的緣故,曾經(jīng)發(fā)生過多次爭執(zhí)。甚至于因為龐大海的急性子,還多次出手相向?!?p> “請問是否如此?!?p> 賈仁的問題真是直指核心,不過從某個小學生的角度,這種人一般不是犯人。
“對,我和他確實因為這件事時常爭吵。龐大海的思考方式比較直接,所以對我的一些行為持不贊同甚至是仇視態(tài)度。但是我想,我并不需要因這件事就去傷害他的生命?!?p> “那么你們上一次發(fā)生沖突實在什么時候。”
劉德在想了想:“大概是在4月16日吧。那一次可以說是我們沖突最強烈的一次,我的臉頰都被他打到紅腫還流了血,回家以后我的妻子看到了差點昏了過去”
隨后,二人又盤問了劉德在一些平常的甚至有些無厘頭的問題。像什么夫妻關系之類的,弄得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等到劉德在離開之后,賈仁立馬癱坐在椅子上。
“難搞啊,明明就是感覺他有問題,但是沒有證據(jù)。”
梁正點了點頭:“監(jiān)控很完整,而且劉德在也確實沒有覺醒靈卡。中間應該漏了些什么?!?p> 之后,梁正和賈仁繼續(xù)詢問了幾位和龐大海有較密切關系的人。結果嘛,自然是一無所獲。這件案子到現(xiàn)在為止,只能說是有了方向,但是還沒有什么頭緒。
不過,在賈仁想來,奇怪的人畢竟只有劉德在一個,所以結論也就不必多說了。而梁正還是要更謹慎一些,沒有急著給出論斷。
就這樣,經(jīng)過了幾天效果不大的排查,他們至少知道了一個信息。
龐大海屋里紫色的光是戰(zhàn)斗型靈卡開啟決斗場域的空間靈殘留。也就是說沒有痕跡的疑點與死亡方式的疑點都能夠解釋清楚了。
而查詢金山市登記在冊的靈卡覺醒者中,沒有符合條件的人。那就只可能是外市人員或者是未登記的人。
檢查了外市來人后也沒有異常。對梁正和賈仁來說,范圍看似縮小了,但其實并沒有太大差別。
5月1日,在辦公室的四人都在加班。
這幾天,宋繼明和王濤濤與軍方的配合工作也逐漸步入正軌。但是梁正和賈仁雖表面上看小有進展,實際來說則一無所獲。
而此時,更加麻煩的事,出現(xiàn)了。
“在振龍商場,又發(fā)生了一起命案。”
梁正和賈仁急匆匆地架著警察,直奔現(xiàn)場。
事故發(fā)生在2樓的洗手間中,死者名為喬春珍,31歲。因為事發(fā)現(xiàn)場的特殊性,所以沒有什么線索。
在賈仁和梁正來到現(xiàn)場時,洗手間附近已經(jīng)拉上了一圈封鎖線。周圍有不少人在圍觀。
進去的那一刻賈仁就知道了,這兩次作案是有預謀的。在他眼中,空中懸浮著一個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空間靈殘留。
賈仁靠近梁正的耳邊,悄聲說道:“隊長,可能是有預謀的連環(huán)殺人。這兒有一樣的空間靈殘留?!?p> 梁正微微瞇起了眼,想了一會。
“先按流程走一遍看看吧?!?p> 不出二人所料,嫌疑人最后都一點嫌疑沒有。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就好像是這個人是自然死亡的一樣。
梁正和賈仁對這離奇的案子也是無從下手。
而就在兩人束手無策之時,賈仁的眼睛突然間掃到了一個身影。那臨危不亂的情態(tài)真是令人記憶猶新。
“梁隊,劉德在?!辟Z仁低頭示意了一下。梁正看見他的瞬間,就帶著賈仁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劉德在的左胳膊。
“你,在這里干什么?”梁正語氣里飽含著怒,如雷火勾連,黑云似的面龐下藏著憤恨。
梁正并非總是沒有個正形,觸犯他心中的正義之時,他會變得很瘋狂。
倒是賈仁依舊葆有些許理智,不妨說是仁慈,亦或是對善還是什么的信任。他示意梁正先保持冷靜。
劉德在先是不知所措,然后并沒有露出任何行動敗露的慌張,而是緊鎖眉頭,似乎是對這種不禮貌的行為非常抵觸。
“梁正隊長,請問你要對我做些什么。我想我之前并沒有得罪過你,而你卻屢次三番的找我的麻煩,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正自知理虧,只好松開了手,默不作聲。
賈仁串聯(lián)著種種線索,心中大概有了幾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