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做的還蠻好吃的?!?p> 飯桌上,口中塞滿雞肉的銀瓶,笑著夸道。她其實是有些驚訝的。
蘇桐理論上不屬于會做飯且需要親自做飯的行列。
但偏偏十分可口。
宋引章也十分斯文地默默狂吃。兩個小姑娘,腮幫子都塞滿了,微微鼓起。
蘇桐看著這一幕也頗為自得,雖和后世調料不能相提并論,但香料從中亞來,此刻許多已經初具模樣了,稍加佐制,仍是美味非常。
“以前是在船上,沒機會,今日總算安定下來,怎么也要讓你們嘗嘗才好?!?p> “銀瓶,那房間收拾的如何了,里面的東西多么?”
她們一邊吃蘇桐一邊問。
“唔,是有些多的,我和小姐兩人,收拾了這許久也才只收拾了一間廂房出來?!?p> “已經做的很快了,辛苦你兩個人了,這么多年沒回來,這房子里許多事情連我都十分陌生,好多東西都是以前沒有的?!?p> 比如那截臂骨嗎?
或許,蘇公子也不知情?
銀瓶腦海中剎那電轉,而后搖搖頭,想把這件事兒徹底忘掉,以防一個不留意說漏了嘴。
無論是與不是,她都不想現(xiàn)在就揭出這件事來。
“嗯,公子說的是,房間里卻是蠻雜亂的?!?p> “等一會兒吃完飯,我還得回地窖去,那兒還有許多沒收拾好的,這樣一來正中那間屋子恐怕還要拜托你倆辛苦一番了?!?p> “沒事的公子,不辛苦的,本也是我們的家不是么?”
“自然是的?!?p> 蘇桐聽了銀瓶這話很是詫異,不曾想銀瓶竟這么識大體,會說話,聽后心中也覺得十分舒服。
“這里從今而后就是你們的家了,我們三人在未來一段時間里還是要同舟共濟,戮力同心?!?p> “嗯嗯。”
引章妹子沒有銀瓶這么人情練達,因此在未能交心信任對方的時候,總是話不多,有時候也不太中聽。想來她雖是生在賤籍,卻大抵還是保有了原本的一份清高自持。
用現(xiàn)在的話講就是:“搞藝術的嘛,有點脾氣怎么了?”
不過這個時代里,脾氣就像是主旋律之外的塞外胡樂,原本悠揚曲調里突然出現(xiàn)的不和諧音,是絕然不受大家歡迎的。
無他,俗世俗人,紛紛擾擾,不過如此。
“公子你放心,我和小姐今后定會好好幫襯著公子,如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呢,也希望公子能多多包涵?!?p> “哈,這樣客氣的話,就不必再提了?!?p> 蘇桐說著也拿起雞肉,咬了一塊。
“嗯,目前就暫時如此?!?p> 他又歪著頭想了想,蹙了蹙眉。
“不過呢,眼下還有兩件十分要緊的急事兒,有待我們落實了?!?p> “什么事兒呀公子?”
“這兩日房子收拾出來后呢,我就要去和藥行的行首商議著重新進藥的事兒,這事兒不用你們操心?!?p> “藥行行首?”
“這人怎么樣呀?好相處么?”
兩人都是豎起來耳朵,頗為好奇,這一行她們呢是第一次接觸,東京也是第一回來,好奇的緊也是正常。
“這人嘛?!?p> 蘇桐頓了頓,似是在回想。
“我猜,應該算是好相處吧,如果我出賣一下色相的話?”
“噗!”
“咳咳咳”
引章一口水沒憋出,把自己嗆到了。銀瓶顧不得笑蘇桐的色相之說,連忙去為引章拍背平嗆發(fā),卻因為動作過急,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瓷碗,她連忙又歉意的看著蘇桐,示意他也下場來挽救一二。
蘇桐一時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