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張好好你給我說清楚,商賈怎么就成了賤業(yè)了,本衙內(nèi)經(jīng)商掙錢堂堂正正,怎么了?哪里就不對了?”
“張好好!”
“你別走??!”
“你這話說得不對啊!”
可惜,池衙內(nèi)緊追不舍的三連問并沒能留住張好好,她就那么輕盈地走開了,像一只從花叢中翩然而過蝴蝶,輕輕地,壓著風的裙角,蕩然無痕。
衙內(nèi)的名言是遇到小娘子,要以理服人。
蘇桐不以為然。
遇到好看的小娘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去講道理。
道理又空又大,天底下只有腦袋又光又亮的和尚愛聽。
……
“喂,你怎么還在這不走啊!”
“氣跑了好好的賬我還沒和你算呢,居然還不趁機快跑,還在這兒還賴著不走!”
過了一會池蟠垂頭喪氣地走回來了,當然,身后空無一人,顯然好好姑娘是沒追上了。
等他回來了,又瞧見蘇桐還在那,原本蘇桐是站著的,這會兒可好,他自個兒給自個兒搬了太師椅,添了茶,斟滿飲盡,好不自在!
真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了。
見了這一幕,原本還情緒低迷的池衙內(nèi)仿佛被人天靈上點了一串炮仗,當時就是一蹦三尺高,雙手提大刀。
怒氣沖天!
“喲,衙內(nèi)回來了。”
蘇桐笑容得體,舉止合禮。
“喝口茶吧,想必剛才說得也累了,潤潤喉?!?p> “不用你假好心?!?p> 池衙內(nèi)一擺手,非常流暢地把杯子接了過來,一口悶了。
他感覺自己身上稍微涼快了些,汗也落了不少,剛才唇槍舌劍丟失的津液這一口都補回來了。
“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啊?!?p> “我是個藥鋪老板?!?p> “藥鋪老板?貴姓?。俊?p> “免貴姓蘇。”
“你一個藥鋪老板這么急火火地來找我做什么?還把好好給氣走了,你以前怎么認得好好她?”
“自然是久仰總把頭的名聲,要開店了,來打個招呼。至于好好姑娘如此,我也很想知道,我是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位,畢竟我今天和她才是第一次見?!?p> “第一次見,我瞧著可不像,你不說實話?!?p> “句句情真?!?p> “這么說是好好記錯了?”
“自然是?!?p> “呸呸呸呸呸!”
“攪擾了好好清凈不說,如今還來挑撥上了,無恥無恥無恥!虧好好還說她認識你,讓我能幫襯就幫襯些,真是瞎了眼了,你這樣的人也配認識好好這樣好的姑娘。”
“呸呸呸呸呸!”
蘇桐起初只當笑話,后來聽得池蟠說好好要他幫襯自己,心中微微有些詫異。
看來她是真的認識我。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呢?
蘇桐是真的半點記憶也無,不是健忘,實在是這賊老天在這里沒有提示過。
有些措手不及。
“來,衙內(nèi),再喝一杯,別著急慢慢說。張姑娘讓衙內(nèi)你幫襯我?”
他又遞給池衙內(nèi)一杯茶,這次對方并沒有接過。
“若不是好好相求,讓我?guī)鸵r,難道你以為是我想見你不成?真是見了鬼了。”
池蟠這話說時有幾分酸澀,連他自己也沒察覺。
“那你準備怎么幫襯我呢?”
“?”
池衙內(nèi)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世上竟有比自己還要厚顏幾分的人物,如此想來,好好與他有些淵源也就不奇怪了,有道是烈女怕纏郎嘛,這人這么厚臉皮,好好肯定難以招架。
不對,呸呸呸,什么烈女怕纏郎。
好好才不認得他,眼前這人與好好的淵源,定然是他欠了好好銀兩不換。
這個混蛋!
池衙內(nèi)暗自思量,蘇桐再度開口。
“這樣吧,我呢確實是有筆生意想和你聊聊,不過既然好好也開口了,那我也不能再和之前一樣公事公辦了?!?p> 你還是公事公辦吧,我也好按著陌生條例早早把你拒絕了。
池衙內(nèi)這樣想著卻來不及開口。
“聽說衙內(nèi)喜歡去賭坊里耍,不才在下,于此一道,頗有研習,想邀衙內(nèi)與我一同,去抖擻精神,怡情養(yǎng)性一番?!?p> “不知衙內(nèi)意下如何?”
一聽賭坊里的事兒,池衙內(nèi)精神又來了。
“當真?”
“真?!?p> “能贏?”
“輸了三倍賠你便是?!?p> “那還等什么呢?走哇!”
“這邊!”
何四已經(jīng)笑瞇瞇地打好了簾子。
震驚,某作者居然真的寫了五萬字…我是不是應該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