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ㄊv516年六月10日)
在不遠處的軍營當中士兵們無精打采,都在唉聲嘆氣。
過了半個小時,軍營大門外來了一名中年男人,那個男人長著一頭濃厚的金發(fā),深邃的藍色的眼睛中間長著高挺的鼻子,白里透黃的臉上長著一撮濃郁的髭須,那個人是議會的右副功臣長。
副功臣長向守在大門處的士兵出示了最高級別的審判令,之后副功臣長進入了軍營,要知道在平常議會人員是不可以進入軍營的。
走到歐羅騎士團副將的軍帳旁副功臣長對守在帳前的士兵說:“你好士兵,我要找你們的副將?!?p> 士兵對副功臣長說道:“對不起副功臣長,將軍在開軍事會議,將軍說了無論是誰都需要等十五分鐘后才能進入?!?p> 副功臣長故意調(diào)高了嗓門對軍帳內(nèi)喊道:“大將軍不在,這副將也是真夠盡心盡責的,也就是沒有這大將軍,這軍事會議也開不出什么價值。”
副功臣長又清了清嗓子說:“要我說這軍事會議不會是什么營救之類的吧,你說這國王在資復城調(diào)研,這好好的他能營救誰能?!?p> 軍賬外副功臣長喋喋不休,又過了十五分鐘,守門的士兵才讓副功臣長進去。
進入軍帳后副功臣長發(fā)現(xiàn)副將就在座位等候著的到來,副功臣長開口說道:“我就說嗎怎么可能開什么軍事會議,謝爾頓將軍再過不久議會審判就要開始了,也希望將軍多多配合,不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謝爾頓將軍聽到這話有些不耐煩,回道:“你他媽是在質(zhì)疑一個戰(zhàn)士嗎?”
“將軍不要誤會,畢竟您和大將軍關(guān)系比較密切,大將軍能做出來這樣的事,議會也不得不懷疑。”
“我他媽是一個將軍,一名歐羅的將領(lǐng),我會履行我的職責,你們也不能質(zhì)疑我,還有希法將軍的事我不想聽見你們的評價,在最終結(jié)果沒有出來之前你們誰也沒有資格質(zhì)疑他?!敝x爾頓逐漸不耐煩了。
但副功臣長就好像沒有聽見謝爾頓說話一樣,他掏出了懷表看了一眼時間,對謝爾頓說道:“謝爾頓將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點了,到達監(jiān)獄還需要一段路程,現(xiàn)在就去整理軍隊吧?!?p> 說完便朝帳口走去,走到賬口時開口道:“哦,對了,我們當然會尊重你,當然這是在你配合我們的情況下。”
說完副功臣長就走了出去。
謝爾頓將軍抿了抿嘴,看了一眼掛在腰間的劍,那把希法大將軍送他的劍,謝爾頓實在想不明白,堂堂一名歐羅大將軍為什么會干出那么出人意料的事。
戴上頭盔后謝爾頓便走出軍帳大喊一聲:“集合!”
士兵們在聽到號令后瞬間恢復了精神。
整理好隊伍后的謝爾頓帶領(lǐng)著軍隊向圣城監(jiān)獄行進。
半個小時后,歐羅騎士軍騎兵團到達了圣城監(jiān)獄大門,副功臣長走到了獄兵面前并再次出示了最高級別的審判令牌。
看到令牌后獄兵便朝內(nèi)部的獄兵長示意。
接受到信息后獄兵長帶著兩名獄兵向監(jiān)獄深處走去。
冰冷的監(jiān)獄關(guān)押著無數(shù)名罪犯,在這陰暗的監(jiān)獄里獄兵的刀刃是唯一能看見的亮光。
隨著深入監(jiān)獄,不時可以聽見一些罪犯的慘叫和哀怨。
監(jiān)獄長對旁邊的兩位獄兵說:“前面就要到了,你們兩個剛來,看見那位千萬不要亂說話,不然我可保不住你們兩個。”
“一個落魄的將軍有什么好怕的?!币幻z兵說道。
獄兵長頓時站住,給了那位獄兵一巴掌,說道:“我說了,你們不要他媽亂說話,聽不懂啊。繼續(xù)走?!?p> 又走了一段距離終于到了關(guān)押歐羅大將軍希法的牢房,希法的手腕上的手銬是監(jiān)獄里高級核魂的人才擁有的。
手銬內(nèi)部鑲嵌著魔晶石,魔晶石會快速吸收和放出炁,用它來限制高級核魂的擁有者再好不過。
獄兵長看見希法在睡覺輕聲的說道:“希法大將軍,希法大將軍,該起床了?!?p> 希法并沒有聽見獄兵長的聲音,等到一只老鼠爬到了希法的臉上才把他喚醒了。
希法看見獄兵長后驚訝的說道:“嚯,今天不一般啊,獄兵長親自來送餐啊,替我向獄長他老人家問個好啊。哎,今天早上吃什么。”
看見希法的反應獄兵長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思考了會兒說道:“內(nèi)個希法大將軍,今天是審判日,按照日程上來說您應該去議會接受審判了。”
“臥槽!”希法拍了一下地面大喊。
這一聲把面前獄兵長和獄兵嚇了一跳,獄兵長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他虔誠祈禱薩娜女神保佑他不要被希法殺死。
“這么重要的日子我竟然忘了,”希法招招手說道,“快快快,把我?guī)先??!?p> 獄兵長打開了獄門,兩名獄兵慢慢抬起希法將軍,希法說道:“不用扶,沒手也能站?!?p> 希法把右小腿放在地上,左腳放在右腿前面并踩在地上,跨向前一頂便站了起來,之后對他們說:“學會了嗎?!?p> “內(nèi)個希法將軍,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需要在您的手上加一份手銬?!豹z兵長對希法說。
“怕我不老實嗎,”希法把他的雙手伸出來,“加吧?!?p> “謝謝將軍的配合,”獄兵長把手銬加上后對希法說,“那現(xiàn)在就把您帶上去吧?!?p> 希法跟在獄兵長的后面,那兩名獄兵跟在希法的后側(cè)方。
走了一段路后希法說道:“要說現(xiàn)在這世道是真不安定啊,獄兵長你結(jié)婚了嗎?!?p> 獄兵長邊走邊回道:“有了,其實現(xiàn)在連孩子都有了。”
“是嗎,那可真是太幸福了,”希法拍了拍獄兵的肩說,“我衣服內(nèi)兜里有一萬歐羅幣,你幫我拿出來吧?!?p> 獄兵長停下了腳步,手伸進了希法的衣服內(nèi)兜拿出了那一萬歐羅幣后希法說道:“這錢就給你們哥幾個吧,但你們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p> “什么要求?”獄兵長問道。
“等審判結(jié)果公布后,不管是什么結(jié)果,你們都不要待在歐羅了,特別是你獄兵長,帶著你的家人跑到歐羅以外的國家?!?p> “希法將軍我還是想不明白,”依然是那名獄兵問道,“您身為歐羅大將軍,又是歐羅的貴族,你有這么高貴的身份,為什么還要干出那種對不起薩娜女神的行為,我要是您我都覺得……”
還沒等獄兵說完,獄兵長的巴掌就已經(jīng)打到了獄兵的臉上,獄兵長接連打了數(shù)個巴掌,打完后說:“他媽的,我一開始和你說的什么,不要多說話,你他媽聽不懂是不是,這也就是在我這兒,你要到外邊,你都不知道自己死在哪兒?!?p> 那名獄兵低著頭,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他也只是想不明白,不僅僅是他和謝爾頓,全歐羅的平民都想不明白。
“其實獄兵長說的對,不要多說話。你也不要怪獄兵長,他也是為你好,”希法扭頭對獄兵長說道,“以后不要再多說話了,走吧?!?p> 說完他們就接著走了。在監(jiān)獄外面陽光格外強烈,士兵們穿著厚重的甲胄,身上的汗水順著身體接連不斷流到了地上,士兵們的腳下的土地已經(jīng)被他們的汗水打濕了。
“不是,我說你們獄兵長也太磨嘰了,這大熱天,我們這實在是受不了啊。”副功臣長對守衛(wèi)說。
“忍一忍吧克勞恩先生,將軍一會兒就到了?!敝x爾頓說道。
“謝爾頓將軍真不是多疑,你說都這么長時間了,我覺得希法很有可能為了逃過審判,越獄了。”克勞恩說道。
“我不允許你質(zhì)疑希法將軍。”謝爾頓對他喊道。
“我只是說實話罷了,一個落魄的將軍為了爭取活下來干出什么都是意料之中吧。”克勞恩說道。
只見謝爾頓拔出劍,正準備向克勞恩刺去,在這時監(jiān)獄大門內(nèi)傳出一個聲音,“謝爾頓你要干什么?!?p> 謝爾頓聽著耳熟,便把手腕向左一抖,劍鋒便與克勞恩的脖子擦過。
“太胡來了,我在軍隊的時候教你意氣用事了,”說完希法把頭轉(zhuǎn)向克勞恩,“副功臣長先生,您的脖子沒事吧。”
克勞恩看了一眼希法就把頭向上抬說:“沒事,算你的老手下機靈,剛剛劍脊擦到了脖子?!?p> “謝爾頓把劍收起來吧,副功臣長先生您放心我是不會跑的。”希法說道。
“將軍這可不是您說了算的,為了保證審判的順利進行,”克勞恩指了指旁邊的囚車,“您需要乘坐這個囚車?!?p> “我說過很多次了不允許你質(zhì)疑希法將軍,希法將軍是肯定不會跑的?!敝x爾頓氣憤的說道。
“你的希法將軍跑不跑不是我說的算的,況且我也只是履行我的職責而已。”克勞恩回道。
“你他媽找死?!闭f完謝爾頓又要拔劍。
“夠了,謝爾頓不要再鬧了?!闭f完希法就向囚車走去。
“這就對了,魔晶石做的囚車一般人可坐不上,”克勞恩看了看謝爾頓發(fā)出了淡淡的冷笑,“哏?!?p> 克勞恩上馬后就出發(fā)了。
謝爾頓把一壺水放在了囚車上并看了看希法,希法怕謝爾頓再惹出什么事端就示意讓謝爾頓上馬出發(fā)。
謝爾頓上馬后對士兵們大喊:“所有人整隊出發(fā)!”
過了半個小時謝爾頓就已經(jīng)帶隊到達了議會大廈,議會大廈北部有一個高聳的鐘樓。
克勞恩看了看鐘樓的時間說:“呼,真好八點。”
話音剛落從議會大廈出來了一隊人馬,那是議會警備隊。
警備隊隊長站到謝爾頓面前說:“謝爾頓將軍感謝您對議會的支持,接下來就由我們負責希法大將軍的押送了。”
克勞恩對謝爾頓說:“好了謝爾頓先生,您的職責就到這了,希望以后您也可以對歐羅忠心?!?p> 謝爾頓瞪了一眼克勞恩后就帶領(lǐng)軍隊離開了。
警備隊隊長讓兩名隊員把希法帶下囚車,之后押送希法到達了歐羅大廳。
克勞恩對隊長說:“哈代隊長,我還要參與審判,就不在這停留了?!?p> 隊長回道:“那您去吧,這里有我們警備隊看守。”
克勞恩走到大廳的盡頭后,又向左走了一段距離到了中央大廳,他從他的右手邊進到了議會廳。
克勞恩剛進議會廳,看見克勞恩的左副功臣長費格林尼治就向他打招呼并問好:“克勞恩近日可好啊,今天可真是麻煩你了?!?p> 克勞恩說:“哎,都是為議會辦事哪有什么麻煩一說?!?p> 費格林尼治回道:“沒想到克勞恩還是怎么敬業(yè)啊?!?p> 克勞恩笑了笑,說:“開玩笑了,都是義務,哎,功臣長先生到了嗎?!?p> 費格林尼治回道:“早就到了,就在功臣議區(qū)坐著呢,我?guī)氵^去。”
同時在不遠處的貴族議區(qū)也在談論著什么。
拉吉爾對基盧堡說:“哎,克勞恩來了,看來希法將軍已經(jīng)被帶過來了,如果不是我就不會發(fā)生這事了?!?p> 基盧堡對拉吉爾說:“噓,小點聲,如果被那個人聽到,那今天審判的就不會是希法一個人了。”
拉吉爾回道:“反正咱倆家族命已經(jīng)掌握到他手里了,已經(jīng)是半死不活了?!?p> 基盧堡說道:“你傻啊,已經(jīng)被攥在別人手里了,還不聽他的,不就更活不了嗎,再說了,你又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樣。”
說著斯萊利夫就已經(jīng)靠近他們倆,對他倆說:“你們說什么呢?!?p> “哦,沒說什么,我們倆討論審判的事呢?!被R堡回道。
斯萊利夫說:“別以為我沒聽見,你們兩個最好不要多說,不然今天審判的可就不是希法一個了?!?p> 斯萊利夫把手搭在了他們倆個的肩上又說:“雖然我們現(xiàn)在是第二個波尼亞家族了,但是我跟你倆不是一路啊,要是讓他們知道希法的事和你們也有關(guān)系,嘖嘖嘖?!?p> (注釋可忽略:圣歷215年波尼亞家族依靠他們壟斷田場的實力,反叛王國,并在歐羅田場反叛,成立只屬于波尼亞家族的帝國。此事也導致在國家再次統(tǒng)一后,議會制定并發(fā)布《貴族限軍法》和《貴族均田循治令》。斯萊利夫的意思是他們現(xiàn)在也是反叛的家族了。)
斯萊利夫站來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說:“所以你們要想好了?!?p> 在他們的左側(cè),貴族議長看見了斯萊利夫就朝他走了過來。
貴族議長對斯萊利夫說:“你好啊,斯萊利夫先生?!?p> 斯萊利夫回道:“您好啊,議長?!?p> 議長對斯萊利夫說道:“你們家族這回可是立大功了,抓捕了希法這個罪人,真是為你們家族爭光了。”
斯萊利夫回道:“謝謝議長,不過我做這些事都是為我們家族贖罪,沒辦法誰讓我的先輩做了反叛國家的事呢?!?p> 議長回道:“不管怎么說啊,你們家族能回到議會就不易,以后一定不要再讓你們家族失去議會權(quán)利了?!?p> 斯萊利夫說:“是,我會好好利用這個權(quán)利的?!?p> “哎,那你們剛才在聊什么呢?”議長問道。
“正在聊審判的事情呢,昂斯蒂勒夫先生?!崩瓲柤氐?。
“那你們先聊著,還有七分鐘審判就要開始了?!卑核沟倮辗蛘f。
在議會廳右側(cè)的功臣議區(qū),三個也在談論著什么。
“史勞恩功臣長,近日可好啊?!笨藙诙髡f。
“挺好的,最近你可是很忙啊,待會審判的事情我們可多上心啊,畢竟不是小事。”史勞恩說道。
費格林尼治說道:“其實以我看來,希法這事有些可疑,一個首席將軍還是貴族,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要這么做。”
“嗨,反叛嘛,只不過希法暴露出來了,其他貴族只不過隱藏的比較深罷了?!笨藙诙髡f道。
“克勞恩啊,貴族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過多的參與,只要做好我們該做的就行了,要不然會引起殺身之禍,”史勞恩又說,“而且康博巴奇家族還有霍華德家族還是值得信賴?!?p> 在議會廳的中央,大法官已經(jīng)坐在了法官位上。
法官副使喊道:“請各位貴族、功臣坐到自己的座位,保持安靜,審判還有五分鐘就要開始了?!?p> 各位貴族和功臣聽到后,都坐到了的座位上,等待著這還有五分鐘的審判到來,有的貴族和功臣強忍著自己喜悅,有的卻還在為這次審判思考和懷疑。
五分鐘后大法官對所有人宣布:“大家好,我是大法官奧賽班?霍爾,今天我主要負責這次審判,現(xiàn)在是八點十五分,我宣布對于希法刺殺薩娜教教皇一案,現(xiàn)在開始審判”
隨著法錘的敲響審判開始了,但是對于貴族而言這場審判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