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文成裝杯?
三個人在一幢小樓面前停了下來,到這里后,小鷹擺著一張司馬臉看了一眼周文成,冷哼一聲,隨即轉身離開了。
“我也沒欠他錢吧?”周文成在心里默默想道。
不知道是不是這地方的氣氛過于嚴肅,就連一向搞笑的大貓也收斂了笑容,板著面孔看著周文成說道:“周醫(yī)生,請跟我來。”
“哦?!敝芪某牲c點頭。
大貓隨即轉過身,在前面帶著路,兩個人順著階梯一路走上來,來到了小樓的二層。
周文成走在樓梯上的時候,忍不住回眸掃了一眼整個療養(yǎng)院的布置。
除了這里還有幾幢小樓,四周的柏樹呈井字狀分布在樓宇附近,兩邊的路燈順著馬路一直延伸到盡頭。
這里到處充滿著一種質樸的感覺,不過卻給人一種威嚴駭人的氣場。
周文成心里毛乎乎的。
按道理來講,他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可是來到這里之后,心里的念頭總有一種畏怯的感覺。
兩個人轉而上了二樓,搞笑男大貓主動幫周文成打開了重重的金屬大門,然后側身站在一旁,示意周文成一個人進去。
周文成看了他一眼,一向淡定的他此時也忍不住有些緊張了起來。
到底會是誰請自己來的呢?
走進會議室的瞬間,周文成大跌眼鏡,原本他會以為看到一個大佬背對自己坐在椅子上然后慢慢轉身的場景。
誰知道進來之后,屋里面密密麻麻坐了一二十個人,有男有女,不過年齡都是起碼都在五十歲以上,只有周文成一個人是在二十歲出頭這樣子。
周文成進門之后,大眼一瞟,大致就猜出了這些人的身份。
看來他們和自己是同行,這么來看的話,感情人家不是只請了自己一個人過來看病,而是同時請了很多人。
這里面一些面孔周文成是見過的,是寶島比較有名的中醫(yī)或者西醫(yī)前輩。
看來自己想多了,周文成本來還覺得有些驕傲,一個大佬這么有逼格地請自己過來,誰知道同樣待遇的還有這么多人。
物以稀為貴,大家都一樣的話,那還有什么好炫耀的?
除了在長方形圓桌周圍坐著的十幾個醫(yī)學泰斗外,屋里面同樣還坐著一些軍旅出身的人。
盡管這些人身上沒有穿軍裝,但是周文成還是一下子就看出來了,畢竟沒有誰能在這種地方褲兜里塞著鼓囊囊的“家伙事兒”。
或許是周文成在這群中過于年輕,或許是他那張臉蛋太過于帥氣,總而言之,周文成港一進門,就受到了眾多人的關注。
看到這里沒什么人接待自己,周文成心想應該沒什么座位次序,于是就掃視了一眼,打算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
周文成在屋里穿梭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站了起來,主動朝他招了招手。
“小周?”
一個白胡子老頭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一臉欣喜地看著不遠處的周文成。
周文成聽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看了一眼對面的面孔后,連忙笑著走了過去。
他雙手抱拳,身子微微前傾行了個禮:“顧老,好久不見?!?p> 老頭看到真是周文成,連忙笑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小子,身體還是這么結實,算起來我們也有近五年的光景沒有見面了吧?”
“是五年零八個月二十七天,”周文成語氣愈發(fā)恭敬,“我回來后也不知道您的聯(lián)系方式,沒能去拜訪您,還請前輩諒解?!?p> “哪里的話,你這個小子,還跟我見外呢?!?p> 顧老點點頭,愈發(fā)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感到滿意。
雖然人家沒來拜訪自己,但是心里面一直掛念著自己,就連天數(shù)都記得清清楚楚的,看看人家。
顧老笑得合不攏嘴,尤其是在自己眾多朋友面前,有這么一個后輩,他也覺得臉上有面子。
周文成笑而不語,其實他哪兒能記得住到底是多久沒見面了。
只是他記不住的話,顧老肯定也記不住。
那么顧老都那么說了,自己順著話茬往下接就成。
錦上添花的事情又有誰不愿意做呢?
“顧老頭,別光顧著笑了,還不給我們介紹介紹這個小娃娃是誰,能來這里的可不一般,少年出英雄啊?!迸赃呉粋€精神抖擻的老頭說道。
顧忠明回過神,拉著周文成的胳膊連忙看向身后的幾個人,介紹道:“這個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周左宇周師傅的弟子?!?p> 幾個人聽到周左宇這個名字,先是一副所有所思的樣子,旋即忽然一愣,反應過來后立即瞪大了眼睛。
“周老前輩?他是周老前輩的徒弟?”
這些即使是年過花甲的老人,提到那位中醫(yī)大師時,也不由得以晚輩的身份自稱。
“正是家?guī)煛!?p> 周文成恭敬地點點頭,周左宇正是他兩位師父中的其中一位。
而顧老和大師父兩人是至交好友,前些年周文成不止一次地見過顧老會在節(jié)假日去他們那邊。
“周老前輩醫(yī)術高明,這位小周,你可以幫我們引見一下嗎?”有個老頭興致沖沖地說道,“我這輩子到目前為止最大的遺憾就是還沒見過周老前輩啊?!?p> 周文成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就周老頭那古怪脾氣,你見了后恐怕會大失所望。
“你要是這么說的話,看來這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敝芪某扇滩蛔⌒÷曕止玖艘痪洹?p> “什么?”
“哦,沒有,我是說,我?guī)煾敢呀?jīng)故去了?!?p> 周文成提到這個事情的時候,臉上并沒有常人想象中的那種難過神色。
這是二師父告訴他的,真正的悲是從心底而起的,他不愿意等他倆百年之后,周文成再提到他們就哭哭戚戚的,沒有必要。
藏在心底的懷念,要遠遠比表面的惺惺作態(tài)更虔誠。
何況這一世結束了,下一世就又開始了,非要執(zhí)著于故人的離去,還不如愉快地放手。
幾個人聽到這個消息,無不驚愕,旋即臉上又流露出了一股悲傷的神情。
“不過你們要是只想見見我?guī)煾羔t(yī)術的話,倒也不必如此,”周文成自信一笑,“見我是跟見我?guī)煾敢粯拥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