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的別墅是在這個白寧市的一個小角落之中。
這也就導(dǎo)致了他一般出門步行半個一個小時都是屬于正常的時間。
尤其是在早期,他還上學(xué)的時候,中途花費的時間更多。
為了趕上早課,他有時候甚至需要三四點就起床,這導(dǎo)致了他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的臉色和死了一樣。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想了一個更為簡單的辦法……
既然趕課程很累……那為什么還要去上呢?
找了一個老爺子早些年交情不錯的醫(yī)師,從對方那邊搞到一張心理健康問題的證書之后,安秋一般而言,也就只需要考試的時候過去一下就行了。
也多虧了他學(xué)習(xí)能力還算不錯的福,一般考試也基本不會到紅線。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為了聽老爺子曾經(jīng)的勸告,書一定要讀,他實際上直接輟學(xué)的想法都有了。
畢竟他上的還是一個比較大的學(xué)校,學(xué)的又是美術(shù)專業(yè)……
但好在,這個學(xué)期也是最后一個學(xué)期了,等結(jié)束之后,他也不太可能會去考大學(xué),而是直接的轉(zhuǎn)頭,去埋入自己的工作之中……
按照那個叫亞娜的大小姐的說法,自己每個月都可以得到三萬的補助,雖然對方?jīng)]有明說要回報什么,但按照其之前對安秋的畫好奇的模樣,估計到時候他也得上交一兩幅當(dāng)做貢品……
“希望那個大小姐看得過去我的畫。”
走在路上,感受著那陽光的照耀,安秋略有頭痛的嘆息道。
他雖然清楚自己臨摹的那些畫都是一些大師的作品,但實際上,安秋對于那些東西是否可以在這個世界得到歡迎還受懷疑。
每一個偉大的誕生,都是結(jié)合天時地利人和等各種因素而凝結(jié)出來的。
這個世界普遍的審美還停留在畫的像不像之中——這并不是說這種審美不好。
畢竟這是對于一個畫師的基本功做的一個表現(xiàn)和延伸。
只不過數(shù)量太多了,也就導(dǎo)致一個問題……
他們只會看畫的像不像的。
現(xiàn)在才到印象派,很多人就已經(jīng)無法接受和理解了。
這到以后的野獸派,抽象派,構(gòu)成主義之后,又該怎么辦呢?
這些安秋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少的,這個亞娜的出現(xiàn),說明了他的畫作還是合格的,至少的,還有人能接受這種美。
但她是理解這種風(fēng)格的美,還是只能只能理解那幅畫的美?
安秋不得而知。
略顯疲憊的他走過匆忙的道路,看著周圍的人急匆匆的停下又走過,眉宇略微嘆息一會。
此時,在他的面前的道路旁,已經(jīng)零星的可以看到一些豪華的車輛的停靠了。
不少年輕的男女逐漸的走在周圍,談笑之間,都會露出自己家為其購買的華麗裝飾。
他們?nèi)缤彼话?,一次一次的涌入某個店鋪,又略顯無聊的退出來,些許來了性質(zhì)的,也會購買幾幅話隨意的丟到自己的車子上。
這里是有名的藝術(shù)街……
就和普通的商業(yè)街,小吃街一樣,人類在閑出屁的時候,也總喜歡搞些分類。
各種藝術(shù)品,工具,以及一些閑出屁來的人搞的藝術(shù)家交流會都在這里舉辦,光是入場,就可能要花費一萬多。
說白了,這里就是專門給那些有錢人家搞得一個彰顯身份的地方。
老爺子就是在的時候,安秋也不是常來這里,老爺子走后,他更是只到需要補充物資的時候,才會過來。
就如同今天一樣……
繞過那群歡笑著的男女,安秋眉宇低垂,步伐匆匆的,就想要離開這里。
他現(xiàn)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完成自己的畫,然后繼續(xù)的提升自己的能力。
有了目標(biāo),他實在是不愿意花費一些無用的時間在這些人身上。
有時間羨慕這種生活,為什么不去努力提升自己一下?
秉承著這樣想法,安秋在人行道上快速的移動著。
但就是這樣的他,卻在悠閑的道路上格格不入。
很快的,他就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呦~”一個難聽的,猶如公鴨嗓子一般的聲音從安秋的對面?zhèn)鱽?,話語之中,帶著說不清的陰陽怪氣。
“大畫師安秋?怎么這么狼狽了?”
說完,男人還故意發(fā)出了難聽的笑聲,周圍的人也配合的笑了起來。
這幅挑事的模樣很快的就吸引到了周圍的人一起慢步圍觀。
他們就如同看戲一般的,饒有興趣的看著在場的兩個人,表情之中,有著揶揄。
尤其是認(rèn)識兩個人的一些年輕人,更是感到有趣。
而看戲的大多都是男性,更多的女性,反而是被安秋的容貌所吸引了過去。
純黑的頭發(fā),挺拔的身姿,縱使瘦削的身軀,卻也掩蓋不住對方身上那種堅韌的氣質(zhì),尤其是那雙眼睛,對于她們而言,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一般,只要盯著看,就可以看到星空萬象……
一時間,不少人都看著安秋入迷了。
“有什么事嗎?”
沒有理會那些人的目光,安秋緩緩的抬頭,看著眼前的化了厚重粉底的男人,眉宇之間,露出了幾分厭惡。
但對方卻不管這些,反而更加高傲的,就像是斗勝的孔雀,俯視著安秋。
“沒事就不能喊你了嗎?大畫家?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已經(jīng)看不起我們這些毫無藝術(shù)天賦的普通同學(xué)了?歐呦,好厲害哦~”
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從對方的口中不停的吐出。
就如同打量一般,他一步步的走到了安秋的面前,略帶嫌棄的看了看安秋那簡單的白襯衫和黑長褲,隨手摸了一下,還摩擦了一下手指,臉上充斥著一種令人不舒服的神色。
“歐呦,看這樣子,大畫家似乎沒有混出什么東西來?。窟@么窮酸模樣,還來這邊……難道是又有什么驚世作品要出來了?”
男人假惺惺的表現(xiàn)出驚訝,那浮夸的演技就是傻子,都可以看出來對方只是單純的找上安秋挑事情的。
“我確實挺忙的……現(xiàn)在畫的也確實是一個優(yōu)秀的傳世作品,但應(yīng)該要比不過你這個名為安德烈的人物?!?p> 面對對方無休止的嘲諷,安秋也不是那種一味只會退讓的家伙。
反手拉開幾步距離,躲避開對方身上那足以窒息的香水味之后,他才反口繼續(xù)的嘲諷著。
“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父親應(yīng)該是希望你可以像是一個比較硬漢的英雄……可你現(xiàn)在倒像是英雄邊上的姑娘?!?p> “你身上的氣味濃郁的讓我只能感受到反胃?!?p> 說著的安秋又后退幾步,為的,就是拉開雙方的距離。
比起對方給自己畫作的侮辱,他倒是更覺得對方的名字和他的所作所為更有反差的藝術(shù)感。
“是嗎?也許是你那劣質(zhì)的審美,無法接受這維多利亞的香水吧?!?p> 看著眼前那依舊不慌不忙還有余力反擊的安秋,男人黑著臉反駁回去。
“維多利亞?你確定那家只做淡系香水的,會做你身上這么重味道的東西?”
反駁著,安秋的眼睛銳利,但更快的,就又無趣的垂了下來。
“我這是干啥呢……”
和這種家伙對峙有意義嗎?
自嘲的笑了笑,安秋最后看了安德烈一眼之后,就直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副覺得自己是浪費時間的做派。
這番忽視的模樣更是讓安德烈氣不打一處來!
吵架就是這樣,你可以說不過對方,但氣勢必須要足。
安秋這說完了就走,根本就不想聽他后面言辭的模樣,簡直是看不起人到極點了。
他怎么可以受這氣!
當(dāng)即的往前走了幾步,他就想要追上安秋的步伐。
但就是這個時候,另一個人物到場了。
而一看到對方,安德烈瞬間的收起自己那憤怒的目光,表情變得更加諂媚,油膩的臉上似乎都要反射出光了!
“您來了啊……”
他聲音嬌柔,絲毫看不出剛剛的張揚。
而眾人看到對方的出現(xiàn),一時間紛紛臉色大變,尤其是在場的男性,更是面無血色,仿佛是看到了災(zāi)星一般,低頭就要離開。
匆忙之間,還有好奇的人想要繼續(xù)看這一場鬧劇要怎么走下去,但卻被自己的同伴趕忙的拉走。
“不要命啦!她來了你還敢看?”
一時間,周圍的男性頓時少了許多。
而看到這一幕,安秋也隱約的察覺到了什么,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而似乎是為了映照他的這個想法一樣,一個厚重的,猶如瓷嗡一般厚重的聲音,從他背后響起。
“安秋學(xué)長,走的這么急干什么???”
話語之間,一片陰影,逐漸的籠罩了安秋……
百山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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