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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51章 羽化(4.5k求追讀)

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劍飛暴雨中 4344 2022-07-16 08:04:00

  “大膽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呸,不是貓!”

  季缺的偷襲十分突兀,白貓嚇得腦子一片空白,尖叫道:“啊,怎么回事!”

  季缺伸手,抓向了這只貓妖。

  那貓反應(yīng)也不滿,瞬間尖叫著揮舞著爪子,要來撓季缺手和臉。

  可惜,相對人類的手臂,它在同類中算得上修長的四肢明顯不夠,于是連根毛都沒抓到,就被季缺抓住了命運的后頸,提了起來。

  貓妖眼珠滴溜溜的一轉(zhuǎn),說道:“人類,給你一個悔過的機會,本座乃是噬月大帝,一旦動用真身,你這點本事,彈指可......破~~~”

  它嘴中的“破”字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緣于季缺帶著它練了一套太極拳。

  院子里頓時一片殘影。

  季缺停下來時,那白貓漂亮的毛發(fā)已被甩得東倒西歪。

  “你是什么大帝?”季缺問道。

  “噬......月~~~~~”

  凜冽的風(fēng)被撞得粉碎,這一次,季缺帶著他一邊快速上下起跳,一邊打太極拳。

  空氣中又多了許多道殘影。

  當(dāng)他停下來時,白貓的毛發(fā)已然往上豎立起來,仿佛被電過一般。

  “你是噬月什么?”

  白貓張開嘴巴,剛想說話,已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天還未亮,季缺已把那具年輕男子的尸首安置好了。

  這男子無親無故,墳前連一個名字都沒有,也是可悲可嘆。

  按照這貓妖的說法,這年輕男子應(yīng)該是因為死前遭受了巨大的恐懼,才出現(xiàn)了那樣的尸變。

  貓妖不知是鑒于他的淫威在奉承他還是什么,一直對他能把這具尸體的詛咒解除很驚訝。

  屋內(nèi),白貓趴在那里,用爪子整理著紛亂的毛發(fā),一副乖巧的模樣。

  它的對面,季缺正一臉認真的打量著它。

  “哼,本姑娘是有不對的地方,就給你認個錯吧?!卑棕堃荒槹翄傻?。

  要不是它是一只貓,季缺恐怕會以為是哪家了不得的千金大小姐,肯給你認個錯,你該磕頭感謝她一樣。

  “本姑娘?確定是姑娘?”季缺一把抓起了白貓,看向了它腹部。

  白貓一下子炸了,說道:“你變態(tài)??!別看了!嗚嗚......”

  說著,它立馬用爪子去護住自己腹部。

  季缺困惑道:“你一只貓妖,怎么弄得比人還敏感?”

  白貓一下子眼淚汪汪,說道:“本姑娘本來就是人啊。太奇怪了,居然有人能聽懂我說的話。”

  這應(yīng)該是她變成貓后,第一個能聽懂她說話的人,以至于情緒復(fù)雜。

  季缺困惑道:“本來就是人,你的意思是你會變?”

  白貓一臉懵逼道:“你的變是指?”

  “當(dāng)然是變成長著貓耳朵和貓尾巴的美麗少女了?!奔救币槐菊?jīng)道。

  白貓一下子緊張起來,嫌棄道:“還說你不是變態(tài)!連只貓都有想法?!?p>  隨即,它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說道:“人家倒是想變回人,可是被人變成貓后,再也變不回去了......”

  說著,這只優(yōu)雅的白貓擺出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被人變成了貓?你原來是人,不是貓妖?”季缺忍不住好奇道。

  這只貓好奇他聽得懂它的語,同樣的,他也好奇這只貓。

  “是我大師兄,是我大師兄干的?!卑棕埛路鸹貞浧鹆耸裁纯膳碌慕?jīng)歷,眼神惶恐道。

  “異物會,他是異物會的人?!?p>  “異物會,說來聽聽?!?p>  聽到“異物會”這三個字,季缺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又是異物會?

  這是異物會和他杠上了,還是他和異物會杠上了。

  自從風(fēng)蓮教的事了結(jié)之后,季缺覺得,這異物會恐怕就是他如今最大的霉運了。

  白貓搖頭,說道:“異物會的事,你最好還是不要聽了,會不詳?shù)?。那尸體你安置好了,這房子便沒有問題了,本姑娘也與你道過歉了,我可以走了吧?”

  “異物會,不詳,是指這些嗎?”

  說著,季缺拿出了那枚雜色扳指,以及那雙被扯開的鮮艷繡花鞋。

  白貓看著這兩樣事物上“異物會”的字樣,驚訝道:“你也惹到了異物會?”

  老實說,它今天因為次數(shù)太多了,已驚訝得有些麻木了。

  季缺點了點頭,說道:“準(zhǔn)確的說,我本來只想平靜的生活,他們卻老是來惹我。這下子,你能告訴我你的事了吧?說不定我們還能互撈一把。”

  白貓想了想,說道:“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本姑娘就與你說說?!?p>  之后,它就說起了它和異物會之間的故事。

  一個離奇且又詭異的故事。

  白貓自稱“林香織”。

  北地云山林家,本就是一個底蘊不小的世家,地位近乎可以和北地四大宗門并列。

  當(dāng)然,不算是這云山林家,亦或是北地四大宗門,孤陋寡聞的季缺都沒怎么聽過。

  而林香織則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世家小姐,從小過著優(yōu)渥的生活。

  只是這樣的平靜生活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因為她被人說是萬中無一的修行奇才。

  季缺有些懵逼,說道:“你也是萬中無一的修行奇才?”

  名叫“林香織”的白貓點了點頭,很自然道:“是啊,還有誰是嗎?”

  季缺:“......”

  按照林香織的描述,就是因為她是萬中之一的修行奇才,才導(dǎo)致了后面的事情。

  林家這個世家,這些年里一直不太穩(wěn)定,準(zhǔn)確的說,是家里掌權(quán)的老爺子因為得了一場怪病,忽然下了不床,家里人表面雖然和和氣氣的,內(nèi)里卻在為權(quán)力和財富爭斗。

  林香織的父親在林家排行老三,林家內(nèi)外皆有些名聲和威望,自然不會不爭。

  林香織天賦沒展露前,別人只當(dāng)她是個貌美如花的小姐,可當(dāng)她的天賦展現(xiàn)后,情況就變得截然不同了。

  權(quán)力爭奪的天平,很有可能因為這樣一個天資不俗后輩發(fā)生轉(zhuǎn)變。

  他父親擔(dān)心有人會對她不利,于是她就被暗地里送往了這棲霞山學(xué)藝。

  作為世家小姐,林香織自然知曉不少盛朝有名的世家和宗門,而棲霞山里的棲霞觀卻并不在此列。

  可到了棲霞觀后,她才明白父親的用意。

  棲霞觀并沒有表面那般簡單,它看似是一個很小的道觀,師父連著弟子,不過十來人。

  可是師父云松子卻是實打?qū)嵉奈寰潮久承奘俊?p>  這樣的人物,即便放在北地的名門大宗內(nèi),也是排行前列的大人物。

  可云松子卻像是個隱士般生活在這樣一間小小的道觀。

  林香織本就生性活潑,而師兄師姐們皆氣質(zhì)不俗,想必出生也不凡,于是她很快適應(yīng)了那里的學(xué)藝生活。

  這座道觀除了近乎與世隔絕,很少有外人來,讓她感到有些沉悶無聊外,其余方面她都很喜歡。

  用她的話說,她其實不太喜歡家族中那種暗流涌動的氛圍,而這里是真的輕松愜意。

  直至兩年后,在外游歷的大師兄羅云歸來。

  這座道觀里,大家雖自稱“道人”,卻打扮隨意,很少有人作道人的打扮。

  有位師兄甚至愛穿裙子。

  而大師兄卻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道人打扮,灰藍道袍,烏木發(fā)簪,有一點出塵修士的味道。

  他的臉頗為刻板嚴肅,讓林香織不太想和他打交道。

  這是林香織第一次見到大師兄羅云,之后,游歷歸來的大師兄就和師父去商談事情去了。

  看得出來,師父云松子很看重這位大弟子。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么,林香織覺得那段時間,一向和藹的師父神情仿佛變得嚴肅了不少,仿佛多了一點大師兄的影子。

  而整個棲霞觀的變化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首先師父和師娘很快不露面了,說是要閉關(guān)修行某種功法,偶爾出現(xiàn),皆是雙眼通紅,仿佛幾天幾夜沒合過眼一般。

  之后,林香織夜里總能聽見奇怪的鳥叫聲。

  棲霞觀位于山林中,棲息著各種鳥類并不奇怪,可是那聲音卻頗為驚悚。

  就像是鳥類在故意在學(xué)人說話,卻怎么學(xué)都學(xué)不像。

  有一天半夜里,林香織肚子有些餓了,于是起床去廚房找些吃的。

  結(jié)果在路過師父的庭院時,她突然聽到了一陣細小的議論聲。

  “綾玉,這門羽化功當(dāng)真神奇,我停滯多年的修為竟隱隱有破境之象?!?p>  林香織知道,那是師父的聲音,而綾玉則是師母的名字。

  夜里山風(fēng)呼嘯,刮得門窗輕輕作響。

  林香織突然被嚇了一大跳,緣于她又聽見了那種怪鳥的聲音。

  更加讓她害怕的是,那聲音好像就是從師父師娘的院子里發(fā)出來的。

  難道是師父和師娘偷偷在養(yǎng)著什么奇怪的東西?

  她不敢多做停留,連吃的都沒敢再去廚房拿,就徑直回屋睡了。

  之后,棲霞觀那種古怪的鳥叫聲變得越來越明顯。

  沒過多久,師父拿來了一本秘籍讓她修煉。

  那本秘籍只有薄薄幾頁紙,與其說是秘籍,不如說是一種吐納的方式。

  林香織嘗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吐納方式繁瑣無比,什么九淺一深,氣流在丹田旋轉(zhuǎn),如冰火交融。

  這雖然很難,可嘗試修煉的狀態(tài)下,卻有一種莫名的舒爽之感。

  是的,那種感覺仿佛身上的毛孔全部張開了,能吞云吐霧一般。

  她不由自主生出了一種感覺,那就是只要繼續(xù)修煉下去,自己恐怕要羽化成仙了。

  可是隨即,林香織警覺起來。

  想到夜里師父庭院傳來的怪鳥叫聲,她忍不住留了一個心眼,沒有繼續(xù)修煉。

  而從那之后,整個棲霞觀就處于了一種詭異的氛圍中。

  師兄師姐們再也琴棋書畫陶冶情操了,師門上下無不廢寢忘食的修煉,如著了魔一般。

  林香織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只好假裝和他們一起修煉著那本沒有名字的秘籍。

  隨著夜里的怪鳥叫聲越來越多,她越來越害怕,總覺得落入了什么可怕的巢穴。

  她表面裝作和周圍人一樣在修行,實際上已在謀劃著離開這地方。

  來到道觀已近兩年,林香織這才發(fā)現(xiàn),她連下山的路都不清楚。

  她在這道觀中,竟然不知不覺呆了兩年。

  她嘗試著離開,發(fā)現(xiàn)這道觀與世隔絕不說,應(yīng)該還有一種古怪的陣法,將人困在其中。

  她幾次走下來,總是會不知不覺回到道觀附近。

  這樣的嘗試自然不敢太多,她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她被發(fā)現(xiàn)的話,恐怕會很慘。

  因為師父和師母已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那一晚,師父師娘帶著幾個修行進度不錯的師兄去后院修煉了,林香織趁著這機會,跟著幾個仆人偷偷離開了道觀。

  這道觀上下,師父連著弟子不過十來人,可服侍他們的仆人可不少。

  山風(fēng)刮過山林,嗚咽作響。

  本來層林盡染,頗有仙氣的棲霞山,在入夜之后,已然是另一番模樣。

  伺候他們的仆人并不住在觀內(nèi),而是觀外數(shù)里外的地方。

  棲霞觀雖然不大,可是吃喝用度一向不少,而這些仆人要將物資送上來,肯定會有下山的路。

  于是林香織找到了一個廚子,說想要下山去買點東西。

  她當(dāng)時很兇,那廚子一臉惶恐,只能帶著她去向了一間較大的木屋,說從這后門就可以下山。

  那里應(yīng)該是那群下人們的廚房,里面堆積著不少木柴,以及一些用布蒙著的鐵籠子。

  籠子里偶爾傳來了細碎的聲音,在這即將入夜的環(huán)境里,頗為驚悚。

  她問廚子里面是什么,對方答道:“當(dāng)然是觀里小姐你們這樣的貴人吃的生禽了?!?p>  可下一瞬間,林香織渾身一抖,愣在了那里。

  屋子的盡頭,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著青色長袍,系著藏色腰帶,背對著她,卻是她如今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

  師父!

  外面山風(fēng)呼嘯,這昏暗的房間一燈如豆,林香織很害怕,第一反應(yīng)就是認錯,借口自己年幼,貪玩想下山。

  只要糊弄過去了,才能圖謀以后。

  于是她不禁輕聲道:“師父......”

  那人緩緩轉(zhuǎn)過了身子,露出了一張冷峻的臉。

  不是師父,而是大師兄羅云!

  大師兄羅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卻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在燭火的映照下,格外驚悚。

  “師父?師父就在旁邊啊,小師妹你難道沒看見嗎?”大師兄冷漠說道。

  這時,一陣風(fēng)吹來,吹開了籠子上的灰布。

  于是乎,一個個身著衣衫的怪鳥猛然出現(xiàn)在了林香織的視線里。

  是的,那是一只只人形的鳥,或者說是長滿了羽毛的人。

  它們的身軀和面龐還保持著人的特征,可是渾身上下卻長滿了五彩的羽毛,嘴巴跟著變得尖銳,如雷公一般。

  看見她后,這群長滿羽毛的人不禁撲騰著翅膀,發(fā)出了尖銳的鳥叫聲。

  它們穿著人的衣服,卻已然不能稱之為人了。

  師門上下,師父、師娘、師兄、師姐全在這里了,被裝在這些鐵籠子里。

  林香織不由得想起了那晚師父的話——“這門羽化功當(dāng)真神奇?!薄?p>  原來羽化功是會讓人變成這種渾身長滿羽毛的怪物!

  大師兄羅云一臉陰沉,突然問道:“這么好的功法,師妹你為什么不練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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