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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山聽風(fēng)

心中的柔軟

遠(yuǎn)山聽風(fēng) 春天巧巧 2691 2022-08-11 08:34:34

  第二天,甄真尋找麻嬸的身影。

  麻嬸沒有來,甄真走到二良身邊不安的看著二良。

  二良黝黑的臉龐盡是溫柔,二良眨著星夜深邃的眼,安撫著甄真不安的內(nèi)心。

  “是在找麻嬸”二良詢問甄真。

  甄真害怕與麻嬸相見,可又更擔(dān)心麻嬸。

  “去看看”二良替甄真決定到。

  甄真走到麻嬸家門口,籌措不前,猶豫的緩慢的邁開腳步,走了進(jìn)去。

  麻嬸卷縮在炕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

  甄真輕聲呼喚“麻嬸”

  麻嬸轉(zhuǎn)過頭來,蠟黃的臉色讓甄真更加難過。

  麻嬸慢慢的坐了起來,沒有說話。

  甄真不敢直視麻嬸,眼神躲閃。

  空氣中彌漫著呆滯的尷尬。

  “有事?”麻嬸開口問到。

  “在地里沒見到你,就過來看看你。”甄真見麻嬸深凹下去的眼眶,想是一宿沒睡。

  麻嬸確實(shí)一晚上都沒有睡,反復(fù)的回憶往昔,無線孤獨(dú)層層縈繞。

  黑夜給了麻嬸無限期望,她仿佛又聽到老頭憨憨的呼嚕聲,她能感覺他就在身邊沉沉睡去,她又聽見一雙兒女咿咿呀呀的啼哭,是餓了嗎?一定是餓了!

  麻嬸固執(zhí)的下地沖了一杯糖水,當(dāng)拿著水杯轉(zhuǎn)身時(shí),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屋內(nèi)一片死寂,黑暗吞噬著麻嬸的堅(jiān)強(qiáng)。

  最終,沉痛布滿每一處角落。

  麻嬸每天都在黑夜里尋找親人的影子,每天。

  “麻嬸”甄真像做錯(cuò)了事的小孩子,站在墻角等著發(fā)落。

  “回去吧,俺就是累了,想歇歇。”麻嬸想用順東西來緩解自己的沉痛,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被甄真戳破了,自己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幼稚和自私。

  麻嬸又癱軟的躺在炕上,閉上眼繼續(xù)活在自己不想逝去的生活里。

  甄真蔫頭搭腦的走出麻嬸家,她想為麻嬸做點(diǎn)什么!

  甄真跑到溜子叔的小山坳里,采了野花摘了野果,回到李家偷拿了兩個(gè)菜團(tuán)子后,又跑回麻嬸院里,躡手躡腳的將野花野果放在靠窗的八仙桌上,把兩個(gè)菜團(tuán)子放在空的茶水杯上,一個(gè)杯子上一個(gè)菜團(tuán)子,從遠(yuǎn)處瞧還以為桌子上長(zhǎng)出了兩個(gè)胖蘑菇。

  甄真又跑回地里,見二良滿頭大汗,很自然的自己抬手為二良擦拭汗水。

  二良沒有問。

  甄真自己把剛才所做的事講給二良聽。

  二良聽完對(duì)甄真說到“別擔(dān)心了,一會(huì)兒俺得空去河里摸條魚,晚上給麻嬸熬湯喝?!?p>  “太好了”麻嬸那瘦弱的身子是該補(bǔ)補(bǔ)了。

  二良說到做到,中午吃過飯,大家都在休息,只有二良帶著甄真來到河邊。

  齊絹玉也跟來,一早上就見甄真慌慌張張的跑來跑去。

  溜子叔也緊隨其后。

  四個(gè)人站在緩緩流淌的的小河里,靜待清透河水里的魚兒自然游到自己的手中。

  收獲還算頗豐,二良抓到兩條小半斤的鯽魚。

  齊絹玉也抓了兩條小白魚。

  溜子叔一條也沒抓到,賭氣的不肯離開,還特別自信的告訴三個(gè)人“俺一定能抓到一斤的胖頭魚。”

  三個(gè)人紛紛點(diǎn)頭表示同情后,離開了。

  二良和齊絹玉還要去干活。

  甄真一個(gè)人回到李家,尋找大艷的身影。

  “大艷你回來了,你能幫我熬湯嗎?”甄真終于等到大艷澆水回來了,迫不及待的隔著窗戶喊到。

  “……”大艷沒有回應(yīng),等待甄真在次開口。

  甄真捧著兩條魚跑到大艷面前,帶著祈求的味道說到“麻嬸身體虛弱,你能幫我把這兩條魚燉了嗎?”

  大艷吩咐到“你先把魚鱗腸肚收拾干凈”

  甄真進(jìn)屋將半死不活的魚扔進(jìn)盆里,開始用手抓撓魚鱗,魚被甄真按摩的舒舒服服的安靜躺在盆里享受。

  大艷撇了一眼白用工的甄真,飄來一句“咋不用刀”

  “刀!”對(duì)?。∮玫栋?!甄真想起姥姥刮魚的情景,自覺的模仿起來。

  第一刀下去,魚兒被刮疼了,開始抽瘋的亂跳起來。

  甄真在和魚一番驚心膽戰(zhàn)較量后,甄真把魚弄的血肉橫飛,身心疲憊,魚兒終于死了。

  甄真將刮好的魚兒,拿到大艷面前說到“好了,沒有一片魚鱗了。”

  大艷又撇了一眼甄真手里的魚兒,可伶??!真是可伶!

  大艷收回眼光說到“把魚肚拋開,將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掏干凈。”

  “嗯嗯”沒見過殺魚,還沒吃過魚嗎?

  甄真將魚肚用刀切開,里面腸子肚子溢了出來。

  媽呀!肚子里都是什么玩意!

  甄真皺著眉頭,擠出三個(gè)褶,自己今天算是殺生了嗎?還是拋膛破肚,萬刀刮身,讓魚兒活生生的疼死的。

  估計(jì)這條魚兒,做鬼也不會(huì)放過甄真的。

  甄真拎起被自己弄的血淋淋的魚兒,又出現(xiàn)在大艷面前。

  嚇了大艷一跳,好好的兩條小肥魚,被甄真弄得血肉模糊,慘目忍睹。

  大艷定了定神,說到“你咋不洗洗”

  “洗”甄真直接把魚丟在大艷盛滿水的水桶里洗了起來。

  大艷瞪著眼睛,撐開鼻口,抖著嘴唇喊到“你故意氣俺的吧,誰讓你在水桶里洗魚,好好的一桶水就這樣被你糟蹋了。”

  “別生氣,你燉魚,我去在給你拎桶水。”

  甄真也知道這里的水,挑之不易,耐著性子把魚遞到大艷手里,把被自己弄腥的一桶水倒了出去,拎起水桶去打水。

  大艷接過殘缺不堪的兩條魚兒,忍下心中要爆炸的念頭。

  甄真還是第一次觸碰眼熟的古老的石井。

  甄真研究著試探著要如何從從井里弄出水來。

  溜子叔拎著三條小白魚,從后面問到“你怎么在這”

  “你來的正好”甄真擺手叫溜子叔過來。

  溜子叔不想讓甄真看見自己抓的這三條小白魚,三條不頂二良抓的一條鯽魚,順手將小白魚放到矮墻上,走了過去。

  溜子叔熟練的下桶,搖井,一系列下來不過兩三分鐘。

  甄真看著黑洞洞的深井,不由的害怕黑暗帶來的未知,莫名的擔(dān)心自己掉下去,后退了兩步。

  溜子叔拎起水桶自告奮勇的說到“俺幫你拎回去”

  甄真一直很想問,為什么他和自己一樣只用干半天活,難道他也是外穿而來的,太好了,終于找到同伴了。

  甄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去問,外一他不是跟自己一樣外穿而來的,啟不是暴露了自己?jiǎn)幔俊?p>  甄真偷瞄溜子叔兩眼,又是這兩眼,惹起溜子叔心內(nèi)小鹿一陣亂跳。

  溜子叔喜歡甄真清澈明亮的眼,喜歡甄真白皙水潤(rùn)的臉,喜歡甄真投向自己如春風(fēng)般的目光。

  溜子叔喜歡站在甄真左右,總是不經(jīng)意會(huì)去觀察甄真的喜怒哀樂,默默的記下甄真的喜好。

  溜子叔知道二良也喜歡甄真,他在確定甄真的心意。他想給自己一個(gè)相同的機(jī)會(huì)。他會(huì)努力靠近,最終牽起甄真的手。

  “到了,俺就不進(jìn)去了?!绷镒邮灏阉胺旁诖箝T口,對(duì)甄真說到。

  “嗯嗯,謝謝啊?!闭缯婵蜌獾幕氐健?p>  溜子叔心口處的小鹿還在歡跳。

  小鹿啊!你說,是你一個(gè)人在歡跳,還是你有一個(gè)舞伴,在她心里也跟著你跳動(dòng)呢?

  溜子叔嘴角處的蜜意藏不住的流露在外。

  一路跳到藏魚的矮墻處。

  “俺的魚呢”溜子叔瞇著眼,問矮墻上吃飽打嗝曬太陽的大黑貓。

  “喵”貓咪站了起來,搖著尾巴嫌吵的離開了。

  “俺的魚”溜子叔悻悻的轉(zhuǎn)身回家。

  甄真忙活了半天終于等來了魚湯出鍋。

  “不用全都盛了,留點(diǎn)給奶奶和小柱子?!闭缯嬖谝慌杂终f到“麻嬸一個(gè)人也喝不了這些,在舀回去點(diǎn),你留點(diǎn)喝?!?p>  大艷的心墓地頓了一下,在相處越來越長(zhǎng)的日子里,大艷對(duì)甄真有了新的了解,人的情感一旦在心底扎根,只會(huì)是越來越深,而不自知。

  甄真的直接簡(jiǎn)單,任性妄為,隨心所欲讓大艷嫉妒。

  “我走了”甄真小心翼翼捧著魚湯趕到麻嬸家。

  “麻嬸,喝魚湯了。”

  “麻嬸,花好看嗎?”

  “麻嬸,這果子可甜了。”

  “麻嬸,大艷的菜饃饃好吃嗎?”

  “麻嬸,這魚是二良抓的,就是小了點(diǎn)?!?p>  “麻嬸,天黑了,我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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