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谷芯媛恭敬行禮,轉(zhuǎn)身,眼神犀利……
冒牌貨們被這氣場嚇到,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也不敢吭聲。
依谷芯媛大聲呵斥:“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冒充皇族成員!”
“大人,我們不敢了!”她們驚恐,祈求道。
“呵!等待被制裁吧!”
“大人!臨死前,我還有一個請求!”說話的正是假花蝶戀,她在奮力掙脫。
“大膽!”守衛(wèi)大聲呵斥。
依谷芯媛面不改色的朝守衛(wèi)擺擺手:“聽聽她要講什么,先松開她們吧。”
“大人,她們狡猾的很!”
“在你面前,我的命令,都成為擺設(shè)了么!”
守衛(wèi)無奈照做,依舊警惕的跟在她們身后,不敢遠(yuǎn)離半步!
“你們不用這般緊張?!彼彶缴锨?,雖面露笑容,氣場卻異常強(qiáng),“請講?!?p> “謝謝大人!”冒牌花蝶戀的淚順著臉頰流下。
“撲通”……
假的花蝶戀跪下?。?!
假的桑子蘿緊隨其后?。。?p> “大人,我希望行刑前能單獨和五公主殿下見一面!”
“哦?”好強(qiáng)的壓迫感?。?!
“是公主殿下救了我,我還未來得及道謝!”
依谷芯媛板著臉,背著手,眼眸里盡是平靜,這樣的事,她見的多了。
“望大人批準(zhǔn)!”她們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
依谷芯媛猶豫片刻:“這畢竟是殿下的事情,她若不愿見你,我也沒有辦法。”
“謝大人!”她們眼中含著激動的淚花,恭恭敬敬地行跪拜禮。
依谷芯媛點點頭,守衛(wèi)們連忙上前扣押。
如同沉重的石頭終于落地,如釋重負(fù)的感覺帶來了踏實感和安定感,她們再也不用身體和心靈雙重的受折磨與困擾,露出了解脫般的微笑!
隨后,她們被扣押著離開,等待她們的,將是入獄!
“姐姐?!笔巧W犹}。
“嗯?”她看著她,微笑。
“蘭兒公主那邊……”
“我會派守衛(wèi)去保護(hù)她的?!?p> “謝謝姐姐!”
……
那天,靈玲抱著鹿依蘭,拖著疲憊的身軀,在狂風(fēng)呼嘯中,回到了心韻星宮。由于看守的守衛(wèi)被迷暈后因看守不當(dāng)而被帶走,現(xiàn)在的心韻星宮顯得冷清至極!??!
……
柔軟的小床上,鹿依蘭安靜的躺著。皮膚上的一道又一道擦傷猶如輕盈的流星劃落,卻深深的刺痛了靈玲的心!
靈玲打了盆溫水,拿了幾條毛巾,接下來要做的事,便是為鹿依蘭擦拭傷口。
她將鹿依蘭受傷的手臂輕輕拽起,用鑷子取出碘酒棉球,輕柔地涂抹在傷口周圍。小心翼翼的拿出無菌紗布,覆蓋在傷口上:那是一個很深的切口,位于腹部,血液已將其周圍的衣服濕透。傷口被仔細(xì)地清洗,涂上了消毒劑和碘酒。
靈玲的動作雖熟練,但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顯得格外慎重,仿佛是在對待一件極其珍貴的藝術(shù)品……
……
一切都回歸了大戰(zhàn)前的平靜。
一切似乎回到了正常的狀態(tài)。
一切……都回歸到了從前那般簡單嗎???
不,當(dāng)然不是?。。?p> 為什么這么講?
畢竟……
別忘了!鹿依蘭殿下可是和紅寶石簽訂了契約喲!大戰(zhàn)后,鹿依蘭就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
……
而另一邊,牢房里被關(guān)押了近三天的端木斯婭終于被釋放!?。?p> 端木斯婭罵罵咧咧的離開了牢房:“哼!你們給我等著!等我恢復(fù)了魔力,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出獄后,端木斯婭在這諾大而陌生的地方急切的尋找鹿依蘭的住所: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去鹿依蘭的宮殿,找她問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p> 雪野茫茫,潔白無垠,孤獨的腳印歪歪扭扭,深深淺淺,從遠(yuǎn)方延伸而來,又蔓延至遠(yuǎn)方。在這片寂靜的雪地里,她孤獨的腳印仿佛是這里唯一的痕跡。
……
——心韻星宮——
總算到了!?。?p> “公主在休息!勿擾!”守衛(wèi)無情攔下。
鹿依蘭帶自己回來的時候還沒有守衛(wèi)看護(hù)呢,這是什么情況?
端木斯婭滿腔怒火:“你們算什么,敢攔我?”
“我們是公主的守衛(wèi),和你這個沒用的魔法矢不一樣。”
另一個守衛(wèi)補(bǔ)充:“我們能保護(hù)好她,你能嗎?”
“可惡,你們!”端木斯婭用力敲起厚重的大門,“鹿鹿!快開門!鹿鹿!”
守衛(wèi)們趕忙用長兵器攔住了端木斯婭,并嚴(yán)嚴(yán)實實擋住了門。
“我是端木斯婭!鹿依蘭!快出來??!”
“無禮之徒!一介草民,怎敢高呼公主殿下的全名!”
“吵什么吵!”
門開了!?。?p> 斯婭想趁機(jī)沖進(jìn)去,守衛(wèi)卻攔住了她。開門的也不是鹿依蘭,而是靈玲。
守衛(wèi)恭恭敬敬的行禮:“玲大人,這家伙要硬闖!”
見到出來的是靈玲,端木斯婭的怒氣直線飆升,她正愁沒地方發(fā)泄怒火呢!怒氣沖沖道:“怎么是你啊!鹿鹿呢?”
守衛(wèi)們見此情形,按住了她。
靈玲對守衛(wèi)們擺手道:“沒關(guān)系的,松手,我和她說?!?p> “這等小事不需玲大人……”
“咳咳。”靈玲右手握拳,放在嘴邊干咳了一聲。
守衛(wèi)們不情愿的松了手。
端木斯婭惡狠狠的瞪著她。
“請務(wù)必看好這里!不管任何理由,都不許進(jìn)來!要問起來,就說我有重要的客人。”
雖然看不慣這個野丫頭,守衛(wèi)們也點了頭。
靈玲神情平靜:“殿下就在屋內(nèi),想見她,就請隨我來!”
與她正相反,斯婭的臉上寫滿了不屑,毫不客氣的搶先一步。拐了個彎兒,墻角邊,靈玲停下了腳步。
“怎么?不敢?guī)疫M(jìn)去了?”
“請回吧,她在休息?!膘`玲的聲音過分生硬。
端木斯婭快走兩步,跑到靈玲正前方,見少女冷著臉,斯婭的情緒一下子就炸了:“你甚至都不敢讓我進(jìn)去看一眼嗎?”
靈玲別過頭去:“蘭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安靜,你的吵鬧會給她帶來困擾的?!?p> “困擾?!哈哈哈……老實交代,鹿鹿到底怎么了?”
“她不想見你……”
“你胡說!”斯婭怒吼。
“你仔細(xì)想想吧!蘭為何要如此待你?”靈玲俯視著她,鄙夷之情毫不遜色,“告訴你!你甚至算不上她的朋友!”
“胡說八道!”
“她一直在糟踐你的感情?!?p> 端木斯婭怔了怔,這么難聽的話,她怎么說的出口?。。?p> 靈玲觀察到面前少女神色的變化:不錯!見效了?。?!
“那又如何?”
“你想找她討要個說法,是不是?”說這話時,靈玲故意拖起長音,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絲毫不掩飾對對方的輕視。她倚著墻,雙臂交叉抱于胸前,眉毛挑起,下巴微揚(yáng),眼睛向下斜睨,嘴角微撇,露出嘲諷的笑容。
“是!”
靈玲壞笑著湊近少女:“魔法矢,我知道你是誰!”
“呵?”
“你是這一屆的守門者——端木斯婭!”
端木斯婭愣住。
靈玲繼續(xù)語言攻擊:“你們煞費苦心接近蘭兒,無非就是要把她當(dāng)作你們的替死鬼,在利益至上的你們眼中,她只是個隨時可以丟棄掉的殺戮工具罷了!”
“我不是!”端木斯婭的眼角瞬間變紅,“鹿鹿才不是工具!”
靈玲雙臂交叉抱于胸前,一點點靠近端木斯婭,她被這氣場死死壓制!
靈玲語氣咄咄逼人:“你真真切切留意過她的感受嗎?你了解過真正的她嗎?你覺得,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愿意當(dāng)守護(hù)者嗎?”
“那又如何?看得出來,她已經(jīng)不記得你了!”端木斯婭回懟。
靈玲被戳中了痛處,依舊給出了有力的反擊:“你壓根兒不了解她!但我不一樣,雖然她完全不記得我了,但我們相識了十幾年,所以,我們的羈絆遠(yuǎn)超你們的,明白嗎?!”
“我……你!”端木斯婭頓感語塞,“可惡!你這家伙!”
靈玲得意,湊近,帶著極強(qiáng)的壓迫感對她耳語:“我已經(jīng)失去過公主一次了,那感覺,像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難以釋懷。蘭不能離開我,她若要走,便是對我生命的抽離!所以我不能失去她!”
“自私!”
“隨你怎么說!”靈玲一副無所謂的姿態(tài),“你根本就不明白理解失去親友的滋味吧?知道那是種什么樣的感覺嗎?你懂我們的羈絆嗎?答案是否定吧?!”
端木斯婭嘴唇發(fā)著抖,眼眶紅了。
靈玲乘勝追擊:“你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無禮之輩而已!”
“你到底想說什么?”迎上靈玲敵對的目光,端木斯婭攥緊了拳頭。
“你和蘭,根本不屬于同一階層!懂嗎?我要是你,就立刻識相離開,走得越遠(yuǎn)越好!”
“要離開的,不該是你嗎?”
“連自己的魔力都保不住!你就是魔法矢中的敗類!”靈玲頓了頓,“你這樣,我怎么放心讓蘭跟著你?”
她竟無法反駁,靈玲說的每句話的確是事實:“你怎么知道?”
“因為預(yù)言,陛下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p> “萬全……所以,一切都是計劃好了的?那張?zhí)刂频氖悄銈冄兄瞥鰜淼??!”端木斯婭半張著嘴。
“不錯!”靈玲得意的笑,雙臂依舊交叉抱于胸前,靜靜的看著不可置信的端木斯婭,儼然一副大獲全勝的模樣。
看著面前的少女,端木斯婭不由得到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