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應(yīng)外合(五)
回到蒼茫派,喻蘭月先是避開其他人去找了林長老,這恐怕是整個仙界唯一有能力且愿意幫她的人了。
而結(jié)果也正如她所料,林長老給了她一瓶藥,這個藥方是他多年前研究出來的,能夠短時間內(nèi)消除一人身上全部的魔氣,長期服用或許還有洗滌骨膸之效。
只是喻蘭月不知道的是,這藥原本是為尹宴準(zhǔn)備的,而尹宴恰是死于魔族至尊之手,凌瀟是仇人的血脈。尹宴不讓他告訴喻蘭月真相,只因她看出了喻蘭月對那時魔尊的小兒子有情,只因她覺得凌御景會是個好孩子。
林挽歌看著喻蘭月離開時堅(jiān)定的背影,苦笑著。他對魔族的恨不比任何人少,但他又總是狠不下心。
“我們這代人果然還是該退了。”他抬頭望向天,輕聲說著。
從門內(nèi)走出一年輕弟子,向林挽歌行禮道:“師尊,弟子已收拾妥當(dāng)?!?p> 林挽歌輕嘆,轉(zhuǎn)身向靜室走去。他已放出消息,從此開始閉關(guān),直至突破大乘。眾門派長老對他而言均為后輩,看其心意已決,便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偶爾會在背地里暗罵他不識大局。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仙門大會照例都會邀請他,還不是一次也沒去。
只是極主峰上此時卻炸開了鍋,喻蘭月私自將染魔的弟子帶走引起了諸多門派的不滿?,F(xiàn)如今仙門勢力不知不覺分為兩派,一派以御龍宗為首,要求尋回喻蘭月及其二弟子并嚴(yán)懲;一派以蒼茫山為首,認(rèn)為此事根源在于魔族,喻蘭月與喻清都是受害者。
兩方吵得不可開交,感覺下一瞬就要動手了。
這時,喻蘭月出現(xiàn)了。
御龍宗符宗主一看見她便拿出鞭子抽去,被喻蘭月躲過了。厲誠驥立刻擋在喻蘭月身前,質(zhì)問符漣芩:“符宗主莫不是覺得我蒼茫山無人。”
“厲長老這可誤會我了,有好些時候未見蘭月姐姐了,總是想和她切磋一下,一時手癢?!狈麧i芩收起鞭子,又歪了歪頭看向厲誠驥后面的喻蘭月,“姐姐不會怪我吧?!?p> 在場誰不知道符漣芩與喻蘭月的過節(jié),這番做派純粹就是為了惡心人。
但喻蘭月懶得搭理她,走上前向眾人作揖,并說:“未經(jīng)商討便將染魔弟子帶離,是我思慮不周。待魔族之事了結(jié),我甘愿接受任何處罰。至于染魔弟子,我必會尋到方法驅(qū)除其魔氣,各位均可見證?!?p> 全場鴉雀無聲,有人看著喻蘭月,有人瞄著符漣芩。只見符漣芩瞇眼看著喻蘭月,而喻蘭月也淡然看著她。
過了會兒,符漣芩“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不再看喻蘭月,隨后又說:“姐姐都這么說了,我也不能太不懂事了,就照姐姐說的做唄。那姐姐既然回來了,就‘順便’商討一下作戰(zhàn)計(jì)劃吧。”
厲誠驥聽著這話十分不爽,正要向前,被喻蘭月拉住了。
喻蘭月早就習(xí)慣她陰陽怪氣的樣子了,只是輕飄飄地回道:“符宗主客氣了,我來此除了請罪外,本也有一事與諸位商量。”
聽到此,掌門趕緊接話:“何事?”
“我的小弟子已成功潛入魔宮,他會給我們傳遞消息,我們可以來個里應(yīng)外合。”
厲誠驥聽出來了,她這不過是想保凌瀟罷了,但在這么多人面前,他也只好默不作聲。
倒是符漣芩冷笑著說:“姐姐可當(dāng)真是在與我們商量啊,連拒絕的權(quán)利都沒給我們留啊?!蓖A藭?,又說:“不過誰叫姐姐厲害呢,連最小的弟子都有潛入魔宮的能力,還能傳消息呢!”
周圍人的神情也隨著她的話變換,他們懷疑地看著喻蘭月,想聽聽她的解釋。
只是喻蘭月還沒開口,厲誠驥便先說話了:“此事我也是知道的,就是在喻長老救人的時候,她的那位小弟子趁著混亂假扮成魔宮守衛(wèi)潛入的,本來我的二弟子隨他一起,只是被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正在回來的路上。”
一個謊只能用另一個謊來圓這個道理,厲誠驥和喻蘭月算是明白了。厲誠驥一邊說著一邊用心聲傳信,讓林鴻煜去山門口,等歷練完的二弟子回來,馬上對口供。
兩個長老修為都不弱,大家也就將信將疑地接受了。畢竟現(xiàn)在對付魔族才是最要緊的事。
那便先等凌瀟將魔軍規(guī)模、修為、體制等信息大致傳回,再進(jìn)行具體計(jì)劃的制定。
蘭萱隱竹
本來想著馬上結(jié)束這一節(jié)的,但還是忍不住水了一些廢話,各位將就著看吧_(:з」∠)_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