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
喻清領(lǐng)著十幾個國師府的侍衛(wèi)直往侍郎府走去,得虧已經(jīng)半夜了,不然要讓百姓看見,不知會傳成什么樣呢!
侍郎府門口的門房看到這陣仗著實嚇了一跳,甚至開始懷疑大人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事。
喻清讓侍衛(wèi)們就在后面等著,自己上前問門房今日有沒有見到云謠。
原來是來找小姐的,門房松了口氣,并回:“今日公子不是還來找過小姐,你們還有兩位仙人一塊兒出門去了?!?p> 喻清湊近,讓門房仔細(xì)看看,再問:“你看清楚了,當(dāng)真是我來找的云謠?”
門房也不含糊,真仔細(xì)看了看,才給出了答案:“那人確實和你長得一樣,而且小姐當(dāng)時出門之時叫了名字,是叫‘喻清’吧?”
他用眼神詢問了另一個門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看來管家并沒有說謊,國師府的人應(yīng)是真的看到了四人一起出現(xiàn),可是其中只有云謠是真的。
心中不詳?shù)念A(yù)感越來越重,問出最后一句:“那你們可知她現(xiàn)在在哪?”
本也沒有信心能得到有用的答案,沒料到門房還真回了:“小姐已經(jīng)回來了啊,就大概剛過申時的時候吧,還是你們送她回來的呢!”
聽到這,喻清的眼睛恢復(fù)了光芒,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萬一回來的云謠是假的呢?便對門房說:“可否請你去通報一聲,喻清求見云謠小姐?!?p> 喻清看著似乎很急,門房也不敢耽誤,趕緊進去了。這個時辰,云府中幾乎所有人都睡了,門房不敢打擾大人,便先去找了管家,管家也不耽擱,讓門房先把喻清迎進府里,自己去叫大人。
喻清帶著兩個國師府侍衛(wèi)進去了,其余人原地待命。到了議事廳,云侍郎穿著睡衣,只披件披風(fēng)就過來了。
“我已經(jīng)讓人去叫謠兒了,不知喻公子這么晚來找她是有什么事嗎?”云侍郎雖然此時模樣有些凌亂,在事情安排上卻還是有條不紊,喻清剛坐下便有熱茶送來。
云謠情況不明,云侍郎也不知有未受影響,喻清自也不會全盤托出,先試探一下他的立場再做判斷吧。
“就是師尊有些急事要交代云謠,便派我來了。另外,最近京城不太平您也知道,故而又命我?guī)Я藥讉€侍衛(wèi)來保護云謠。”
云侍郎的反應(yīng)平淡,他輕抿了一口茶,好像不怎在乎:“哦,可是,謠兒說你們馬上就要離開了啊,為何還要送國師府的侍衛(wèi)過來?”
“離開?去哪兒?”
“這去哪兒,喻公子你不知道嗎?不是你們一起商議的嗎?”
喻清也學(xué)著他輕抿口茶,后回:“我又怎會知道,我們今日確實沒有提過離開呢?會不會是云謠才聽錯了呢?畢竟來這不過兩日,哪就那么急著離開呢?”
“是嗎?那謠兒究竟是從哪兒聽到的那個地方呢?聽錯也不至于那么細(xì)致吧。”
“這我也不知道啊,敢問云謠究竟說了什么啊,總覺得您挺在意的。”
云侍郎沒有給出明確答案,而是微笑著說:“還是等謠兒過來,讓她自己和你說吧?!?p> 喻清同樣回以微笑,當(dāng)真是看不懂。
過了一會兒,云謠過來了,與云侍郎不同,她裝束整齊,畢竟有外男在。
云侍郎站起,便要離開,只留下一句:“謠兒,喻公子說有急事找你,你們慢慢聊。”
云侍郎走后,喻清也讓那兩個侍衛(wèi)到議事廳門口去,現(xiàn)在只剩他和云謠二人了。
云謠徑直走到他旁邊的椅子坐下,邊整理衣裙邊問他:“這么晚來找我有什么事?”
喻清看著她的行為,并沒有什么不妥,便試著以平常語氣回她:“是師尊有事找你,就是今天商議的說要離開的事兒,師尊覺得還是要從長計議,畢竟國師府遭襲的真相還未查清。”
云謠露出疑惑的神情,看著他說:“國師府?師尊不是說已經(jīng)查出來了,是一只鳥妖所為嗎?還說,為防打草驚蛇,才沒有公布?!?p> “鳥妖?”
又是鳥妖?喻清不知那與那個洞穴里的怪物有什么關(guān)系。
“對啊,師尊還說它如今就躲在雪落村中,我們明天一早便啟程去抓它呢?”
這下一切都連上了,幕后之人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做局呢?這鳥妖與那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嗯?不對,怎么能她說什么就信什么呢?萬一她是假的呢!
喻清心想:算了,還是別試探了,本來就不擅長,還是用最簡單的方法吧。
他伸出自己的手,并對云謠說:“把手伸出來。”
“干嘛?”云謠看他就像不干好事的樣子,往另一邊縮了縮。
“你就伸出來嘛!我還會害你嗎?”
云謠瞇著眼,仿佛在說:你看著就不像好人。
兩人就這么劍拔弩張地對視了一陣,最終云謠敗了:“行吧行吧。我警告你啊,這可是我家,可別干什么壞事?!?p> 喻清沒回,從懷里掏出塊靈石。嗯?好像有什么東西掉出來了,是一把匕首。
看清這匕首的模樣,云謠開口:“這不是師尊給小師弟的護身法器嗎?怎么在你這?”
喻清試著回憶了一下,沒想起來,反正明天還給他吧。
云謠看他還是一句話沒回,不高興,想著以后也不理他了。
喻清將那塊靈石握于兩人掌心之間,并念動咒語。這塊靈石并不是普通的石頭,它具有連心之效,月芩鈴中也有它的成分。
在兩人接觸的情況下,施法之人更是能直接讓意識進行對方的識海,每個人的識海都獨一無二,因此能夠判斷對方是否是本人。
喻清本來不想的,這一行為歸根結(jié)底就是在侵犯對方的隱私。當(dāng)年他是進過一次,不過那時是云謠修為受阻,她讓他進識海幫忙尋找問題所在。
進去了,雖然樣子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之前一整個是侍郎府,而現(xiàn)在旁邊多了清靜峰。不過氣息沒有錯,確實是本人。確定后他也不多久留,就出去了,自然也不會看到身后掛著幾幅畫。
云謠與他一同回神,知道他做了什么,怒道:“你!”
喻清直接捂住她的嘴,自己則開口:“你先聽我解釋。今日和你出去的并不是我們,是假的,偽裝成我們樣子的。那,我擔(dān)心你是假的是不是也是情有可原,進識海也能理解,是吧?”
云謠思索了下,點點頭,喻清便松開手,云謠才開始了質(zhì)問:“你還懷疑我?我怎么樣你不知道嗎?就分辨不出來呢?”
“不是,那你不是也沒認(rèn)出今日和你一起出門的不是我嗎?”
“那我不是沒考慮過有作偽的可能嗎?還以為你轉(zhuǎn)性了呢!”
這好像也有點道理,喻清也不知該如何反駁了。
還好云謠后來冷靜下來了,沒有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也開始研究此局:“所以說,雪落村是個陷阱?”
喻清也認(rèn)真回她:“不一定,也可能是個機遇,從我們經(jīng)歷的這些事來看,幕后之人并不想要我們的命,反而像是在引導(dǎo)什么?!?p> “哦……所以你們今天到底做什么去了?”
“這個嘛,三言兩語講不完。”
“說吧,反正也沒什么困意了?!?p> 就這樣,兩人就這么聊了一夜,畢竟云謠總有很多問題,有的喻清都不知該從何處答起。
當(dāng)然,門外的侍衛(wèi)也站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