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察者進入森林后沒多久,老人仍沒有坐回自己的搖椅上,而在周邊走動四處張望,似乎等待著誰。
“觀察者來了是嗎?”突然出現一個身負大劍中年人到達老人身前,但這并沒有嚇到老人,老人轉過頭去,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哼,要不為了抓住觀察者,我才不會浪費我的休假時間?!庇忠粋€手拿精制的弓弩中年人走了過來。
“自從門開了,靈氣便越來越少了,觀察者給的建議怎么可能實現的了,再這樣下去…”手拿飛刀盤的一個中年人也走了出來。
“好了好了,都是為了抓住觀察者,為了共同的目標大家要齊心?!庇忠粋€手拿長劍的中年人從森林里走了出來。
老人沒有理會他們的對話,向著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靠在房子一側陰影處的中年人走來。
“元首,那可是觀察者,您就這樣讓那些外國人抓走我們的公民?”老人向中年人問道。
“力叔,這個世界可不是我們能一手遮天的,這你也知道的?!?p> “風,觀察者先生幫了我們那么多,我們不能忘恩負義??!”老人熾熱的眼光看著風,即使是現在靈氣被管控,老人也沒有當初的實力和靈氣,但風卻能感覺到老人眼神的力度。這要是放在六十年前或者是更久之前,或許老人的話風還能聽進去,但畢竟時代不同了。
“說實話,不參加戰(zhàn)爭只負責后勤,我們就已經是站在道德和世界的對立面,對我們來說,不讓他們來,這不是件好事。”風頓了頓,又繼續(xù)回應著:“而且我要對全體國民負責?!标幱跋?,附近的人也看不出來中年人有什么神態(tài)表情。
“可是我們不能那么自私啊…風!”老人想再挽回一下。
“別說了,就當是觀察者的劫難吧?!敝心耆穗x開陰影拿起身邊的長槍向各國元首走去。
眼見風擺脫了老人提槍向他們走來,眾元首一改聊天的神態(tài),準備將矛頭對準這個不愿參戰(zhàn)畏畏縮縮的大國元首。
“風,這可是你的地盤,不準備帶路嗎?”手持弓弩的中年人率先進行挑釁。
“晰,你應該知道觀察者的路線,這用不著我?guī)??!憋L神態(tài)平靜,沒有透露什么弱點給他們。
“風,你可別想又一次躲著后面做后勤,這次抓捕行動你要占大頭?!鄙碡摯髣Φ闹心耆司o接著晰的話向風進行探測。
“魯,這是應當的,即然我提槍來了,就不會讓大家失望?!憋L依舊是眼神平靜的看著眾人。
“可你已經讓我們失望一次了,你要拿什么讓我們相信你是來抓觀察者的,而不是救觀察者。”腰掛長劍的中年人也緊隨大眾向風進行探測。
“我第一個上,如果有什么不對你們可以把我和觀察者一起抓住,怎么樣銀?。”
“我們可不敢抓你,現在戰(zhàn)爭期間,要是逼的你狗急跳墻搞反叛可遭了?!笔殖诛w刀盤的中年人又繼續(xù)說:“那倒不如看你能怎么幫我們,到時候要是抓住觀察者還能問出我們想要的,那就再說吧。”
“好,那就聽凡的建議?!憋L又繼續(xù)說:“那各位,走吧?!?p> 眾人對視一眼,確認沒了什么大矛盾后,紛紛進入了森林里。
森林里——
“那么,各位元首想談點什么呢?森林?還是月亮?”憶其實也沒有想到,幾個大國元首既然能湊在一起,還顯得那么齊心,一時半會估計自己是走不出這片森林了。
“即然我們幾個來這里是要給你一個交代,你就別裝傻了,這一點都不好笑先生?!蔽弥笤诒娙饲胺秸f道。
“要我走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活了那么多年了…”看著眾人的樣子,憶感到一絲哀傷。
“先生,只是問幾個問題而已,你好好配合就行。”晰說道。
“好吧,你們有什么想問的,我如實回答便是了?!奔词故菓浄艞壛酥白约哼^度的想法,但還或多或少的略感一絲危險氣息,而且憶總覺得他們比六十年前強大多了。
“如果這樣你就能說出我們想知道的,那我們也就沒必要聚在一起。”魯抽出大劍向前一步。
“哦,是要打嗎?不過…你們是不是還差了一個?”觀察者話音剛落,一支長槍便從身后襲來。
“沒少一人,都在這里了?!憋L瞬間從身后草叢暴起,沒等觀察者用鎖鏈防御住長槍,風的拳頭便到了憶的身邊。接著兩人便展開了一時密集的肉博攻防戰(zhàn)。
“嗯?極風槍?這一屆是你當元首嗎?風?”觀察者看清了來襲來的長槍和人。一個后空翻便離開了風拳擊的范圍。
風沒有回應,一把抓住被攔截的長槍將強勁的靈力灌輸其中,然后揮動長槍劃開密集的鎖鏈網。
前后夾擊,看著其余人蓄勢待發(fā)的樣子,觀察者知道,這次要腹背受敵了。
“行吧,六十年了,就讓我看看你們幾個老家伙實力有沒退步吧。”雖然憶是空手來的,但面對五人的圍剿抓捕依舊顯得不落下風。
“那好,既然要玩真的,就不能勝之不武。”一直沉默的風從黑色的斗蓬后取出一把陌刀并扔給觀察者,又繼續(xù)對觀察者身后的三個元首說道:“幾位意下如何?”
“你是東道主,你看著辦。”晰率先回應,但卻不忘給弓弩上弦。
“行吧,玩真的就玩真的,就當是戰(zhàn)前預熱了?!笔殖执髣Φ聂斶呎f邊給大劍灌輸靈能。
凡也從草叢里跳了出來,自言自語道:“玩真的啊。”
“我沒意見,結果是好的就行。”隱看到前幾個元首都答應了,自己也不得不答應?!瓣庪U就陰險點嘛,還搞什么光明正大,要不是人多…”隱心里想著。
“也沒有人問我用什么武器,這大樹林的,鬼想用那么又長又重的陌刀?!睉浺贿呄胫贿呅牟桓是椴辉傅膿炱鹆四暗?。
“那么,開始吧。”觀察者說完,瞬間將陌刀用靈氣附著,殺向離自己最近的風。
“?!66!!绷鲿车牡队芭c槍影發(fā)生碰撞,二人一時打的難分難解。接著便是幾支高附著靈能箭支高速的沖破觀察者一時組成的鎖鏈網,準備制服觀察者。
一個轉身,憶險險避開了差點要命的箭矢,但箭矢還是剮開了觀察者的護身靈氣,帶來了一定的傷口。不等憶反映過來,魯迅速殺入戰(zhàn)場,一柄凌厲的大劍揮舞著,打的憶不得不被迫防御。隱和凡也加入了戰(zhàn)斗,高速旋轉的飛刀盤又一次撕碎了防御的鎖鏈,手持長劍的隱也時不時的干擾著憶的節(jié)奏。
不一會,憶身上的傷口又多了幾道。憶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憶一邊退一邊揮動著陌刀進行防御,離開了空地,茂密的森林卻不出意料的給觀察者帶來了麻煩,陌刀一揮既要防下箭矢和刀盤,又要硬碰硬的和大劍對抗,時不時的還要被槍和長劍騷擾,觀察者從來沒有打的那么難受,甚至懷疑起自己實力是不是衰退了許多。
“【十方禁域】!”很快,邊逃邊打的觀察者受不了了,瞬間召喚出數量眾多的鎖鏈,將追擊的眾人圍了起來,接著便是給偷襲者一記靈氣斬,然后繼續(xù)將手持大劍的魯給一刀擊退,然后向森林更深處逃離…
幾個小時后——
在一間屋子里,幾個人在說著話。
“嘖嘖,被五個人圍著還能打成這樣,真不愧是觀察者先生?!币粭l手臂纏著繃帶的晰依舊是率先發(fā)話。
“要是他不是外星人,我還真想留著他跟他多切磋幾下?!鳖^手都有繃帶的魯也評價著觀察者。
“哎呀,要我說,都怪風,干嘛給觀察者武器,本來干的就不是什么好事?!鳖^手腳都有傷的隱明顯念念不忘剛才的風的所做所為。
“風也不好受,人家畢竟是新人,到現在還在床上起不來,你也別說了。”比隱受傷略重的凡安慰道。
“都這個時候了,去看看觀察者吧。”晰說道。
“也行,走吧?!濒斂粗г沟膬扇藳]好氣地說道。
另一間屋里——
憶被幾條特制的鎖鏈捆在墻上,渾身是血,帥氣的西服破爛不堪,人也昏迷不醒。
“那么,誰來叫醒他呢?”魯一邊指著昏迷不醒的觀察者,一邊看著后進來的抱怨兩人組說道。
“行吧行吧,為了目標為了目標…”凡一邊說著一邊率先退出屋子,從屋子邊上的水井中打了一桶水。隱也緊隨其后。
“嘩…嘩嘩…”幾桶水澆上去,昏迷的觀察者這才有一點反應。
“那么,觀察者先生,你醒了吧,該談一談正事了。”晰抓著憶的臉左右晃動著。
“那個,我說沒醒,你們能讓我再睡會兒嗎?”觀察者沒臉沒皮的看著晰,露一口被血水染紅的牙齒。
魯不待煩的給憶腹部一擊重拳,差點沒打的憶再次暈過去。
“好了,觀察者先生,不用再活躍什么氣氛了,我們時間很寶貴,挑重點講吧,一問一答怎么樣?”晣端起觀察者下巴說著。
“講…講吧,我本以為上次談話后你們就沒有疑惑了?!睉浲纯嗟轿骞侏b獰的說道。
“第一個問題,門的鑰匙在哪里?”
“鑰匙?什么鑰匙?”
看著魯又舉起了拳頭,憶趕緊繼續(xù)說下去。
“是真的沒有鑰匙的,因為安上去后本來也沒想過開,畢竟六百多年了,肯定是會有破損的。”
“哦,當真如此?”
“當真當真。”
“第二個問題,您不會站在1號世界,為他們戰(zhàn)斗吧?”
“那地方又沒有靈氣,到那我也只是個異類,況且做為觀察者,立場也要中立?!?p> “哦,是這樣嗎?”晰態(tài)度明顯轉好了許多。
“第三個問題,您覺得在這次戰(zhàn)爭中,那個世界會贏?”
“不知道,一開始我也認為有靈氣的2號世界會贏,但之后幾百年你們的進步和發(fā)展,又讓我覺得1號會贏得勝利,本來我作為中立的觀察者,我是不想說這樣的話,畢竟…”不等憶說完,晰瞬間從斗篷后面取出一柄匕首,直接刺穿憶腹部。
“好了,問題問完,作為您配合的獎勵,我再告訴你,這場戰(zhàn)爭我們一定會勝利的。”晰也不管其他元首的提問需求,轉身便離開了房子。
其他人看著離去的晰,再看看瀕死的憶,他們也知道問不出什么了,都只好乖乖的離開房子并將門鎖死,讓觀察者慢慢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