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要找的市政府就在不遠(yuǎn)處,幾十年前因為擴(kuò)建所以搬到新的城市中心,至于現(xiàn)在嘛…那里是臨時辦公點,雖然人跑的差不多了,但能辦理的服務(wù)還是不少。”下了動力路面,信指了指面前繁華都市中一處低矮的小樓,這看上去更像個老舊的菜市場。
“哦,看到了,真是麻煩你了,信?!庇^察者順著信指的地方看了過去,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叫“臨時”二字。
“沒事,舉手之勞,你有什么事就趕緊做吧,聽說過幾天,連市書記也要走了,到時候你無論做什么都不好辦了。”
“怎么?他在這里是很有影響力嗎?”
“影響力倒不是很大,但他畢竟是這里派來協(xié)助地面人的最大官了,他要是也跑路,怕是一時半會也沒有人能管這座太空城了,到時候就真的自求多福了。”
“你們不維持秩序?”
“我們是處理人的,不是教人做事的,而且你說的秩序在這座城市中,可自有自的特色,好的地方自有他們自己的防御,壞的地方自然也有他們的規(guī)矩?!毙庞X得自己這樣說話對地面上的人似乎不太好,于是又接了一句:“當(dāng)然了,秩序這種東西,大家都認(rèn)同當(dāng)然好,如果不認(rèn)同也沒有關(guān)系,他們有權(quán)處理自己的生活,只是環(huán)境不是很好而已?!?p> 信很快便走了,估計是要回家,所以走的很忙,即使是今天這一天還沒過完,假也不是半天。
狹窄的人行道上沒有很多人,道也沒有那么多,有的僅僅是隨處可見的花園和植物。很難想象,明明前幾天這個城市還一片狼藉,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逃過那片戰(zhàn)火的。
“嗯,遠(yuǎn)處看是這樣,近處看也沒有變化,很臨時也很突出?!庇^察者簡短的評價了一下面前的兩層高的建筑物。
“誒?兄弟,也來辦手續(xù)?算了吧,聽哥一句勸,這是片是非之地,保命要緊,其它的還是先放放吧?!币粋€灰頭土臉的青年人從臨時點出來,卻是又見門口有人要進(jìn)來,于是他趕緊開始勸觀察者放棄什么調(diào)查或者是什么研究。因為無論做什么,這里都缺乏條件。
“沒事,越是事大越要看看,不然誰來?”觀察者笑著將地面上來的青年人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挪開。
二樓——
“嗯?又一個,不好意思,下班了,明日再說吧?!蓖泴⑹种泻谏闹行怨P蓋上筆帽后說道。
“還早呢,怎么下班了?”觀察者邊說著邊把亭辦公桌前的椅子挪了出來,先自己坐上去,就這樣看著站起來收拾東西放入公文包的亭。
“不早了,落日了,該走了?!?p> “不,明明這太陽才剛剛升起,你怎么能走?”
“升起我也不管,我可沒雨傘,下雨了我怎么辦?”
“最近天氣系統(tǒng)是壞了,但我這次帶了雨傘?!?p> 觀察者從身后取出了上次的遮雨的黑傘,上面還有些許雨滴。
亭停下了收拾東西的手,抬起了頭重新看了看這個男人和。
“有多大?能撐幾個人?”
“不多,一群人還有一個組織?!?p> 亭重新坐了下來。
“那也不行,天氣系統(tǒng)壞了應(yīng)該治系統(tǒng),傘再大也只能遮人遮不了城市?!?p> “我這傘遮的可是治的人,難道不行?”
“不行,誰能撐的起這把傘呢?”
“我的傘,自然我撐?!?p> 說完,觀察者便在屋內(nèi)撐起了傘,只是傘上的殘留的水不甚滴在了他黑色的老舊皮鞋上。不過沒有滑落,反而是被老舊的皮鞋吸收了一點,半天下不來。
這讓人不得不想起幾天前下雨時,和搞叛亂的教主對話,似乎有雨滴不甚擊中了他干燥的西裝。
也許是不小心,又或者是…接受了什么…
不過…說起來,他們兩個人之前認(rèn)識過嗎?
晚上——
“朋友,這里睡覺可不行,天氣系統(tǒng)壞了,你會生病的?!币粋€流浪漢路過,看到坐在公園長椅上昏昏欲睡的觀察者,于是便叫醒了他。
“沒關(guān)系的,我?guī)Я藗恪!庇^察者指了指身邊的小黑傘。
“朋友,傘是撐給走在路上的人的,像我們這樣的人,需要的是一個窩,走嗎,我?guī)闳ノ业母C走走?”流浪漢一邊拖著不是很滿的蛇皮袋,一邊招呼著觀察者跟過來。
不久后——
觀察者跟著流浪漢到了一處半封閉建筑的角落。
“今天運(yùn)氣好,出門撿了張軟的地圖,正好當(dāng)墊子…”流浪漢拍了拍身下的墊子,一邊從蛇皮袋中繼續(xù)翻找些什么。
觀察者一眼便認(rèn)出來了,那是他丟的地圖。
“那地圖看上去挺老的,你不去古董店里換錢買個新墊子?”觀察者指著地圖上的日期說道。
“得了吧,像這種東西,最大的用處就是當(dāng)墊子,我還不清楚,舊的比新的軟多了?!绷骼藵h扭了扭身體,享受著舊地圖隔開冰冷的地板所帶來的溫暖。
“說起來,要說收獲,綠化帶上丟的最好的東西你知道是什么嗎?”流浪漢又神秘的向觀察者問道。
“什么?”觀察者回答。
“當(dāng)然是一個沒壞的折疊床,聽說睡在上面,一點也感覺不到冷。”流浪漢又扭了扭身體,因為寒冷透過地圖上來了,他也需要保持自己的溫度。
“我沒撿到過,但我一個朋友撿到過,雖然只是坐了一下,但你知道,那種感覺,就像是幾十張墊子堆積在一起一樣,又軟又暖和,嘖嘖…”流浪漢想了想,又l繼續(xù)說下去:“對了,那玩意打開是真的大,要是配上城東那邊的打出來的建筑碎片,這幾天擋雨是沒什么問題了?!?p> 邊說著,雨點打在他的小窩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你們不去別處嗎?這里的天氣系統(tǒng)不是壞了嗎?”觀察者邊問邊看了看外面的雨,明明是在一處廢棄的建筑內(nèi),卻莫名下起了雨,這似乎是來了場室內(nèi)雨。也不清楚更遠(yuǎn)處是不是也這樣。
“干嘛要去別處?好不容易壞一次,天天下雨,多好啊,又可以洗澡又節(jié)省水錢。”流浪漢從蛇皮袋中掏出了個缺了一小塊的杯子,準(zhǔn)備接點水。
“要是沒壞,就會像那群富人想的那樣,整天整天都是晴天,不是春天就是夏天,一點水和冷也碰不得一樣,真的是搞不懂。”說完,流浪漢將另一個裝了一定雨水的臉盆拿了過來,準(zhǔn)備洗個臉。
流浪漢洗臉的方式很粗暴——雙手在盒中一合攏,便用手中的水向臉上一澆。但這總不會很精準(zhǔn),那些水有的到了他的臉上,也有的,到了觀察者的臉上。
幾天后——
“什么?哦…哦!真的嗎?感謝領(lǐng)導(dǎo)的厚愛,這個時候還記得我,嗯…嗯嗯,我懂我懂,保證完成任務(wù),哦,不對不對,保證不丟我們?nèi)柼粘堑哪??!毙爬竺鎽腋〉男欣钕湓?號太空城的候船站等著,剛剛還不滿領(lǐng)導(dǎo)讓他留下來這一決策的他,聽完領(lǐng)導(dǎo)的話后,立馬變臉。
“算了算了,你們先走,我好像有東西沒帶,我先回去一趟。”信掛斷了耳朵上耳機(jī)電話,轉(zhuǎn)身便讓叫他登船的隊員先上船,之后便拉著行李迅速的離開了候船室。
幾周后——
“不是說觀察者先生親自帶隊嗎?他人呢?都幾個星期了,我們應(yīng)該做點什么?!毙殴膭又诔燥埖膸讉€成員。
“信,好好吃飯,等下還要訓(xùn)練呢?!边吷系暮退煲稽c的成員試圖讓他坐下。
“他是哪個太空城出來的,怎么會讓這個智商如小孩的家伙加入審判者,現(xiàn)在士兵的素質(zhì)都這么差嗎?”一邊的鋒跟同桌的月說道。
“你這是什么話?我不是希望早點見他嗎,要知道觀察者的一面多難見到啊,更別說這次還可以和他并肩作戰(zhàn),”信反駁道。
“就憑現(xiàn)在的我們,談什么肩并肩,你要是真的沒見過他而好奇的話,我勸你翻翻歷史書,誰都知道,他是很難老的?!弊鳛殛犞形ㄒ灰粋€女隊員,月又繼續(xù)說下去:“還有,建一只武裝隊伍的手續(xù)可不是那么簡單的,更別說是觀察者這種特殊的人物?!?p> “好了好了,信,月說的也沒錯,你也是,一談到觀察者就跟失了理智一樣?!鄙磉厔倓倓袼某蓡T也附合道。
“你們一個個怎么都這樣,觀察者先生那么厲害,你們怎么一點也不熱情?”
“我們可不像某個一根筋的人一樣,除了熱血以外就只剩下笨蛋?!变h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要我說,觀察者這個身份明顯過于顯眼了,這次他親自帶隊我看更多的是壓一壓這座城的邪風(fēng)惡俗,他是個特殊的家伙,心思有時也琢磨不透,這種人靠太近容易傷了自己。”月面無表情的評論道。
“隊員們,吃完了嗎?差不多了就出來集結(jié)下,我說個事。”門外一個對于隊員們來說陌生的聲音傳來。
“吃完了吃完了。”信趕緊將碗中的飯吃完,第一個出門去見那個他等了幾個星期的隊長。
其它幾個隊員面面相覷,然后也很快吃完了碗中的飯,離開了訓(xùn)練營中的食堂。
大廳里——
“不好意思,有點事耽擱,讓大家久等了,這幾個星期有好好訓(xùn)練嗎?”觀察者站在高臺上跟眾人講話。
“有!”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額…有就好,這次也是和政府的一次私人合作,各位做為各太空城內(nèi)最優(yōu)秀的士兵,希望你們和我在一起,共同解決好1號的麻煩?!庇^察者說道。
“隊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月舉起了手向觀察者發(fā)出了提問。
“有什么事?請講。”觀察者回應(yīng)道。
“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太空城的問題明明應(yīng)該由他們自己解決,你是為了什么要幫助這座太空城,據(jù)我所知,你在這里并沒有什么財產(chǎn)和建設(shè)計劃?!痹潞敛豢蜌獾南蛴^察者詢問起目的。
“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公民,同時也是一個企業(yè)家,雖然之前我是沒有什么計劃,但現(xiàn)在我有我自己的投資打算,如今的1號有問題,作為商人,我就需要對他進(jìn)行一定的整改,但至于更多的為什么,我只能說,抱歉,這是商業(yè)秘密,我無可奉告。”